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大脑智力发育
人类之所以能在今天的生物界奠定霸主地位,除了其他条件之外,脑的智力发展功不可没。可以说,没有智力的发展,就没有今天的人类。我们对于大脑智力的使用,已经频繁到不经意的地步了。小到日常生活中的细节处理,大到高深莫测的科学研究,除了睡觉,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利用我们的大脑来解决可能遇到的各种问题。即使是在梦里,大脑也还在为我们勾画一幅幅奇幻的画面。
其实,人类祖先的智力也就是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发展起来的。
举个例子来说吧,生活在现代社会中的人们,一般不会在高楼大厦之间跳来跳去,除非是出于某种特殊需要,或者是自己想不开了,因为如果从高楼上掉落下来,那就是非死即伤啊。但是我们的祖先最初生活在树上,这种树丛之间的跳跃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所以他们就要格外小心,以免“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正因为这样,每一个攀跃动作都构成了他们进化的机会。强大的自然选择力每时每刻都在起作用,促使机体向着这样的方向进化,那就是:完善、敏捷、精确的双目视力;多方面的操作技能;眼和手的密切配合以及自觉地掌握万有引力等。每获得这样一种技能都需要脑,特别是大脑皮质有较大的飞跃性发展。没想到就是在这样平常的跳跃和类似的活动中,竟然隐藏着人类智力发展的契机。人的智慧理应归功于我们那些在树上高居千百万年的祖先们。今天从其他灵长类动物的身上,还能一睹当年我们的祖先飞纵山林之间所使用的高超绝技。
在大约距今五百万年前,南方古猿非洲种开始用双足行走,其脑容量大约是500毫升,比现代黑猩猩的脑大约只多出100毫升。根据这一点,古生物学家们推断,在大容量的脑产生之前,我们的祖先就已经开始用双足直立行走了。
在300万年前,地球上有了各种各样用双足直立行走的动物,他们的脑量与非洲南方古猿相比要大得多。像190万年前的能人,其脑量就已经接近700毫升,并且已经能够制造简单的工具。达尔文首先提出,制造并使用工具是解放双手促成双足直立行走的原因,也是其必然结果。但是,制造工具、直立行走与脑量的增加是相伴而生的,脑量增加究竟是前两者的原因,还是它们的结果,不能简单地下结论,或许它们之间是相互促进、互为原因的。
南方古猿粗壮型给人的印象是高个头,肌肉强健,显得有些笨头笨脑。他们在进化上非常稳定,从脑量的变化来看,相距几百万年的个体之间,脑量也几乎没有什么差异。
而南方古猿纤巧型则人如其名,身材纤细,敏捷灵活。与粗壮型相比,他们的进化更加高级一些,脑量变化也比较大。值得一提的是,南方古猿纤巧型的活动场所几乎都与有组织、有条理的劳动有关,并且还使用天然工具。而粗壮型则似乎与工具没什么联系。研究发现,南方古猿纤巧型的脑重/体重之比,差不多是粗壮型的2倍。这很容易使人联想到,脑重/体重之比很可能与工具的使用有关。
南方古猿粗壮型比纤巧型出现得要晚一些,但也就是在粗壮型南方古猿存在的同一时代,又出现了能人,其脑重与体重的比值,比所有的南方古猿都要大。
能人出现在因气候原因而使森林缩减的年代,他们来到广阔无际的非洲大草原上,那是一个充满多种多样的捕食者和被捕食者的领域,生存斗争异常激烈。在失去了浓密树林的天然庇护之后,智力似乎就成了没有尖爪利齿的能人赖以生存的法宝了。

能人的脑量已经达到800毫升,前额增大,大脑皮层的功能分化似乎已经给语言的产生提供了基础。从现存的一些圆形石头证据来看,在人类正式移居到洞穴中之前,能人可能已经会用木头、石头、树皮等材料进行户外建筑了。
到了距今50万年前的北京猿人和爪哇猿人,脑量又有了新的发展,可以接近或者突破1000毫升大关了。北京猿人对火的使用已经能够证明他们不同于前人的聪明才智了。但这还不足以满足人类征服世界的需要,因为那时人们制造的工具还比较简单,而且要依赖自然火来改善生活。
在距今20万年前到现在,曾经出现过以尼安德特人为代表的早期智人、以克罗马农人为代表的晚期智人,他们的脑量都超过了1500毫升,达到了现代人的水平,并且在这20万年之间就不再有太大的变化。由此而带来的好处就是工具制作水平的提高,以及人工取火的发明。而且人类恐怕也是所有生物中唯一意识到自己必然走向死亡的动物。
早期人类在狩猎过程中,尤其是要围捕大型的猛兽或是胆小敏捷的动物时,必须要小心翼翼地靠近猎物,否则不仅会落空,而且还可能丢掉性命,毕竟在那种恶劣的生存条件下,哪怕是普通的受伤,都可能是致命的。
因此,打手势交流思想统一行动是非常需要的,这可以看成是象征性的语言。但是,这种交流信息的方法一旦遇到漆黑的夜晚或者双手没有空闲时,就不那么管用了。因此我们可以设想,手势语会逐步地被口头语所补充或替代。这种口头语最初可能是源于一些象声词,例如儿童称狗为“汪、汪”。还有,在几乎所有的人类语言中,“妈妈”一词似乎是儿童在喂奶时无意中发出的声音模拟。所有这一切,如果没有大脑的调整都不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