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帕西诺 二十六岁还在做保安,五年后他被提名奥斯卡
Al Pacino
有一位演员,9岁抽烟,10岁嚼烟草,12岁抽烟斗,所以就有了著名的烟嗓。相信关于他,大家一定不会陌生,他就是美国著名男演员——阿尔·帕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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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读阿尔·帕西诺的名字,我都想念出意大利西西里岛那味儿,不仅因为他曾经塑造过一个经典的银幕形象,就是《教父》中祖籍西西里的麦克·柯里昂,更是因为他本人的籍贯就是意大利的西西里岛。
作为一个西西里岛的后裔,阿尔·帕西诺的出生地却是在纽约的布鲁克斯,就是位于纽约市最北端的那个地区。生活在那里的大多是一些中下层的市民,那里治安不太好,连在学校中读书的孩子们也崇尚暴力。帕西诺说,那个时候去学校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儿,你随时都有可能挨揍。他说自己是个粗鲁的人,因为从小练过摔跤和防身术,当有人攻击他的时候,帕西诺就会把对方拎起来,然后撂倒在地。他说在这样的环境中,你必须懂得怎么保护自己。所以阿尔·帕西诺从小就是从街头打架打出来的。别看他身高不足一米七,个子小却身手好。日后演起黑帮人物,那凶狠的眼神估计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眼中闪烁了。
当阿尔·帕西诺还是个婴儿的时候,他的父亲就离家出走了,帕西诺是由祖父母和母亲抚养长大的。在1979年那部《伸张正义》中有一场戏,阿尔·帕西诺饰演的人物去看望戏中的祖父,有一句台词是他对祖父说的,“你关心我,你爱我,可你看看你儿子,就是一堆狗屎”。这句台词确实跟他真实的生活经历特别接近。于是当初有好事的记者问他:“你是不是想借这句台词来骂你的父亲呢?” 帕西诺回应说,那不过是剧本而已。他进一步为父亲辩解:“我跟父亲的关系确实不亲密,可他一直会来看我,在我年轻的时候曾经跟他待过一段日子。当然,绝大部分的时间里,我们基本是四到五年见一次面,但他总是努力保持着与我的关系。”你听,这段回答说明帕西诺不想诋毁父亲,反倒愿意维护父亲。可能他觉得在公众面前,一个相对正常的原生家庭更有利于自身健康的形象。
相比于父亲,母亲和祖父才是真正影响了帕西诺的人。他的母亲严格遵循作息制度,从童年开始帕西诺就按时上床睡觉。他非常依赖母亲,他说是母亲给了自己对与错的判断力和家庭的安全感。而且从小母亲就带着他去看电影,那是他表演的启蒙。祖父是一个不太愿意流露感情的男人,据说从来不伸手抚摸他,也很少说话。而小帕西诺总是缠着他,有时也会亲吻他,小帕西诺最开心的就是听祖父讲那些20世纪初纽约东部黑人聚居区的故事,爷俩常常整整一个晚上坐在屋顶上讲述那些传奇故事。祖父还喜欢跟他讲自己移民的经历,当祖父四岁的时候,祖父的母亲就去世了,祖父不得不辍学,九岁就开始干拉煤这样的粗活。这使小帕西诺惊叹不已,他从小就觉得祖父是自己的榜样。祖父面对任何工作都是快乐的,这对帕西诺影响至深,日后他对工作也总是怀着一种特别的热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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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有所不知,阿尔·帕西诺直到26岁时,还曾经做过一幢大楼的保安。有一天,他的一个朋友给他介绍了一份工作,这份工作可以提供免费的宿舍,每周还有14美元的酬劳。帕西诺高兴坏了,他之所以兴奋,不光是因为终于有了一份工作,更重要的是长那么大,他第一次有了可以一个人住的单间。小的时候家里九口人住三间房,平均每间房要住三个人。长大后经济状况不好,他又不得不和别人合租一间房。所以帕西诺想都没想就接下了这份工作,他感叹说:“我终于可以在这间属于我的屋子里住上11个月了,这感觉真是太棒了!”那一段时间是帕西诺收获最多的日子,也是他这辈子处境最糟糕的时光。他每天都得微笑着站在大楼的门口,从早上八点一直站到晚上十点。
