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三国文化研究(第2辑)
1.7.4.1.5 (五)道路
(五)道路

在中国古代战争中,道路至关重要,通途与天堑往往决定战争的胜负问题,诸葛亮北伐曹魏而不胜,除其他战争因素外,“亮每患粮不继,使己志不申”[9],也是重要的客观原因。由于山道险阻,军粮运输供给不上,这是诸葛亮出师的心头大患。李白说的“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指的就是关中通蜀必须经过的汉中道路。这里着重介绍一下褒斜道和马鸣阁道。

南起汉中褒河谷口,北至关中眉县斜水谷口的栈道,称为褒斜道,在战国时即为关中通汉中入蜀要道,也称北栈道。在秦、汉、三国时所起到的作用巨大。诸葛亮第一次北伐,以偏师出此道,建兴“六年春,扬声由斜谷道取郿,使赵云、邓芝为疑军,据箕谷,魏大将军曹真举众拒之”[10]。第六次伐魏,其主力部队由此道出,“建兴十二年春,亮悉大众由斜谷出……与司马宣王对于渭南”[11]。魏景元四年(263)秋,“钟会统十万众,分从斜谷、骆谷入”[12]。这条道路是关中与蜀汉联系最宽泛、使用最频繁的交通要道,而且相对其他几条险道来讲就是“坦途”,蜀伐魏与魏灭蜀都以之为主道。

除此之外,陈仓道、子午道、傥骆道、黄金道、金牛道、阴平道等皆在三国魏蜀战争中处于重要地位,这里不详叙。值得一提的是在刘备与曹操争夺汉中时,派陈式控厄马鸣阁道。后来,曹操派徐晃从陈式手中夺取了此阁道,曹魏大军撤离汉中时经过了这条道路。历史上诸多史学家都对此阁道进行过研究,基本形成了共识,认为在四川广元、昭化一带,包括当代四川大学资深教授方北辰先生在其《三国志全本今译注》里也是这么说的。但他们的说法是脱离史实的。其一,曹魏在汉中失利后的撤军方向是关中,关中在汉中以北,该阁道应是秦岭山路中的一段。其二,当时的广元、昭化早就是刘备的地盘,曹操战败汉中后,没有理由深入蜀地,如果是那样,将会被歼灭。那么马鸣阁道应在什么位置?孙启祥先生通过研究,提出了较为符合客观情理的观点,他认为应在勉县西北或略阳东南的陈仓道上,这一说法应是有一定参考价值的。因为曹操征张鲁、取汉中是从陈仓道而来,对此道路较为熟悉,而其险要的马鸣阁道又掌控在自己手中,当然于其撤军有利,并符合曹魏从阳平撤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