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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日大悟山
1.12.1 一、女人花轰开伪军防线
一、女人花轰开伪军防线

1945年7月23日,新四军第五师某团团长石天华,把一个团的兵力布置到了河口南山脚下一带,封锁了河口通往外界的交通,把龟缩在朝阳寺军营的日军围了个水泄不通,那群8年来恣肆霸道、泯灭人性的鬼子成了瓮中之鳖。由于早在几个月前,五师游击队已经渗透到敌占区,控制了河口附近的四个最得力的维持会,利用各会开明人士和爱国群众,展开了第二战场上各方面的抗日工作,想尽一切办法,断绝日伪军的粮食补给,打击拦截各个渠道运往河口的物资。鬼子饿得要命,不得不用萝卜干、荞麦填肚子。

石天华围住河口期间,日伪军冒着丢掉狗命儿的危险,派出小股人马,窜进附近村子抢劫老百姓的粮食。石天华指挥新四军暗中盯梢,及时组织兵力形成包围圈,然后敞开一个口子,放鬼子进入罗网,趁鬼子误入埋伏地,以关起门来打狗的战术,用密集火力,让劫贼有来无回。鬼子受到沉重打击,收敛了不少,整天躲在碉堡里不敢轻举妄动。

为了尽快瓦解河口鬼子的斗志,石天华制订了猎狼计划,决定先断其尾,从剥离皮毛入手,然后让鬼子赤裸而灭。日伪军这些汉奸,就是鬼子的尾巴,是鬼子保暖果腹的一层层保护皮,利用各种策略除掉皮毛,是消灭鬼子的有效途径之一。

经过周密策划,石天华决定拿伪军副大队长涂子敬开刀。石天华团的敌工科科长,为了不打草惊蛇,化装成生意人,和几个跟班儿一起找到红安下徐家湾村,进入涂子敬的胞姐涂润莲家,利用亲情关系,把国际反法西斯取得胜利的新形势,把新四军优待俘虏,立功受奖,戴罪立功,既往不咎的政策,让她带到伪军身边,让那些利令智昏的走狗知道末日即将来临,早点醒悟,能戴罪立功,为新四军最后剿灭豺狼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1945年7月底,涂润莲自从听了新四军的劝导以后,整天为弟弟当汉奸的事坐卧不宁,眼看日本鬼子就要完蛋了,如不早点做好活命的打算,到头来,一定是死有余辜。涂润莲想方设法,托人叫来了弟媳王二姑相商。

这天早晨,雨后的天气迷迷蒙蒙,在伪军营地,王二姑经过一番打理显得妖冶风流,一身流溢着低俗气味的王二姑,不知姐姐叫她何故,想到能去姐姐家招摇一番,把她作为一个养尊处优的女人的魅力,在远离河口的地方,做一个展示,也不枉她作为漂亮女人的一生,再说,被军痞禁锢在家太久了,出去透口气,也是她求之不得的。所以,对自己特意做了一番修整。涂子敬看到太太刻意打扮,准备出门,一把将她拦住,恶声恶气地追问,这是去见那个畜生。显然,涂子敬误认为她的女人是要去见鬼子。因为这个妖冶的女人很上鬼子田沼的心,暗中跟鬼子有着许多的勾当。每次作为鬼子的走狗涂子敬,被鬼子差往山地践踏群众时,就会鹊巢鸠占,或是狐狸出洞,精气行野。涂子敬早有耳闻,可是敢怒不敢言。山口田沼小队长对这个王二姑垂涎三尺,曾经为了找到在夏店失踪的弟弟山口田泽,多次带人到夏店一带胡作非为,抢劫掳掠,残害群众。在他的窝边,也不放过一棵龌龊的小草。其实,日寇在河口花园村修盖了几排小巧别致的红砖平房“慰安所”,也叫随营妓院。伊东圭所著《慰安妇与军队》有记载,其中九成是朝鲜女性,也有中国人和日本人,都是以招工名义骗来的,也有从战败国掠来的日本女人,有的是报名参加“报国队”、“女子挺身队”。日本女人在酒店服务军官,其他的就给士兵糟践,每个“慰安妇”要应付40 个日本兵。很多人无法忍受折磨自杀身亡,住在花园村的“慰安妇”不定时装上车,送到各据点供鬼子提高士气。由于战争吃紧,红房子的女性减少无补,鬼子就在身边寻找机会。

