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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文化研究(第2辑)
1.5.4.4.2 (二)首攻祁山之败,使蜀国失去伐魏的最好战机
(二)首攻祁山之败,使蜀国失去伐魏的最好战机

首攻祁山之役后,魏国加强了西陲边防。《三国志·魏书·曹真传》云:“真以亮惩于祁山,后出必从陈仓,乃使将军郝昭、王生守陈仓,治其城。明年春,亮果围陈仓,已有备而不能克。”《三国志·魏书·张郃传》亦云:“诸葛亮复出,急攻陈仓,帝驿马诏郃到京都……遣南北军士三万及分遣武卫、虎贲卫郃,因问曰‘迟将军到,亮得无已得陈仓乎!’……对曰:‘比臣未到,亮已走矣。’”实情果如张郃所料,亮率数万众,与郝昭千余人相持二十余日,攻不能克,因军粮不济,郃军未至,便已退军。

建兴七年(229),诸葛亮遣陈式攻武都、阴平,自出至建威,亦因粮尽而退。

建兴八年(230),曹真伐蜀,数道并入,遭霖雨未果。鉴于蜀军连年攻魏,魏明帝命司马懿西屯长安以御之。司马懿诚非等闲之辈,他的人品虽逊于诸葛亮,但谋算和气质皆有过之。司马懿先后与诸葛亮交锋两次:第一次在建兴九年(231),诸葛亮复攻祁山,与司马懿遇于上邽(天水)之东。懿敛兵依险,军不得交。亮引还,懿又追而不战。此疲敌之计,其部将有所不解,乃谓懿“畏蜀如虎”。张郃轻敌冒进,追至木门,中飞矢而亡。亮终因粮尽而退。第二次在建兴十二年(234),诸葛亮率众出斜谷攻魏,司马懿谓诸将曰:“亮若勇者,当出武功,依山而东;若西上五丈原,则诸军无事矣”(《晋书·宣帝纪》)。亮果屯五丈原,与司马懿对于渭南,彼此相持百余日。亮数挑战,懿不出,以致“甘辱巾帼”,仍不应战,意在以逸待劳,空耗对方人力、财力,非有所惧。诸葛亮求战不得,久拖难耐,忧心忡忡;加之他日理万机,操劳殊甚,力不能支,卒于军中。

纵观诸葛亮数度北伐,唯首攻祁山之役,不失为最佳战机。此役失利,魏国警觉。用兵之道,贵在“攻其无备,出其不意”(《孙子·计篇》)。诸葛亮深知首攻祁山之败的严重后果,心情沉重难以自已。及至再度疏请北伐时,不仅有“才弱敌强”之自责,且有难以胜算之预感。两《表》基调之变因,实出于此。

杜甫诗:“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用以悼念诸葛亮逝于北伐阵前之情。诸葛亮为报刘备知遇之恩,以兴复汉室为己任,实现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之诺言。他虽北伐未果,但其辉煌建树和高风亮节,将永远流芳百世。

《三国志·蜀书·诸葛亮传》注引《袁子》曰:“张飞、关羽与刘备俱起,爪牙腹心之臣,而武人也。晚得诸葛亮,因以为佐相,而群臣悦服,刘备足信、亮足重故也。及其受六尺之孤,摄一国之政,事凡庸之君,专权而不失礼,行君事而国人不疑,如此即以为君臣百姓之心欣戴之矣。行法严而国人悦服,用民尽其力而下不怨。……亮死至今数十年,国人歌思,如周人之思召公也,孔子曰‘雍也可使南面’,诸葛亮有焉。”诸葛亮在后辈心目中的形象,或可于此窥其一斑。

作者单位:汉中市博物馆

【注释】

[1]陈文德.诸葛亮大传.北京:九州图书出版社,1995:4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