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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文化研究(第2辑)
1.7.4.2.2 (二)曹魏文化值得珍视
(二)曹魏文化值得珍视

公元215年,曹操征张鲁取汉中至公元219年夏5月撤军汉中的四年中,应有很可观的遗存,而保留下来的却很稀缺,其原因主要是“城头变换大王旗”。刘备赶走曹操后,阳平关又承担着保卫西蜀最重要的职责。曹魏在汉中的文化要素,主要记载在史书当中。

曹操第一次征战汉中,翻山越岭来到阳平关前,遇到张鲁踞关守险的强大阻击,因粮草乏馈,不可久留,准备撤退,在行军主簿刘晔的劝谏下,拿下了阳平关,后又迫降了张鲁,取下汉中后,留夏侯渊、张郃等守备,又将汉中一分为三,并掳走了大量的汉中人口以充实关中和洛、邺,将张鲁积攒的府库珍宝充了军实。掳人、削地、获宝库,又设置一个强硬的军事集团守备,这就可以看出,曹操是把汉中当作军事要塞来对待的。

刘备北上夺汉中,在阳平关与张郃的亲兵卫队展开了肉搏战,后又在定军山下走马谷烧毁了夏侯渊的大本营,夏侯渊也殒命于此,曹操知汉中军情危急,举千军万马从长安而来,由斜谷入,褒口出,见湍急的褒水冲击着河中巨石,溅起如雪的浪花与飞沫,触景生情,挥毫书写了“衮雪”二字,是否真有此事,当代研究者持不同看法,这里不探讨其真伪。但从“衮雪”二字的形体,可以揣测曹操此次征战汉中的心迹。那“衮”字的潇洒飘逸,“雪”字的凝重涩滞,涵盖了多少复杂的心情,掳人削地获珍宝的惬意与损兵折将丢地盘的危机,那宴长江横槊赋诗、傲视一切的气魄与面对山险之地与刘备的再次较量,又有几分胜算呢?这不确定的因素使其心境难安。一统河山的气势与寒凉伤折的心情都凝聚在这褒口的“衮雪”二字之中。这是曹操二次征战汉中,在与刘备的较量中,难以取胜,相持月余,令出“鸡肋”而撤军。石门“衮雪”,令出“鸡肋”,使其一统河山的壮志再次受到挫折,“老骥伏枥,壮心不已”,在汉中已化为“老骥伏枥”,望峰息心。

“衮雪”二字,是褒斜道石门石刻十三品之一,是中国汉魏书法艺术的瑰宝。20世纪70年代,因褒河水库的修建而被凿迁于汉中市博物馆,它见证了曹操二征汉中的复杂心绪,也是中国汉魏书法艺术的杰作,更是曹操为汉中留下的宝贵文化遗产。尽管真伪问题存在争议,而其书法艺术的价值却是不可否定的。

公元263年秋,魏征西将军钟会伐蜀,“至汉川,祭亮之庙,令军士不得于亮墓所左右刍牧樵采”。这就为后世保护诸葛亮的墓、祠确定了大框架、大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