有一天,涂子敬外出当了一天的走狗,没有去鬼子军营销号,直接回到了家中,正遇上了田沼从他家出来,冲进去一看,王二姑还慵懒地躺在床上,听到房门响声,连头都不抬,娇滴滴地说:“你怎么还没走呢,他回来了看你怎么办?”涂子敬怒火中烧,上去就往死里打,王二姑哀嚎着,大声喊救命。山口田沼返身赶过来,用枪顶着涂子敬的头,叽里呱啦,要打死涂子敬。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在自己的家里,涂子敬被豺狼逼得乖乖地缩手就范。这还没完,田沼回去后,让几个鬼子把涂子敬带到了营地,大发雷霆,责骂涂子敬无视皇军法规,不到军营例行公事,擅自回家,要不是看在过去对皇军的一片忠心的份上,就要枪毙涂子敬。被鬼子训斥得狗血淋头,涂子敬心里明明知道,山口田沼是拿这点屁事掩盖他内心的卑鄙无耻,压制涂子敬给他开绿灯,不得管制王二姑,心里的怨气、冤气酝酿成一股无名怒火,恨不能掐死这个狗日的田沼,无奈自己已做了汉奸,没有了鬼子的庇护,没法在国土上做人。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叫不出,只能是在心里尽量地提防着点。这个没有血性的男人,对王二姑则更加热乎,一是拉拢王二姑的心,二是王二姑的那份女人所特有的温存,水一样的软绵,刻骨铭心的欲火,是他作为汉奸,糟蹋别的女人永远也体会不到的,所以,更在意身边的这个女人。看到王二姑刻意打扮外出,不与他做交代,怎能不怒气冲天呢?王二姑漫不经心,她知道涂子敬最怕的是他的姐姐,也最听他姐姐的话。这么做就是让他涂子敬有火发不出来,也借此扬眉一下自己。涂子敬看到王二姑老大不买账的样子,气得要枪毙她,她才哭丧着说:“你打呀,你打吧,我就是不想去,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就是不去!”说完了还嗲了回去。涂子敬误以为是田沼要她去,可是又拿不准,再说,要是田沼要她去,她也没那么大的胆如此张扬放肆。就逼着问:“去哪?你说说,你到底要去哪?”

王二姑只管哭,就是不说。涂子敬只好放下一脸的怒气,询问说:“我的老娘呃,你到底要去哪儿?”哄了半天,王二姑才告诉他,是他姐姐叫她一定要去她那里住几天。涂子敬一口气说了好几个该去该去,是要去看看姐姐,你早说呀。突然,涂子敬又沉下脸色说:“外出走亲戚,得跟我说一声,我不派人护送你,你去得了吗?再说,你更不能这样打扮走出家门,招摇过市,会有很多的危险,所以我才生气了。”一番折腾后,王二姑被涂子敬派人送到了姐姐家。

