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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文化研究(第2辑)
1.6.1.2.3 (三)祥瑞讴:通俗清唱
(三)祥瑞讴:通俗清唱

所谓“讴”,本意为徒歌,引申为赞颂,从“百姓讴吟咏太康”,“咏采菱之清讴,奏渌水之繁会”等诗句可见,“讴”是带有民俗色彩的清唱歌词。黄初年前后留存的祥瑞讴歌,比较典型的是曹植的作品。曹植有《甘露讴》《嘉禾讴》《时雨讴》《木连理讴》《白鹊讴》《白鸠讴》等六篇,其内容多称颂祥瑞物象。

整体来看,曹植讴歌均为四言体式,每首八句,隔句押韵,适合讴歌吟唱的节奏。但与咏物诗歌不同的是,所讴之物均为祥瑞物象,并被赋予特定的文化内涵,与政治兴衰、王道仁德紧密相连。比如《甘露讴》在称赞了甘露“蜜淳冰凝”的仙质之后,不忘强调祥瑞之露有用于“献之帝朝,以明圣徵”等祭告神灵的功用。《嘉禾讴》是歌颂庄稼谷物中极奇物象的作物,此讴前四句赞颂了嘉禾不同于一般粮食作物的特点,最后讲嘉禾祥瑞最早出现在周朝天平盛世,而今又在曹魏庭院中生长,这是祥瑞的吉兆。《白鸠讴》也认为白鸠“昔翔殷邦,今为魏出”,是当朝皇上政德突出的征象。同样,《白鹊讴》因白鹊异于普通“众鸟”,不仅是诗人“取喻”的对象,还是“圣世”“呈质见素”的吉兆。即使是知时节的细雨,也是“圣皇”“仁畅惠渥”的征象,值得讴歌。木连理,即“别干同枝”,是异根树木纠缠在一起,枝干咬合重生为一的现象,当时被认为是祥瑞吉兆。因此,《木连理讴》开篇就盛赞此象为“皇树嘉德”,具有“将承大同,应天之规”的祥瑞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