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异域习俗
Tika文化
在尼泊尔,不管男女老幼,都会点Tika。
Tika代表着信仰、祝福,有吉祥的寓意,能祛邪避灾。未婚的女人点Tika可以保佑自己找到一个好的丈夫,而已婚女人点Tika则可以保佑自己的丈夫健康长寿。对女人来说,额头上的Tika也是一种装饰、一种时尚,Tika已经成为尼泊尔女人日常打扮的一部分。
Tika的传统制作方法是用不同颜色的植物粉末和米粉混合成糨糊。现在,尼泊尔的商店里出售一种现成的红色Tika,是塑料材质的,它的背后有胶,可以直接贴在额头上,一盒里装有几十个Tika,不过这种Tika比较小,只适合女人。
按照传统,Tika应该由家里最年长的人来点。在寺庙的僧侣也可以给信徒点,当然在街头和景点,也有一些苦行僧在帮游客点,但是点完了会向你要钱。虽然每个人都可以点Tika,但也有特殊情况,如果家里去世了亲人,则一年之内不能点Tika。
点Tika的时候,必须用由右手的无名指,首先蘸黄色的Tika点在额头,然后再蘸红色的Tika覆盖在黄色的上面。点Tika的位置是有讲究的,点传统的植物颜料做的Tika时,男人点在眉心,女人点在发际线。印度教普遍认为这两个位置是人生命力的源泉。而女人在佩戴商店里出售的圆形小Tika时,则也是贴在眉心。
Tika有不同的颜色,在不同的情况下有不同的含义。最常见的颜色是红色和黄色,既传统又庄重,代表祝福和吉祥。黑色的Tika一般只点在小孩的额头,人们相信黑色的Tika可以保护孩子不被恶魔伤害。但在德赛节(Dashain),黑色的Tika又具有特殊的宗教意义。现代的女性为了漂亮,也会根据自己服装和首饰的颜色来选择搭配同色系的Tika。另外在寺庙附近的苦行僧会用Tika把自己的额头画得五颜六色。

黑色的Tika一般只点在小孩的额头

每逢宗教节日,要点比平时更大的Tika,有时候点在孩子们小小的额头上,看起来大得离谱
Tika的形状有很多种,最常见的是圆形,还有竖线形,三角形等。每逢宗教节日,要点比平时更大的Tika,有时候点在孩子们小小的额头上,看起来大得离谱。Tika不能刻意地去洗,它会随着一天里正常的生活自然脱落或是在洗脸、洗澡时洗掉。每天清晨,Rabin妈妈祈祷后都会给Chan点一个大大的Tika,而每天晚上Chan在洗脸的时候,即使用了Cicy的强力卸妆水也不能完全洗掉Tika,额头还是会留个浅红的印子。
尼泊尔人民十分热情好客,当远方的客人即将离开的时候,主人给客人点Tika是一种传统的送别仪式,主人还会给客人戴上一条丝巾或者一串大大的花环(Khaka),以表示祝福。在尼泊尔的大街小巷都可以看到售卖这种传统花环的店铺,通常是由黄色或橘红色的金盏花所串成的。

在Rabin家举行的传统送别客人的仪式
说到送别仪式,Chan在离开host family的时候,Rabin一家就给Chan举行了一个传统的仪式。Rabin妈妈还特意化了妆,一边念着祈祷的经文,一边拿着米白色类似西藏哈达的丝巾围在Chan的脖子上,然后给Chan点了比平时更大的Tika,接着把家门前的一朵大红花别在了Chan的耳朵上。仪式上有专门做的食物——煎鸡蛋、传统酸奶、煎饼、一大盘牛肉,而且必须全部吃完。大家围坐在地上,一起说着感谢的话,全然没有离别的感觉,因为这里也成了志愿者的家,我们肯定还会回来的。
手绘Mehendi
前面我们已经提到尼泊尔有在手掌或手臂上画Mehendi的习俗。Mehendi是一种古老的文身艺术,它起源于印度,也称作“汉娜”(Henna)。汉娜是一种生长在尼泊尔北部的灌木植物,它的叶子有极强的染色功效,人们把汉娜的叶子研磨成糊状,专门用来制作手绘的颜料,汉娜在经过特殊工艺加工后,制作成圆锥形的像一罐笔似的颜料筒,方便手绘师傅创作。一罐手绘颜料筒的量可以画三个人的手掌。
画Mehendi的时间是尼泊尔传统的六月,只有女性才画。Mehendi的图腾也是有讲究的,通常图案是花朵、叶子、羽毛、波浪、太阳和一些对称的图腾,寓意着吉祥、美丽、好运、富贵等。而Mehendi留在手上的时间越长寓意越好。在Rabina朋友的帮助下,Elle、Eunice、Cicy都体验了这种神秘又传统的文身艺术。画上Mehendi,再搭配尼泊尔传统手镯Chura,寓意着保佑女子有一段美好的恋情或幸福的婚姻。校长见女生们只画了Mehendi却没有手镯,便送了每人一套手镯。