再说涂润莲知道弟弟涂子敬在河口伪军中的处境,每天都为他提心吊胆,做国人所不齿的勾当,终究没有好下场。新四军既然找上门来,肯定也知道涂子敬的一些窝囊事,要是真的在赶走日本鬼子的过程中,能做一些有益于国家和人民的事,得到政策的宽大,得到国人的原谅,那是求之不得的。当弟媳王二姑来了后,涂润莲把新四军的话,一五一十地说给王二姑听。王二姑没有一点反应,好像觉着,不做汉奸太太,就没有日子可过似的。涂润莲只好就王二姑的事说事。一个小日本儿,无论怎么逞强,只能是一时的,终究会土崩瓦解,烟消云散,好咧,能全尸而退,不好咧,会被中国人碎尸万端。到了那个时候,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注定了汉奸的下场更惨。即使是新四军的政策允许,受到汉奸伤害的百姓也会割你的皮,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啃你的骨头。王二姑显然害怕了,问姐姐该怎么办。涂润莲说:“我们两个人一定要齐心劝导子敬,不仅要尽快向新四军投降,而且要千方百计立功,帮助新四军打击日寇。新四军既往不咎,说话算话,你们一家人就会得到保护。人啊,不怕走错路,就怕不醒悟,浪子回头金不换,这点道理,你们应该是懂的。”

王二姑听了姐姐涂润莲的劝说,她充分相信姐姐的话,为了保命,答应回去好好配合姐姐劝说涂子敬。

王二姑带着姐姐的嘱咐回到了家,内心一直忐忑不安。她一直生活在日本鬼子的阴影下,有汉奸丈夫的衣食维系,可以说享尽了荣华富贵,如果真的有一天日本人走了,涂子敬被人千刀万剐,那她王二姑一定会抛尸荒野,骨肉会被野狗拖得满地都是。想到这里,王二姑不寒而栗,躲在房里暗暗伤心。涂子敬感到有些不解,他搞不懂为什么闹着要去姐姐家住一阵儿的妻子,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会如此郁闷伤心,莫不是与姐姐吵架了,还是在外招惹了什么是非。涂子敬看到自己的女人那副黯然神伤的样子,心里着实不好受,就走近床沿,把王二姑揽在怀里,百般抚慰。王二姑出奇地依赖着,逢迎着,一如温软海绵,把涂子敬深深地融化在她的身子骨里面。涂子敬忘我之后,知道王二姑一定是有事相求,这是他总结出来的经验。只是这次和以往不同,王二姑迟迟没有开口,那种忧郁的眼神,那种可怜兮兮的柔弱,在那红帐绿被的氤氲中,让涂子敬不得不催问着:“夫人,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我涂子敬一定让你满意。”

王二姑说:“这次你未必能听我的,还是不说的好。”

“不会的,只要你说得有理,我就依你。”

“子敬,这次不是你依我的事,是我依你的事,为的是你好。”

“哦,是这样啊,那我更得依你。”

“那我说了,你一定不要生气,一定要好好想想,你把事想透了,你再对我要怎么就怎么,我不会怪你。”

涂子敬第一次听到女人对他说话这么通情达理,想必她的问题一定有分量。涂子敬把女人扶起来,依靠着自己坐着,说:“那你说吧。”

王二姑把这次去姐姐家的前因后果,都一一对涂子敬说了。这一番话,像是一击晴天霹雳,在涂子敬的脑海里轰然炸响,让涂子敬一时头晕耳鸣,不知所措。陷入沉默的涂子敬,眼神无光,神情木讷。王二姑知道,一向莽撞草包的涂子敬,这次真的在想她所说的话。王二姑没有急着要丈夫回答自己,看着他陷入沉思好久好久,一句话都没说,只好去伙房亲自打来热水,为一直沉默不语的涂子敬洗脚擦身,让他安睡。

这一夜,河口的天空依旧乌云密布,只是地面上的风在不时地改变着方向,一会儿从街南吹到街北,一会儿,又从街北吹往街南,使入睡人的幽梦各不相同。

王二姑一直没有得到涂子敬的答复,内心更是忐忑不安,她暗中差人去了姐姐的家,叫姐姐早点过来。

涂润莲得到弟媳的消息,知道弟弟没有发火生气,觉着自己有去一趟的必要。

涂润莲知道弟弟在河口百姓中的恶劣影响,白天是绝对不敢在河口露面的,她选了一个下着雨的夜晚,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偷偷摸摸、胆战心惊地溜往弟弟涂子敬的家。