有一天,他正站在门口,看到一个女人走进了大楼,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有那么美丽的女人。看着这个女人走上了楼,他再也没有心思工作了,脑子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认识她。帕西诺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让这个女人的房间断电,当她下楼查看保险丝的时候,自己不就有了接触她的机会了吗?于是他就来到这幢大楼的地下室,因为地下室里有各个楼层的电表,他打算找到姑娘家的保险丝盒。可是虽然已经做了这幢大楼六个月的保安,但他连保险丝盒在哪儿都不知道。后来终于找到了,他又无法断定哪个保险丝盒是控制姑娘家的电路的。他只能拔一个就跑出去看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姑娘家的窗口熄了灯。可惜的是他总是拔错,当他终于看到姑娘家的灯熄灭了,帕西诺说自己当时已经精疲力竭了。

《教父2》剧照
每周挣14美元就曾经让帕西诺非常满意,那你知道他第一次挣大钱是在什么时候吗?有朋友会说,那一定是在拍《教父》的时候,因为这部影片使他被提名了奥斯卡的最佳男配角奖。可你要知道,拍《教父》时,帕西诺还只是个新人,最终他因出演麦克·柯里昂赚了15万美元。相比于每周14块美元,15万美元已经是个天文数字,而且20世纪70年代初期,15万美元还是相当值钱的。两年之后他又演了《教父2》,那时候帕西诺的身价已经是水涨船高了,所以他人生第一次挣大钱一定是在拍《教父2》的时候。那他到底挣了多少钱呢?
据帕西诺说,当年我本不打算出演《教父2》,是科波拉反复在劝说我。派拉蒙公司原先准备给我10万美元片酬,我没有答应。他们改口说15万美元,我还是拒绝了。于是他们就把价码提高到了20万美元,我依然拒绝。他们竟然就一路把价格飙升到了35万美元,我咬了咬牙,还是说了“NO”。我就想看看他们到底会为我出多少钱。结果他们居然报出了45万美元,我还是拒绝了。之后,他们就邀请我到纽约的办公室继续谈,我们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笑,制片人拉开他的抽屉,打开一个盒子,我就坐在他对面,他将盒子的开口慢慢转过来对着我说,如果我告诉你这里有100万美元的现金,你答不答应?我说那不意味着什么,不过是个抽象概念。说实话,我对于最终没有拿这100万美元,还是想对那位制片人说一声“不好意思”。因为事情的结局是我拒绝了100万美元,最终得到了600万美元,也就是影片票房的十分之一。我最终答应出演,是因为他们答应给我票房分成。
同志们啊,20世纪70年代中期的600万美元,我想至少等于现在的6000万美元吧。他出演一部电影就挣了相当于现在的几亿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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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教父》,我又想起阿尔·帕西诺曾经几次谈到在表演上马龙·白兰度对他的意义。他说每回当他注视马龙·白兰度的时候,都会意识到自己正在观察一位伟大的演员,无论他是不是在表演。帕西诺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观看《码头风云》时,当影片结束,自己呆立在那里无法离开电影院,他想有必要再看一遍。帕西诺喜欢回味他和马龙·白兰度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当时他和戴安·基顿,就是在《教父》中演他妻子的那位女演员坐在一起,他们坐在桌子的一边,另一边坐着的就是白兰度。他们都尽力想把他当作一名普通的演员,但还是非常紧张,马龙·白兰度向两人问好,基顿回答说“我很好”,语气就好像她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果然她终于憋不住了,她对帕西诺悄悄说:“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基顿是个很放得开的女演员,能够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而帕西诺坐在一边从头到尾都紧张得不行。有一次马龙·白兰度来到现场看帕西诺演戏,那次正在拍《教父》中他和基顿的第一场戏。马龙·白兰度没有通告,但他来到了排练场,径直走到了摄影机边上,开始观看他们演戏。在拍摄过程中有一片树叶落在了帕西诺的肩上,他拿下扔掉了。过了一会儿,马龙·白兰度走了过来,对他说:“我很喜欢那片树叶落在你肩上时,你做的那个动作”。很显然出演《教父》使帕西诺得以近距离观看马龙·白兰度那著名的方法派表演。白兰度敢于将自己的缺点演绎成人物的特点,这一招真正启蒙了帕西诺的表演观念。别的不说,他自此不再为自己的烟嗓而烦恼了,反而强化了这个缺点,将它当作塑造人物的法宝。

