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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温劳模的故事
1.4.3 “五勤”队长于文江
“五勤”队长于文江

威县李家寨公社时家庄大队第六生产队的社员们提起队长于文江来,总要眉开眼笑,夸赞一番,说他是“五勤”队长。这队土地碱洼,牲畜少肥料缺,生产条件很差。自1958年于文江当了生产队长后,土地越种越肥,粮食产量直线上升,一直是全大队六个生产队的“标兵队”。

带头劳动 埋头苦干

1961年9月下旬,连续刮了几天北风,天气骤然变冷了。这时,因底肥不足,麦子还没有种完,在作业组长会上,于文江提议组织劳动力起挖村南的大粪坑。那大粪坑里有多半坑好肥,因为被水围着,里面浸了没膝盖深的泥水,天气又冷,有的组长表示迟疑,于文江却不顾寒冷、脏臭,带领七名青年下坑掏肥,使一百四十亩小麦全部铺足了底肥。

于文江四年如一日带头劳动,他是全队实做工分最多的一个,1961年十个月,就做了三百一十个工。1959年打井时,队上打了九眼井,他下井九次。有人背地里提醒他说:“你是个队长呀,指点指点就行了。”文江听了,说:“我应当在这方面做个样子,队长不劳动,怎么会跟社员打成一片,怎能出好点子!”

的确,劳动使于文江在社员心里扎了根。他才当队长的时候,老农王福印认为他年轻,担心他当了队长漂浮起来。当他看到文江当了队长,劳动更上劲、干活更扎实,又不断向他虚心讨教的时候,高兴地对别人说:“看人不看老少,爱劳动就有出息,文江这孩子有指望。”他也就成为“老积极”,当了队长的“参谋”,经常在劳动力支配、农活安排上帮助文江发现问题,想解决办法。

于文江没有辜负社员的期望,l961年光荣地成为中国共产党的党员,被社员们誉为“五勤”(心、手、眼、脚、嘴)队长,成了全县生产队干部学习的榜样。

把根扎在群众中

于文江的父亲扛长工出身,他在农活上受过祖传,又有过一定的实践,有一套本领,但自己从不以此自恃,遇事总是请教老农,问计群众。他常说:“一人一条计,众人能出好主意,搞好队上的生产,不光要靠大家动手,还要靠大家动脑、动口。”他拜四名长工出身的老农为师,组成了“农活研究组”,定期研究耕、种、管、收的大事情,随时研究解决队上的具体问题。四年来这个队基本上做到了因地因墒种植,看天看地巧管,因时因作物精收。1961年春种的时候,为了调开茬口,文江主张在村南种一大块棉花。“农活研究组”的老农们不同意,几个人便坐在灯下,分析起棉花的生长特点,对比了村南村西的地性,总结了调度茬口的几套办法,文江心里豁亮了,就放弃了己见,把棉花种在村西的沙壤地里。结果粮棉丰收,又调开了茬口。现在说起这件事,老农们还乐哈哈地说:“我们队上,不分队长、社员,老的少的,遇事就摆理、划道,谁的理对道直就依着谁。”

于文江虚心听取群众意见,接受群众批评,但对个别老农、社员在某些问题上表现的落后思想和错误认识,也从不迁就。1961年春播前,生产大队根据国家需要和实际可能,要求六队播种棉花一百八十亩。王福印思想不通,对文江说:“文江,你不能傻实在呀,咱们队里粮食还不太富裕,我看还是瞒着大队,少种几十亩棉花,多种几十亩粮食吧!”文江想了想,严肃地说:“福印老叔,你想想,咱们队少种棉花,别的队也少种棉花,那国家种植计划怎么保证。国家计划实现不了,就会影响工业建设和人们穿衣、盖被呀。你忘了,咱们1956年受了涝灾,没收粮食,反倒吃上了黄澄澄的玉米面、雪白的大米吗。那是人家粮区支援咱的,咱这里产棉,应该多种些,支援人家呀。”一席话,说得王福印沉思起来。半晌老人才激动地说:“孩子,你说得在理,你想得比老叔长远。”

千斤担子众人挑

于文江常说,“领导一百口子过日子,这条担子可不轻,一两个人是挑不起的,必须骑驴扛布袋——都使把劲。”他坚持集体领导、分工负责的原则,队里的七名委员划分战线,分包四个作业组,定期碰头、汇报、研究工作。队委会委员们说:我们是集体决议,分头执行,该公公管的公公管,该婆婆办的婆婆办,队长从不独自包办,乱加干涉。每个委员都感到责任明确,工作起来大胆主动。

1961年10月底,社员们争借队上的牲口拉沙土,准备垫薯窖。负责牲畜工作的副队长赵兴隆,没作统一安排,谁借准谁,牲口不得休息。饲养员王家梅没办法,便气呼呼地向于文江反映了这个问题,要求队长立刻出面阻止。文江听了,当时也是满肚子火,牲口是种地的本钱哪,累坏了那还了得!可是,他转念一想,副队长是负责牲畜调配的,自己直接干涉,会使他的工作不好做。当下他对饲养员说:“乱使牲口是不行,我马上找副队长研究一下,看看应该怎么办。”

通过与副队长和保畜小组商量,找到了“用户排队,专人使役”的办法,克服了乱拉牲口的现象。从那以后,兴隆的工作细致多了,经常主动地和饲养员、保畜小组一起研究,把牲口的饲养和使役,安排得妥妥当当。

贯彻政策一丝不苟

文江认真学习党的政策,领会政策的实质,贯彻执行起来一丝不苟。1961年夏播前,为给夏播作物备肥,号召社员向队上交售肥料,社员们却不大积极,交的肥料不多。这是为什么呢?文江就和队委会委员们研究。当时有的委员认为,社员交肥不积极,主要是想留下来往自留地里施。他听了觉着也有些道理,接着又找到老社员赵玉去打听底细。老人没好气地说:“拾把柴火冬天还能烤烤火,攒车粪给不了块儿八毛的。”队委会根据社员们的意见研究制订了以质论价、现款收买、超额奖励的办法。社员积肥的积极性很快起来了,向队里交肥很多。这时,有的干部说,社员交这么多肥,队里收不起,主张收肥打欠条。文江说:“关系到政策的事,不能随便变动,那样会寒了社员的心。”干部统一了认识以后,把卖红薯秧的钱拿来兑现了社员交肥款、社员非常满意,全队二十九户,很快交出优质肥料一百四十八车,有十一户得了超额奖。

(原载于1962年2月25日《河北日报》二版)

◇盖祝国 高庆海 张保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