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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文化研究(第2辑)
1.5.3.3

在《三国志·蜀书·吕凯传》中载:“吕凯字季平,永昌不韦人也。……凯威恩内著,为郡中所信,故能全其节。……亮至南,上表曰:‘永昌郡吏吕凯、府丞王伉等,执忠绝域,十有余年,雍闿、高定偪其东北,而凯等守义不与交通。臣不意永昌风俗敦直乃尔!’……”

笔者根据上述记载至少可以得出如下五点结论:

(1)东吴孙权委任为永昌郡太守的雍闿,虽然多次给镇守在永昌郡治所不韦县的郡吏吕凯、府丞王伉二人传递了吴国的公文,但却遭到了吕凯等人的严词拒绝。

(2)由于吕凯的坚守,使得雍闿始终未能进驻到郡治所不韦县城中执政,执迷不悟并恼羞成怒的雍闿,从益州郡调兵来攻打不韦城是合乎情理的。

(3)吕凯等人虽然控制着永昌郡治所不韦城和永昌郡境内很大一部分地区,但是,永昌郡的北边边境和东边边境一带应该已经被高定和雍闿所侵占。

(4)蜀汉的吕凯等因路途遥远和道路不通(当时与成都最近的旄牛道早已闭塞了近一百年),与蜀汉政权实际上处于隔绝状态十余年左右。

(5)在南中率兵打仗的诸葛亮能在上表中写出对永昌郡淳朴风俗感到非常意外并在思想感情和认识方面都转折极大的叙述文字,说明诸葛亮应该是到了永昌郡治所并见到了吕凯和王伉等军民的。

在《滇考》之《诸葛武乡侯南征》中记载:“功曹吕凯与郡丞王伉率厉士民,闭境拒守。闿不能进,移檄招之,凯答檄明切,劝其改图。闿终不听,使孟获屡攻永昌,赖凯与伉恩威素著,为郡信服,故获不得入,然获已占据地方数千里,众数万。”这段文字内容,与笔者上述的分析是吻合并深化了的。

对于《滇考》一书,“《四库全书》的纂修者纪晓岚和邵晋涵也颇为推重,认为‘其名似乎舆记,其实则纪事本末之体也。……所言形势,往往足以资考证’。”所以笔者认为:不少人认为《滇考》中关于诸葛亮南征的记载是附会《三国演义》的看法是简单而武断的。

永昌郡辖地是东汉初期新增加的郡辖地,之前的整个西汉时期至公元前3世纪大部分地区是一个名为西南哀牢夷的民族居住的哀牢古国,蜀汉政权难以控制这个刚刚纳入汉王朝版图的边疆地区是合乎情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