《教父》剧照
从1973年开始,阿尔·帕西诺凭借《教父》《冲突》《教父2》和《热天午后》四部影片,连续四年赢得奥斯卡最佳男配角奖和最佳男主角奖的提名,30多岁就攀上了人生和事业的第一个巅峰。可是他对参加奥斯卡颁奖典礼一直心有余悸。1975年,因为在《教父2》中的出色表演,帕西诺被提名第47届奥斯卡奖最佳男主角,那是他第二次去参加奥斯卡的颁奖典礼,前一年因为演了《冲突》去过一次。这一次他坐在了第三排,和戴安·基顿坐在一起。那天有人帮他做了个新发型,他说看上去就像头上顶了一个鸟巢,真是很糟糕。其实倒不是因为发型,而是因为他实在太紧张了,于是就努力摆出一副满不在乎或者很酷的表情。典礼进行的时候,他转过头去对一个朋友说:“嗨,好像今天看上去没时间颁发最佳男主角了。”那位朋友很奇怪地看着他说:“真的吗?可是颁奖典礼还有三个小时呢。”帕西诺说他一紧张就想去上厕所,为了缓解一下,他在厕所里偷偷吃了一片镇静剂,而且像吃糖果一样嚼碎了吃。我们知道药片一嚼碎,药效就特别快。所以当真的要颁发最佳男主角奖的时候,帕西诺整个人已经瘫软在座位上,根本走不上舞台了。他在心里祈祷:“请不要让我当选,拜托了,上帝。”然后他就听到了获奖者是阿尔特·卡尼,他从心底里高兴,因为当时他已经完全站不起来了。真不敢想象,如果获奖的是他,该怎么收场呢?

《闻香识女人》剧照
阿尔·帕西诺终于获得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是在将近20年后,在影片《闻香识女人》里他饰演了一位暴脾气的失明退休军官。说实话,他对这个角色的拿捏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那种中年男人散发出的性感,别说女观众抵挡不住,连我也抵挡不住。
这又让我想起帕西诺说过的一件事情。他说有一个阶段他经常去游泳,在泳池边总会有女孩向他暗送秋波。有一次他和朋友在一起,他看到一个女孩对他“放电”,心想又有人认出他了,可事实上对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他也没有上前去攀谈,没有用什么方式去和她认识,只是坐在那里,但是那种感觉真是太棒了。有人听到他这么说,就问他:“你是怎么知道她不知道你是谁的呢?”帕西诺说:“有一次我们又见面了,对方开口和我说话,我才知道她根本不知道我是谁。”别人又问:“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是谁呢?”帕西诺说:“我告诉了呀,我给了她一张我的照片,还签了名,不过我签的是‘罗伯特·雷德福’。”罗伯特·雷德福就是出演《走出非洲》和《马语者》的好莱坞大帅哥,也是著名的圣丹斯电影节的创始人。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我们都可以看出一个明星或者干脆说一个男人要保持活力,就一定不要失去在异性面前调侃自己的能力。
阿尔·帕西诺 Al Pacino
1940年4月25日出生于美国纽约市。美国著名演员。
1971年,他出演了成名作《教父》。之后连续四年获得奥斯卡最佳男配角、最佳男主角提名。
1974年,凭借在电影《冲突》中的表演获第31届美国金球奖电影剧情类最佳男主角奖、第18届意大利大卫奖最佳外国男演员奖。
1976年,凭借在电影《教父2》《热天午后》中的表演获第29届英国电影学院奖最佳男主角奖。
1993年,凭借在电影《闻香识女人》中的表演获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男主角奖、第50届金球奖电影剧情类最佳男主角奖。
1994年,获第51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终身成就金狮奖。
2004年,凭借在电视电影《天使在美国》中的表演获第61届美国金球奖电视电影最佳男主角奖。
2007年,获美国电影学会颁发的终身成就金狮奖。
2011年,凭借在电视电影《死亡医生》中的表演获第68届美国金球奖最佳电视电影男演员奖。
2012年,被授予美国国家艺术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