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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文化研究(第2辑)
1.4.11.3 三、二张对峙之地
三、二张对峙之地

二张大战的对峙之地和决战之地都应在今广元市、巴中市及达州市一带,在此通过分析两军力量及蜀地道路,以确定二张大战的对峙之地。

就两军力量而言,以张郃为代表的曹军新占汉中,虽有久驻汉中之张鲁、巴人七姓夷王朴胡及賨邑侯杜濩等襄助,但主力部队已经撤走,因而驻于汉中的曹军势力并不强。这样的情况也就决定了张郃入犯巴界,只能是骚扰蚕食。

刘备一方于建安十九年(196)占有益州,并视益州为夺取汉中的基地而倍加重视。如曹操进驻汉中时,刘备为防其继续南下夺取益州,就急遣黄权从江州向汉中进发。因而面对张郃的入侵,张飞势必会倾其全力。郃军本身力量不强,却能在“蒙头”与张飞相持五十余日,正如任乃强先生所分析的“蒙头”应为易守难攻之地。

在前文确定的范围之内,战略要地众多,王象之《舆地纪胜》有云:“恩阳县(今四川省巴中市巴州区恩阳镇)西三十里有虎头寨。盖言山势如虎头也。相传云,先主在蜀时,张飞拒张郃屯兵于此虎头寨。”[13]王氏所言张飞拒张郃之战,应该就是建安年间这次二张大战。《舆地纪胜》南宋成书,距三国年代久远,王氏也颇为谨慎,限以“相传”。那么张飞是否在虎头寨屯兵呢?

先看道路情况,张郃自汉中南犯巴西,主要有三条道路可供选择,从西向东分别为:金牛道,自陕西勉县,经宁强至广元;米仓道,由汉中南下,经南江,可至巴中;荔枝道,由西乡,经镇巴,到涪陵。由汉中入蜀,米仓道最为便捷。《读史方舆纪要》即记载:“米仓南临中巴,北瞰兴元,实为孔道,是时张郃守汉中亦由此入巴中,时军宕渠之蒙荡石”。[14]恩阳镇在巴中市区西南十七千米,通过米仓道到达此处颇为方便。张郃对道路的选择直接决定张飞的去向。张飞驻守阆中,阆中有道路与恩阳镇相通。因而就道路而言,在恩阳镇一带屯兵是可能的。

再看这一带是否有战略要地,由虎头寨往东,巴中城西五千米,有平梁山,“山形高大而上平阔,周数十里,俱悬岩峭壁,莫可攀援,惟四隅有小径可通,上下亦崎岖逼仄,不可驰骋”[15]。道光《保宁府志》亦云:“地则坐据要地,壁立万仞,天人助顺,汉中在掌握矣。”掌握平梁山就牢牢地控扼住南江经沙河镇、赤溪乡,下两河口至巴中的大道。张郃很有可能就是据守平梁山而与张飞对峙五十余日。

加上恩阳一带仍存有与“蒙头”类似的地名。《巴州志》“铺递”载“檬头铺,州西三十里”[16]。“檬”与“蒙”音同形近,“檬头”应是古地名“蒙头”。

据此,可以确定二张大战的对峙之地“蒙头”即平梁山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