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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謇在启东的足迹
1.8.10 89 吕四沈公堤
89 吕四沈公堤

据南通地区成陆过程方面的资料记载,宋仁宗至和年间(1054—1056),海门县尹沈起(兴宗)动员民力兴建了沈公堤,东起吕四头甲廖角嘴(今姜家店),西至海门连接范公堤的余西,全长3.5千米(此为东头甲,通兴西侧为西头甲)。因与范堤相接,吕四当地惯称其为“范堤”“皇岸”,若以现今天汾镇与海门交界为区分点,则东西段各长17.5千米。

时光荏苒960年,在过去那“海坍精光”的年代,沈堤有效地保护了人民生命和财产的安全,它与范堤一样千秋不朽,永载史册。随着沙涨地扩,沈堤逐渐远离大海,成为内陆堤岸与交通要道,老牛车、独轮车东来西去,数百年川流不息。70多年前,我随父母从吕四镇向东去三甲、向西去天汾,必走沈堤,那时岸边蒿草春夏绿如碧毯、秋冬金黄一片宛如金龙卧地。20世纪50年代后期,填沟造田“大跃进”,自三甲镇向西的沈堤皆被铲平,岸基逐年修整,兴建为吕四至南通(北线)、吕四至汇龙(北线)的晴雨汽车公路,所幸自三甲镇向东至姜家店(当年称“廖角嘴”)一段被留下,至今原貌尚好,实属千载难得的遗珍。

留下的那段沈堤呈直角走向,东西段1.5千米、南北段2千米,合计3.5千米。2千米那段史料上称“竖岸”、当地称“老岸”,现今高于地面约4米,面宽5米(双车道柏油路),东侧是鳞次栉比的民居楼和占地三四百亩的三甲盐场,西侧堤边大部分为农田。竖岸南头接S335省道,有“姜家店”招呼站。竖岸以东旧称“廖角嘴”,东临泼水港,与四周环海的秦潭岛隔江相望。随着时间的推移,秦潭岛东坍西涨与竖岸连接,廖角嘴向东移至秦潭东端,那儿江海交融水天一色,时而风平浪静时而浊浪滔天,成为千年古镇吕四的八景之一。江南海北的无数文人墨客被吸引到此游赏,编了八仙闹东海的神话故事流传至今。

1901年,大智大勇的清代状元、实业家、教育家张謇先生来到沈堤东段吕四场,在这里开荒辟滩,救国惠民铸伟业,与沈公沈堤、范公范堤一起被记入了史册。在沈堤天汾段由西向东,张謇在沈堤一带的实业足迹主要有天汾聚煎盐业公司、吕四同仁泰盐业总公司、吕四渔业公司、竖岸上“通海垦牧指挥部”旧址(在清乾隆年间所建、经二次大修的海神庙内)、板晒盐场、沈堤下涵洞、牧圩堤、三补丁荡分界碑旧址、大姑娘桥及秦潭东端挡浪墙残迹等处。特别在竖岸,既可品赏千年沈堤,又可连看上述遗迹,细细回味,张謇的伟大精神会迎面而来。

民国七年(1918)七月二十四日,张謇先生作《沈堤》诗一首:

沈公堤接范公堤,说范人人说沈迷。

堤下潮痕堤上草,未妨早晚有高低。

(刊于《南通日报》2015年12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