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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少景美的100个小资旅行地
1.8.7 夕阳西下,楼兰空自繁华——《楼兰新娘》 塔克拉玛干沙漠
夕阳西下,楼兰空自繁华——《楼兰新娘》 塔克拉玛干沙漠

Taklimakan Desert

“黄沙漫漫太凄凉,远方死一般的山岗,支撑着半个太阳……啊楼兰新娘,我梦中的姑娘,你要去向何方……”一曲《楼兰新娘》,唱出了太多的怅惘,也唱出了太多的苍茫。

历史上的楼兰或许已在金乌沉落的地方独叹繁华,今日的楼兰却早凝成了一斛绝美的塔克拉玛干:流动的红白圣山张扬着神秘,千姿百态的风蚀蘑菇蔚为壮观,罗布泊的雾凇慨叹着冰雪的奇缘,叶尔羌河的流水冲刷着一点新绿,炎炎赤日蒸腾着大漠孤烟……瀚海阑干百丈冰,万里胡杨万里晴,与“死亡之海”邂逅,从来都是最别开生面的奇遇。

每次读到席慕蓉的《楼兰新娘》,心中总是翻涌起无数感怀。也许,在历史的尘埃中,楼兰是塔克拉玛干灵魂上的一滴泪,在辉煌了千年之后,再次谜样地失踪,化作茫茫戈壁滩上的一缕青烟,似乎将灵魂永久地封存。你听,古老西域途中,驼铃的声音还在叮叮当当,那片盐泽和荒原,至今仍有无数后人前来瞻仰。

塔克拉玛干,囊括了生与死的全部定义、神秘与诱惑的全部离奇。这里是生命禁区。

从敦煌伊始,走出玉门关,沿着古代丝绸之路不停向西行走,在一路渐行渐远中,尘世的浮华逐渐退去,内心中虔诚之心怦怦跳动。千年之后的今天,那一方神奇,终于得以真切地遇见。那一方繁荣,终于能够亲身地触摸。那茫茫的戈壁、无垠的荒漠,仿佛是一处灵魂的安息之所,无论是古村还是废墟,都是不朽的精神家园。

终于与塔克拉玛干正面相逢。

传说,很久以前,人们热切地渴盼着,如果能引来天山和昆仑山的雪水,或许能使干涸的塔里木盆地充满盎然生机。一位仁慈的神仙被百姓的真诚深深打动,他有两件非凡的宝物,一件是把金斧,另一件是把金钥匙。他将金斧交到哈萨克族人的手中,用以劈开阿尔泰山,如此一来,清凉凉的雪水便能灌溉到这方盆地。他本想把金钥匙交给维吾尔族人,让他们用它来打开塔里木盆地中的宝藏。谁知神仙的小女儿玛格萨弄丢了钥匙,从此,盆地中央便成为今日的塔克拉玛干沙漠……

一路中,走过的是丝绸之路的旧址。曾几何时,这里遍是汉武帝下令修筑的驿道,所经之处,烽燧不绝。如今,那烽燧早已被风蚀,面目全非,融入神秘的雅丹。

终于走到罗布泊,眼前,便是在情愫中隐隐作痛的古楼兰王国的故地。面前的罗布泊,俨然变成一个干涸的湖盆,而昔日的美丽,从想象中径自溢出,依稀可见。

如今的罗布泊,形孤影单中,凄凉不再;在的,只有安详的姿态,在苍穹间,化作沙漠中最为坦荡的一种色泽,将思想凝结成晶。

绕过罗布泊,顺着干涸的孔雀河一路朝上追溯,在沙漠的东沿,那些散落着的如荒冢一般的废墟便是曾经的楼兰古城。

终于,终于在这样的时刻,现实与历史交会于一处。于时光而言,不过是不经意的一瞥,于我们,却是千年的守望与渴盼。古老的楼兰,像一阵风,吹起又散去,风过时交织的悲喜,扑朔而迷离。人们曾在丝绸之路上,停歇于此,然后各奔东西。这里曾有过的繁华,一如阳光洒下的金光。遥想楼兰盛世,遥想当年……

▼塔克拉玛干中的胡杨,是这片土地的不二风光。

如今,那被风蚀的城池仍然巍然挺立于此。房舍、大殿、街衢……时至今日,仍让人感慨万千。恍惚中,楼兰人、安息人、中原人,交谈的声音,往来行走的声音,糅成一团。

最终,那一片繁荣,还是选择了无声地沉寂。一个古国,渐渐隐匿起踪影。

一片荒凉的戈壁滩,一片炙热无垠的沙漠,几多历史的残肢,在几经落寞后,绽放出明媚的笑容。那茫茫的色泽,仿佛天的尽头,无数史学家们流连其间,仿佛时刻探寻着诸多民族古老的伤口。

天地之间,时间与空间不停地交错开来。感受大漠的炙热之气,淡淡的悲恸中,虔诚逐渐散播开来。穿行其中,仿佛自己是一个苦行僧,期待着一种无声的蜕变,让被俗世浸染的灵魂找到至诚至纯的皈依之地。

一条路,连起中原和西域。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在中国的历史上,无疑是一方厚重的领土,却时刻显出寂寞的姿态。

是谁的诗卷卷起无数盛唐的风沙,是谁的羌笛吹出两汉的史帙?一切皆是虚空,无论是风沙还是荒漠,皆变为虚空。唯有精神永恒,唯有命运的韵致永恒。

▼这是沙漠中的奇迹:树木葱翠、河流默流,还有美丽的风蚀岩风光。

▲敦煌壁画上的飞天图

▲洞窟内的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