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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文化研究(第2辑)
1.5.10.2.1 (一)忠诚的楷模
(一)忠诚的楷模

“忠诚”一词,最早见于《荀子·尧问》:“忠诚盛于内,贲于外,形于四海。”是说人的忠诚产生于思想内部,而修饰表现于外在,传播于四海。忠诚是指对国家、对人民、对事业、对上级、对朋友、对家庭等真心诚意、尽心尽力,表里一致、没有二心。忠诚代表着诚信、守信和服从。

忠诚,是诸葛亮一生的做人原则,他在《兵要》一文中说:“人之忠也,犹鱼之有渊。鱼失水则死,人失忠则凶。”是说一个人的忠诚好比鱼和水的关系,鱼没有水就会死,人如果没有忠诚的思想观念,就会变得凶残,没有人性。他还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马为策己者驰,神为通己者明”[3],简短的几句话,就把世间的忠诚关系比喻得十分贴切。诸葛亮的忠诚思想,归纳起来,集中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1)佐先主忠贞不贰。自从诸葛亮被刘备“三顾茅庐”邀请出山后,就一直鞍前马后、忠心耿耿、任劳任怨地辅佐。尽管刘备当时势力单薄,还没有立足之地,又被曹操追得弃新野、奔樊城、败当阳、逃夏口,东奔西走,狼狈不堪,但诸葛亮从来没有任何私心杂念和怨言,始终忠贞不贰地跟随刘备,不离不弃,为刘备出谋划策,携手共渡难关。后来,又帮助刘备促成了孙刘联盟,大破曹军,实现了占荆州、取益州、夺汉中的计划,不但使刘备一步步转危为安,势力发展壮大,而且成为可以与曹操和孙权对峙鼎力的强大诸侯,最后在成都立国称帝,割据一方。

章武三年(223)六月十日,昭烈皇帝刘备病死在白帝城(重庆市奉节县)的永安宫。临终前,刘备诏诸葛亮、李严等托付后事时对诸葛亮说:“君才十倍曹丕,必能安国,终定大事。若嗣子可辅,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诸葛亮一听,立即跪地叩头,而且痛哭流涕地说:“臣敢竭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继之以死!”(《三国志·蜀书·诸葛亮传》)刘备被诸葛亮的话深深地感动了,他老泪纵横,当面给儿子刘禅、刘永、刘理交代,要他们今后一定要“父事丞相”,把诸葛亮当做父亲一样尊敬。后来十二年的事实证明,诸葛亮到病死在五丈原北伐前线,都一直在忠诚地辅佐后主刘禅,从来没有丝毫的不忠行为。

(2)辅后主专权不越位。后主刘禅即位以后,只有十七岁,根本没有管理国家的实际能力,朝廷一切大事不得不都由诸葛亮以丞相的身份来处理君王的事情。当初,由于刘备率蜀汉倾国之兵为关羽报仇而在夷陵之战惨败,使蜀汉国力元气大伤,一蹶不振,诸葛亮苦心经营多年的孙刘联盟也因为刘备的伐吴而彻底决裂。为了寻求靠山支持,东吴孙权不得不给魏文帝曹丕称臣,共同对付刘备,开始对蜀汉政权虎视眈眈。

恰在此时,国内的西南少数民族首领高定、雍闿、朱褒、孟获等又乘机纷纷叛乱,烽烟四起,他们攻城略地,残杀汉人官员,人心惶惶,蜀汉政权堪称内忧外患,岌岌可危。在此非常时期,诸葛亮迅速派遣邓芝为使者恢复孙刘联盟,从根本上解除外来压力。回过头来,诸葛亮又亲自率领大军南征平叛,坚决镇压西南地区叛乱首犯高定、雍闿和朱褒,同时对威信较高的孟获,采取了“攻心为上”的怀柔政策,七擒七纵,从而彻底征服了西南少数民族,安定南方。解除内忧外患后,诸葛亮又全力以赴地处理内政。

诸葛亮在处理内政时,无论是国计民生、官员升迁、降职或者是赏罚,都事事与大臣们商议,形成一致的意见,然后向后主刘禅请示汇报,做到了忠于职守,公正廉明,根本没有任何私心杂念和政治野心,从来不会越位。正因为如此,诸葛亮的忠诚、勤政、廉洁思想和行为,不但被后主认可和信任,而且被朝廷官员和老百姓尊重敬仰,真正做到了“行法严而国人悦服,用民尽其力而下不怨”。就连被诸葛亮亲自处理过的马谡、李严、廖立、向朗等人,都不怨恨诸葛亮,诸葛亮死后,有的人还失声痛哭,认为再也没有人能够理解自己而给予改过自新的机会了。像诸葛亮这样忠君、敬业的人物,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是中华民族忠诚的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