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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文化研究(第2辑)
1.4.22.3.2 (二)《三国演义》中的关羽形象重塑
(二)《三国演义》中的关羽形象重塑

《三国演义》中的关羽形象,有着众多的描述。在这里,仅仅选出具有典型代表的艺术形象予以介绍。

(1)桃园三结义。第一回对关羽的描述:

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云长造青龙偃月刀,又名“冷艳锯”,重八十二斤。

这两句描述,可以说,铸就了关公神像的图画与雕塑的典型。

(2)温酒斩华雄。第五回中,曹操、袁绍、孙坚等汇集人马与董卓战,董卓的将领华雄连斩鲍忠、祖茂、俞涉、潘凤等,是时关羽出马,袁术质疑,曹操则出面担保,并要敬酒,“关公曰:‘酒且斟下,某去便来。’出帐提刀,飞身上马。众诸侯听得关外鼓声大振,喊声大举,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众皆失惊。正欲探听,鸾铃响处,马到中军。云长提华雄之头,掷于地上。其酒尚温。”

(3)降汉不降曹。第二十五回,在张辽的说服之下,关羽提出了投降的条件:“只降汉帝,不降曹操”,“二嫂处请给皇叔俸禄养赡”,“但知刘皇叔去向,不管千里万里,便当辞去”。申明了自己的志趣,体现其忠义仁爱。

(4)赤兔马。第二十五回,曹操赠送关公马匹,“那马身如火炭,状甚雄伟”。“关公再拜称谢。操不悦曰:‘吾累送美女金帛,公未尝下拜。今吾赠马,乃喜而再拜,何贱人而贵畜邪?’关公曰:‘吾知此马日行千里,今幸得之。若知兄长下落,可一日而见面矣。’”而第七十七回,关公被杀之后,赤兔马不事二主,“其马数日不食草料而死”。赤兔马的得而失,更表明了关公之忠心。

(5)挂印封金。第二十六回,关公得知张飞、刘备的消息,一面写信给曹操拜辞:“新恩虽厚,旧义难忘”,“其有余恩未报,愿以俟之异日”;一面“将累次所受金银,一一封置库中,悬汉寿亭侯印于堂上,请二夫人上车。关公上赤兔马,手提青龙刀,率领旧日跟随人役,护送车仗,径出北门”。据此,关公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的忠义之心,可以说是表现得淋漓尽致。

(6)得周仓、关平相侍。第二十八回,关公在寻找刘备的路上,先得到周仓,“关西人,姓周,名仓。两臂有千斤之力,板肋虬髯,形容甚伟”;后又得到关平,关定有二子,“长子关宁,学文;次子关平,学武。”关平“年十八”,在刘备的主持下,“拜关公为父,呼玄德为伯父”,“关平随着关公,一起起身”。这样,在关公的身边,两位侍卫就都具备了。

(7)华容道义释曹操。第五十回,曹操败走华容道,遭遇早已埋伏等候的关公。《三国演义》一方面借程昱、曹操的口表扬关公:“某素知云长傲上而不忍下,欺强而不凌弱;恩怨分明,信义素著”,“大丈夫以信义为重。将军深明《春秋》,岂不知庾公之斯追子濯孺子之事乎”;一方面又用白描的手法,叙述关公的心态:“云长是个义重如山之人,想起当日曹操许多恩义,与后来五关斩将之事,如何不动心?又见曹军惶惶,皆欲垂泪,一发心中不忍。于是把马勒回,谓众军曰:‘四散摆开。’这个明是放曹操的意思。操见云长回马,便与众将一齐冲将过去。云长回身时,曹操已与众将过去了。云长大喝一声,众军皆下马,哭拜于地。云长愈加不忍。正犹豫间,张辽纵马而至。云长见了,又动故旧之情,长叹一声,并皆放去。”至此,有关关公的忠义之描写,可以说达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