涂子敬见姐姐冒险来到了家里,知道姐姐的不容易,知道姐姐也是为了那个让他极度为难的话题而来的。其实,涂子敬对这个问题真的很上心,几天来,他一直在思考着,新四军会不会真的既往不咎,怎样才能和新四军接上头,怎样才能让新四军知道他的投降是真心实意的。他涂子敬对日本鬼子,从内心讲,也是恨之入骨。为了自己的女人,他没有少怄气,只是找不到一个出气的途径,要是投靠新四军,他也要发泄他涂子敬内心对日本鬼子的仇恨。很多的疑问,让涂子敬一直沉思不语。

涂润莲把弟弟叫到跟前,把新四军找到家里来的情况以及新四军所讲的政策,都讲了一遍,她对弟弟涂子敬说:“也许你一直生活在日本鬼子的阴影下,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你要知道,德国法西斯已经战败投降了,日本人还能逞强多久,你要早做打算,不要到了最后,没有退路,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当初,你不听劝告,去做日本豺狼祸害百姓的替身,今天,你听我的还来得及,也许真的可以为你捡回一条命。”

涂子敬问:“你怎么认识新四军的?”

“是他们自己找上门来的。”

“是些什么人?怎么就能找到你?怎么知道你是我姐姐的呢?”

“这些你都不用去管,只管你自己该怎么做就是了。”

“我怎么能相信他们,他们又怎么能相信我,这个我必须得关心咧!”

“我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你到底答不答应投靠新四军?”

涂子敬被姐姐直面问及,一时语塞。

王二姑一看这情形,马上哭丧着说:“子敬啊,你这次就听姐姐的话吧,日本人真的不是人,畜生不如,这你是知道的,总有一天,你、我都会死在田沼这个畜生的手里,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死在中国人的手里呢。”

正在家里说着话,突然有人敲门。

涂子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山口田沼大摇大摆地破门而入。涂润莲想躲避都来不及,被田沼一眼就盯上了。

好多天龟缩在碉堡里不敢外出的豺狼,不顾一切找上任凭他蹂躏的女人家里来了,因为涂子敬在家,不便对王二姑做点什么,邪念一下子转移到了涂润莲的身上。这个女人虽穿着不起眼,却有着更加朴实、娇好的姿色,田沼龇牙咧嘴地对着涂润莲傻笑。涂子敬毕恭毕敬地招呼着他,他却充耳不闻,径直走向涂润莲动手动脚。涂子敬只好大声吆喝说:“太君,她是我的姐姐。”

这一声吆喝,把个田沼吓了一跳。恼怒的田沼一下拔出手枪顶着涂子敬的头说:“你的大大的坏,有情报说你家有新四军密探,我的找上门来查看,这个人的我的带走审查,要不然连你一块儿枪毙。”

涂子敬本来心里有鬼,经田沼这么一说,以为田沼知道些什么,吓得两腿直哆嗦。为了保护姐姐,涂子敬求饶说:“太君,她真是我姐姐,我只顾为太君效劳,好久没有去看我姐姐,好不容易叫来见个面,太君,你可不能这样啊!”

“你姐姐的我的不认识?”

涂子敬一下子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猛地划开自己的手背,说:“真的是我姐姐,我放血给你看。”

田沼一下子被镇住了,收回了枪。涂子敬恳求说:“太君,你放过了我姐,我三天内一定给你抓回一个最美的花姑娘送给你,一定!”

“你的真的能做到?”

“一定!”

