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三国文化研究(第2辑)
1.5.4.1 一、关于两《表》之主旨
一、关于两《表》之主旨

建兴五年(227),诸葛亮率诸军北驻汉中,临发,上疏,其文颇长,大意是晓以当前天下三分、危急存亡之紧迫形势,追述文武仕众,感先帝之殊遇,而报效于陛下之心愿。恳请后主发扬先帝遗德,恢弘志气,执法公允,任用贤能,亲贤臣,远小人。进而述及他追随先帝二十一年之往事及兴师北伐的夙志。鉴于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帅三军,北定中原,兴复汉室,还于旧都。他以此作为报效先帝,尽忠陛下之行为准则。

在此上疏中,诸葛亮郑重向后主表示:“愿陛下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灵。”从中自可看出,他对这次北伐是充满信心的。

然而,诸葛亮自以为稳操胜券的首次北伐,却以失败而告终,这是他始料未及的。可贵的是,他能从容面对,深知错用马谡,致有街亭之失,全军溃败。他既戮谡以谢众,又疏请自贬三等,引咎自责,布所失于天下,厉兵讲武,以为后图。

建兴六年(228)冬,他得知孙权破曹休,魏兵东下,关中虚弱,又趁机向后主上言,请求再度北伐。群臣鉴于前者之失多有疑虑,他遂再三陈情予以诠释。其全文可概括为以下几个要点:

其一,以“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为由,继续强化北伐的主导思想。但因“才弱敌强”等情,而提出“然不伐贼,王业亦亡,惟坐待亡,孰与伐之”之对策,从而将前者伐而必胜之雄心,一变而为以攻为守之信念。

其二,向后主陈以六个“未解(懈)”之由,重申其再举北伐的必要性和紧迫性。

其三,他力主北伐,虽胜败难以逆料,而“鞠躬尽力,死而后已”之壮怀昭如日月。

总之,两《表》语气虽有不同,但兴师北伐这一主旨却是很鲜明的。捧读两《表》,诸葛亮为兴复汉室而百折不挠的精神感人至深。至于有人质疑《后出师表》的真实性,或另有其因,容后明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