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们的青春
1.6.1.2 感谢开滦
感谢开滦

返唐18岁的我,进赵各庄矿采煤区当采支工,干了6年。1977年春,调开滦党委办公室当干部。在众多由基层调局机关的同志中,从老板子岗上直接来的恐怕寥寥无几。因此,我总是感谢开滦,感谢提携我的各级领导们。

我在局机关先后当过调研干事、机关党委组织科长(副科级)及党委委员等。虽努力工作,但学识过浅,能力不高,以致绩效平平,辜负了组织和领导的期望,至今惭愧不已。

后来,组织送我去河北师大中文系,学习了两年文学创作,1987年夏,我从河北师大毕业后,调入开滦矿工报社任《星期天》编辑。多年做政治工作,35岁重新学习一门专业,也不算晚,但须下苦功才行。从那时起,基本上晚8点前没回过家,没呆过礼拜,至今也有15个年头了。

一年后,复任副科长。因才疏学浅,难服众望,我曾极力推辞,并推举更年轻同志,无奈不允。

1990年,报社决定重点推出老劳模侯占友的事迹文章,临时抽调我去赵各庄采访。老侯的事迹早让各级报刊写滥了,再报道无疑是记者的大忌。没办法,只得上山和老侯同吃同劳动(没能同住,小石屋太窄,且没有富裕行李)。当时,他正修建猴舍,我就帮着运料。他从山根往山腰上挑水泥,我跟在他后面挑石碴。老侯那年62了,挑起担子仍健步如飞。而我才三十七八,却里拉歪斜,张着嘴喘不过气来。一天下来,肩膀头都肿了,夜里疼得翻不了身。我也气恨自个儿,过去咱也是撸锄杠、抡铁柱子出身,难道刚坐了几年机关,就这么娇性了?我一咬牙,第二天早上又上山跟老侯运料,一直干了7天。7天收获不小,抓着了一些“别人没有嚼过的馍”,回报社一宿写出了3000字的通讯——《他不仅栽下一片绿荫》。

某领导听了采访汇报,说:“文章写得不错,是不是‘左’(指我上山干活一事)了点!”十几年后的今天再反思这件事,可能那时我“左”的表现第一次暴露。虽经领导点拨,竟没往心里去。

在《星期天》干了6年,基本入了新闻行当的垄儿,先后多次获煤炭部、省、市好新闻奖,其中,《绿荫》一文获全国企业报系统好新闻一等奖。

1992年评职称时,人事处指名给报社下了两个破格中级的名额,其中有我。我虽感谢领导对我的器重,但又恐有滥竽充数之嫌,所以,谢绝了,还是按台阶申报了助理职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