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10 寸楷《千字文》
寸楷《千字文》

《千字文》黄麻纸本。此帖见于《渤海藏真帖》《澹虑堂墨刻》《莲池书院法帖》。清中叶那彦成刻《莲池书院法帖》中,卷末题云:“永徽四年秋八月廿六日中书令褚遂良奉为燕国于公书。”此卷未见宋人著录,至明张丑《清河书画舫》乃有记载。卷中“渊”字无水,“世”“民”字皆缺笔,虽然颇具心思,但也不能证明是真迹。就此卷本身,即可证明是伪作:第一,末题“永徽四年”,即与《雁塔圣教序》同年书写,但《雁塔圣教序》雍容娴雅的神趣、变化无方的行笔,在此却看不到。第二,卷中有些形体乖谬的字与褚书他碑都不合,并非自然的书写习惯,而是出于故意的做作。第三,有不少字左支右绌,字的右下部不是显得局促而不开展,便是空虚不稳,这是由于执笔太低,肘腕不能自如挥运而呈现的马脚。然而此作的确能看出是学褚之人所为,大致体现了一些褚书风格,尤其线条瘦硬表现得比较明显,最大的不足是生硬,线条之间缺乏呼应,因而失之流畅;同时结字板滞雷同,许多相同的部首,没有变化的能力,字与字之间上下罗列而少呼应。整体而言,艺术性不强,不宜今人取法。

但也有不少人对此帖评价较高,说它结体方正,颇有骨力。张丑评道:“瘦劲绝伦,楷书的真笔上品,如千丈的云锦,丝理秩然。”宋濂说过这样的话:“褚遂良之书,在石刻中所见甚少,更何况其真迹。”现在看所写的千文,柔美险媚,真正如同铁线索结而成。有人评为柳诚悬所临,似乎如此,但其入神之处恐怕非柳诚悬所能至。唐宋以来,此帖真迹一直藏于秘府,所见之人极少。至明代,收藏于韩诗能家中,今天所见之拓本,非常精刻,是初习楷书之人的最好范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