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人少景美的100个小资旅行地
1.4.7 每想你一次,天上就飘落一粒沙——《撒哈拉的故事》 撒哈拉沙漠
每想你一次,天上就飘落一粒沙——《撒哈拉的故事》 撒哈拉沙漠

Sahara Desert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因为深爱,所以无言。三毛与荷西的爱情,自来都为人所称羡。大漠孤烟袅袅,长河落日煌煌,即便单调凄凉的灰黄才是撒哈拉最原始的底色,骄傲如她,亦用他的柔情缱绻将生命的彩色绽放。

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驼铃声声中,如粉丝般的细雨洒下了太多的缠绵爱恨,也留下了太多的遗憾眷恋。《撒哈拉的故事》不仅仅是故事,还是人生。走进撒哈拉,追随着三毛沙沙的笔间,我们能看到的不仅是滚滚的黄沙、千疮百孔的帐篷、倔强的骆驼、新绿的胡杨,欢笑的女孩,高歌的汉子,还有,此生无悔的深情,以及灯火阑珊下,你是风儿我是沙的绝世烂漫。

“当我想你的时候天上就会掉下一粒沙,于是就有了撒哈拉。”撒哈拉可以给予人的东西不多,浪漫不在其中。偏执的浪漫爱好者只能在那里找到黄沙、大太阳、汗水、自己的影子和一种叫作口渴的感觉,生命以一种清晰的方式被消耗,像一根被焦灼而幸福地点燃的蜡烛,与浪漫无关。

撒哈拉的浪漫是一种没有指望的荒凉的浪漫,可望而不可即地升腾在广漠的深处,犹如海市蜃楼,成为绝望之人饮鸩止渴的陷阱。让三毛即使离开了那片沙漠,可最后还是没能逃开撒哈拉空气中的浪漫,她的文字便是她的挽歌:

“……落日将沙漠染成鲜红的血色,凄艳恐怖……大地转化为一片诗意的苍凉。”

▼在撒哈拉,你得相信,大自然把它的雄奇发挥到了极致。

▲绵延的沙漠,天有多远它就有多远。

▲广阔的沙漠,渺小的行者,这是美还是孤独?

▲沙漠中的水井,是当地居民生活的必要保证。

好吧,让我们不谈三毛,说撒哈拉。世界上怕是再没有一个沙漠带可以跨过广阔的大陆,从此海岸直抵彼海岸了吧?撒哈拉就是这样的,如果说非洲的一半是原始,一半是荒凉的话,那么这荒凉的一半一定是用来描述撒哈拉沙漠的。荒唐地说,这里是上帝经营世界最不用心的地方,没有玫瑰的花朵和夜莺的啼鸣,没有散文和十四行诗,没有道路和夜里的灯火,只有风和沙。在欧洲人没有乘大船从海上绕去非洲南部的时候,阿拉伯人的骆驼是撒哈拉最出色的脚力工具,阿拉伯人骑在驼背上,带着布匹,赶着马群一路向南,在那里换成黄金和精盐,带回北方交易。撒哈拉里面的绿洲,这一时期多被骑骆驼的人控制着,成为商道上的关隘,直到大航海时代开始才萧条下去。

撒哈拉有着无人纪念的谜一样的历史。在沙漠中部的塔西利特、阿杰尔高原,留着人们至今都无法给出合理解释的壁画。因为不可能有一个创作队伍会在这样拙劣的环境下跑到这里来做出这样的宏幅巨制。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这里曾经一度适合人类栖居,也恰恰有一群心灵手巧的人住在这里。他们或渔或猎并且很从容地有一些劳动剩余,于是他们就在岩壁上画起图来。这些壁画按内容被戏剧性地分作水牛时期、黄牛时期和马匹时期,内容无非是一些劳动场景或是自然即景,这样的活动在很长时间里成为他们的全民乐趣。可是,让人惆怅的是,那是在怎样的时代?他们又去了哪里?在他们留下那些福至心灵的作品后,撒哈拉就无可挽回地荒凉了。

当人们看见那些壁画时,人们的疑问不是这寂无人声的广漠里何以会有这样富饶的场景,而是这样的美丽家园缘何却成了沙海一片。然而,撒哈拉的荒凉并非不著一物,那些只攫取一点水分和给养就可以生存的沙生植物、棕榈科的枣椰树、小心的沙鼠、鬼鬼祟祟的沙狐、善跑的羚羊和鸵鸟、珍稀的巨蜥,构成了生存资源有限的撒哈拉里微妙的生物链。在河流交汇的地方,也有鱼米丰裕的地方,比如莫普提。撒哈拉或许真的有一种浪漫,而这种浪漫恰恰在于它给人的荒凉并非完全差劲的不毛,而是它在极度荒废的情况下依然保有适当繁荣的生活审美价值,以至于几乎要让人相信这种浪漫在踏上撒哈拉沙漠的时候就可以到达,于是“三毛”们便去了。

▲古色古香的吊脚楼沿河而立

▲南方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