门外忽然有人进来了,原来是伪军大队长听有人报告说,涂子敬家里在闹事,特地赶过来看看。看到这情形,田沼没有再做纠缠,很不愉快地离开了。大队长觉着涂润莲留在这里一定有后患,劝涂子敬尽快让他姐姐离开河口。

夜深人静了,除却窗外传来的风声雨声,一切显得死一般沉寂。涂子敬一家人都没有合眼,经过如此的心灵屈辱和家庭磨难,涂子敬决定听姐姐的话,投奔新四军。商量一夜,由姐姐涂润莲设法与新四军取得联系,让新四军派人与涂子敬接头,商量具体的行动方案。

涂润莲亲眼目睹了豺狼入室的狰狞面目,为弟弟多年来做汉奸所不齿,她没有回红安,按照上次新四军留下的联系方式,直接去寻找新四军。一切非常顺利,石天华得到消息,立即指派敌工科长,组织人员暗中协助涂子敬,带领伪军投降。

涂子敬找到田沼,说:“新四军一个主力团对河口形成了包围,我们如果外出行动,必须要有强势火力,才可保万无一失。请队长必须为大队领取一批新的枪支弹药,一方面方便出行,另一方面,加强防务必不可少。”山口田沼听了涂子敬的分析和计划,觉得很有道理,武装好涂子敬,于私于公都有好处。于是他从加强防务的角度,出面活动,为伪军争取到了一批精良的枪支和充足的弹药。

经过多方面的秘密活动,涂子敬了解到,大多数伪军人心涣散,不想当伪军,不少伪军军官都同意投降。时势所逼,人心思归,为涂子敬拉降创造了有利条件。

1945年八月初三,河口的天空乌云密布,阴沉沉的天气,压抑得每个人的心都郁闷发慌。涂子敬带着足够的人手,跟随山口田沼去朝阳寺日军军火仓库,领取了所争取的枪支和弹药。涂子敬离开仓库时,还主动找到田沼说:“为了完成任务,这次要分三批活动,一是抓花姑娘,二是为皇军筹措一些粮食,三是留守以待增援。请队长督阵,我们一起行动,务必抓到太君想要的花姑娘,搞到足够的粮食,免得一直用萝卜干充饥。”

田沼犹豫了一下,觉着目前的环境,他不宜外出,决定在家等候涂子敬送货上门。其实,涂子敬是想引出这个豺狼,半途结果他的性命。田沼不愿随行,涂子敬让伪军士兵千方百计把所领到的武器和弹药都携带在身,打着为皇军筹集军粮的幌子,分三批走出阵营,在滠水河南边会合后,一起向曾家湾奔跑,投奔新四军。

根据部署,石天华亲自带队在村口迎接受降。一部分留守的伪军,也早有安排,没等涂子敬走多远,都化装溜出营地,前往曾家湾投降新四军。

日军见伪军一去不返,追问田沼也不得而知。日军判断伪军是叛离而去了,而山口田沼督察失职,且替伪军临阵叛逃领取了很多枪支和弹药,罪责难逃,被就地处决。此次伪军叛逃,引起了日军高度警觉,驻扎在汉口的日军,于八月初五,派出大批部队北上,进入大悟山境内,立即兵分两路,一路去河口,一路直奔夏店,将驻扎在这两个地点的日军接走,这片被豺狼践踏了七年的土地,又回到了人民的怀里。

新四军侦察到了一切动向,石天华团首先率团进入河口,逮住了伪县长韩子钊、伪警察局长魏全福、伪合作社社长罗焱斋,把这些昔日为虎作伥的狗汉奸五花大绑,押解回新四军驻地。

魏全福自知罪孽深重,一身汉奸臭气的他陡发心肌梗塞,一命呜呼了。韩子钊、罗焱斋被押解到澳岗,为了一泄群众心中之恨,新四军召开大会,汉奸进行公审,历数汉奸罪恶,他们与人民为敌,与豺狼为伍,祸国殃民,罪大恶极,被处立即枪毙。这些中华民族的败类,在民族正气的枪声中,结束了他们可耻的一生。

从八月初六起,河口、夏店这些大悟山下的集镇光复了。自1938年10月起,被日本豺狼侵占的土地,在我炎黄子孙浴血奋战、前仆后继的持久抗战中终于收回了,豺狼被一批又一批的猎杀,正义战胜邪恶,人民剿杀了豺狼,取得了猎日大悟山最后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