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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日大悟山
1.6.2 二、猎人擦枪
二、猎人擦枪

大悟山中有很多的生意人,他们依靠自己的祖传绝活及多年练就的技艺养家糊口,过着太平安稳的日子。可是豺狼占据了主要集镇,又常常进村入户残害百姓,损害群众利益,扰乱平静的生活,迫使生意人无法正常经营,断了他们谋生的出路,豺狼邪恶,生灵涂炭。哪里有邪恶,哪里就会萌生正义,哪里有压迫,哪里有侵略,哪里就有反抗!

黄大智是一个铜匠,在走村串户的经营中,有人说他是仙居顶深山中的好汉,有人说他是将军山北黄家洼的英雄。黄大智为了生意东奔西走,居无定所,天下为家,没人说得清他到底是哪里的人。从起初组建队伍和活动范围看,他家住在将军山北的黄家洼,不失为一种妥当的说法。黄大智练就一手打制铜器、修复铜制家皿的绝活。在走村串户的生涯中,有了一些积蓄,结识了许多的乡土能人,结交了一批乡间有见识的朋友,每每相聚一起,议论时政,对豺狼恶行义愤填膺,他表露出了组建队伍上山猎日的决心。

与豺狼斗争,赤手空拳是绝对不行的,一定得有杀伤豺狼的利器。在大山之中,老土的狩猎方式,有围猎,有陷阱,有鸟铳,有弓箭和标枪,还有自制的炸弹。可是,对付日本鬼子这种如此凶悍残暴的豺狼,老土的方式无济于事。黄大智思前想后,唯一的办法就是把目前最原始的方法提升到最精良的高度。譬如鸟铳,要加大铳管儿,加大药量,加大填充物,提高射击精度,也是猎日的最佳选择。就是这个想法,使他成了鸟铳能手魏金德家的常客,而魏金德把黄大智奉为座上宾。这两个人志同道合,彼此相惜,他俩以手艺作掩护,在抗日的道路上密切合作,奏响了大悟山猎日的序曲。

黄大智想尽了千方百计,把自己炼铜制器的本事全部投入到了打制鸟铳的制作上,做好了铳,就让魏金德扛到深山去试验,好几次,魏金德放鸟铳,把脸烧糊了,连头上的帽子都着了火;有时铳管和铳把儿被炸成两截儿。魏金德把问题记下来,回到家里让黄大智再次改进。经过反复试验,反复改造,黄大智的鸟铳打制得十分精良。有次在仙居顶深山试验效果时,一铳将一只近200 公斤的野猪撂倒,相约而去的10 余名猎手,不禁个个哈哈大笑,说:“日本鬼子再强大,总不会比一头野猪还壮实吧,只要碰上了这样的猎枪,一样是血肉模糊,一命呜呼!”也就是这样十几个猎手,成了大悟山中的猎日队伍,成了一批狩猎日寇的急先锋。

山中屡屡试铳的响动,引起了坏人注意。有汉奸到河口据点告密说:大山里有抗日武装,要射杀进村的鬼子兵。河口日寇得到消息,恼羞成怒,立即从黄陂蔡店、夏店多处抽调了一个联队,对禹王一带的山村进行大搜查,更多的是掳掠,制造了在韭菜园大批杀害无辜平民的惨案。只可惜,黄大智去了大悟山,在那里组织大山深处的猎手,没能遭遇上鬼子,猎枪没有发挥作用。

不过,这件事一直让黄大智惦记着,日寇既然闻风而动,找上门来,一定是汉奸造孽,先从汉奸那里小试牛刀,也警告鬼子不要太猖獗。有一天,黄大智来到魏金德的家里,魏金德把前日在山中猎杀的野羊肉烧了一大盆,将羊杂熬了一钵汤,两个人一边分享着,一边说起了惩办汉奸的事。

黄大智说:“我们很少看到短枪,鸟铳拿在手里很显眼,还没有走出家门,就会被汉奸、密探发现,报告给鬼子,不如弄一个带枪的汉奸或翻译到山里,既可以试试我们猎枪的火力,看看射击的精准度,还可以缴获一支短枪,我来研究研究,看能不能打制一支。”

魏金德说:“活动是可以搞一搞,就是打制一支短枪的可能性不大,即使打制出来了,子弹没法制造也是白瞎。”黄大智不以为然,只要真的打制出来了,再想子弹的法子,吃萝卜,吃一截儿剥一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