Mehendi的图案通常是花朵、叶子、羽毛、波浪、太阳和一些对称的图腾

Mehendi寓意着吉祥、美丽、好运、富贵等。而Mehendi留在手上的时间越长寓意越好

在Rabina朋友的帮助下,Elle、Eunice、Cicy都体验了这种神秘又传统的文身艺术

校长见女生们只画了Mehendi却没有手镯,便送了每人一套手镯

刚画好Mehendi的Elle

Chan在一旁用镜头完整地记录了整个画Mehendi的过程
按照传统,Mehendi只画在女人身上,因此Chan没有机会亲身体验,但Chan在一旁用镜头完整地记录了整个画Mehendi的过程:首先要把手掌和手臂清洗干净,晾干后,手绘师会根据手的大小和手掌的纹理来设计图腾,娴熟地在手心、手背和手腕处创作,因此图腾不是一成不变的。每只手的绘画时间大概是二十分钟,如果图案复杂、绘画面积比较大的话会花更多的时间。在手绘师娴熟的技艺下,一个美丽、复杂、精细的艺术作品便出现在手上了,你会情不自禁地爱上自己的手。兴奋之余,要注意画好以后不能马上活动手掌,也不能马上洗手,静待五分钟后,取来一个新鲜的柠檬,切开后,将新鲜的柠檬汁加糖淋在画好的图腾上,这样做是为了更长久地让图腾保留在皮肤上。再等二十分钟,等颜料晾干到已经慢慢地干燥脱落,这时候再用清水洗掉手上剩余的颜料,一个清晰、美丽又鲜艳的手绘就完成了。手绘图腾可以在皮肤上保留大概一个月的时间。
在尼泊尔的街头巷尾有很多专给游客画Mehendi的手绘师傅。特别是在泰米尔的商业街和帕坦的步行街上,全年的任何时候,游客只要花上100卢比,二十分钟就可以在街边拥有自己喜爱的Mehendi手绘图案。因为通常画手绘的师傅有两个人,一个专门负责去招揽顾客,一个负责给客人画Mehendi。招揽顾客的那个人左手拿着精美的Mehendi照片,右手拿着画Mehendi的颜料筒画笔,看见游客就展示照片,并用颜料筒做出画画的动作,而负责画Mehendi的人,在街边的地上铺一块塑料的布,布面上摆放几个圆锥形的颜料筒和画笔。不少外国游客都被这种美丽的手绘所吸引,纷纷在街边尝试,还有一些男士在不了解习俗的情况下也画了Mehendi,但老师告诉我们,Mehendi是只有女性才画的。
在尼泊尔的传统六月,女性除了会在手上画Mehendi以外,还有一个非常独特的习俗,那就是在这个月的每个星期一成年女性都必须保持空腹,不能进食。未婚女人相信这样做,未来就能找到一个好丈夫;而已婚妇女这样做了,就可以保佑她的丈夫健康、长寿。这些习俗也是尼泊尔文化的一部分。
摇头习俗
在我们的意识里,摇头通常表示不同意,是否定的含义。而在尼泊尔人的日常生活中,摇头却表示同意,是肯定的含义。这里Chan还闹了一个笑话。刚到Rabin家的时候,Chan问Rabin明天是否上课,Rabin一阵摇头,Chan还以为不上课,结果第二天就放心大胆地睡懒觉,最后差点迟到。
后来在学校,每次和老师交流,她在听我们说话的同时,时不时就会摇头,表示她一直在听,可见摇头的动作已经融入了尼泊尔人生活的每一个细节当中。所以在买东西的时候,砍价以后,老板回应时如果是摇头,不要当作是不同意,而是老板接受了你的还价,你就赶紧拿着战利品付钱吧。
左右手习俗
尼泊尔有一个特别的习俗,是我们在学校与老师们的接触中发现的一个小细节,就是在向客人或朋友递送、接受东西的时候,一定要用双手,尽量不要用单手,如双手递送不便时,要用右手来递,同时左手的指尖抵住右手的手肘以示尊重。注意千万不能用一只左手来递送东西,这是非常不礼貌的,因为在尼泊尔人的意识里,左手是不洁的,他们忌讳用左手传递东西。
尼泊尔的传统习俗是上完厕所后用左手清洁私处,因此在很多卫生间不会备卫生纸,而是备一个小瓢,用来舀水清洗左手。因此尼泊尔人认为左手是不干净的,他们吃饭和握手都只使用右手。那些佩戴在手上的饰品,无论是手镯还是菩提珠,按照尼泊尔的传统都应戴在右手。另外我们也提醒去尼泊尔的朋友,一定要备好卫生纸。
其实尼泊尔还有很多特别的习俗,例如在别人叫你的名字时,我们中文里通常会答应“嗯”,但在尼泊尔,当别人叫你的名字时,应该快速地发“HéZù”两个音。
当街沐浴
其实在尼泊尔当街洗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在加德满都,供人沐浴的蓄水池很常见,大大小小的都有。这些水池一般坐落在寺庙或大街旁有天然水源的地方。水池大多是由红砖修砌而成,建在地面以下,周围还有半米高的围墙。顺着水池入口处的台阶下去,水池壁上排列着几个雕刻精美的出水口,水就从这些出水口中喷涌而出。这种古老的出水口是不能关闭的,但水池四面的墙根处都修有排水通道,所以即使流水长年不断也是不碍事的。长年不断的还有前来沐浴的、不分男女老幼的当地人。当街沐浴的人们并不是完全的赤身裸体。洗浴的男人一般是上半身赤裸,下半身着一条短裤,他们在水龙头或蓄水池边把肥皂抹在头上和身上,搓洗之后,站在出水口下一阵猛冲,很快就完成了洗浴。而女人则麻烦很多,她们身上要围着遮体布,只露出四肢。冲水时不仅要清洗身体,还要拉住那块布,以免走光。在这样的情况下沐浴真不是件易事。我们曾了解过,在露天水池洗澡对于尼泊尔人还有宗教上的含义,他们相信,加德满都河谷地区的水池和喷泉与他们心目中的圣湖——戈萨因康德湖是相通的,那里是印度教主神之一的湿婆神居住的地方。用这些池水沐浴,就等于是在圣湖中沐浴和朝拜,可以洗去自己身上的污浊和罪孽,有净化灵魂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