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布哈布鲁摩崖法敕》或《第二贝鲁摩崖法敕》
阿育王最喜爱的段落与戒律[10]
尊贵的摩揭陀陛下向僧伽致以问候并祝僧伽成员富足、安康。
诸位贤士皆知我对佛陀、佛法和僧伽的恭敬。
诸位贤士,佛陀所言皆为至理名言。
可是,诸位贤士,对我而言,我要指出[11],并引荐以下箴言:
故真法将永存于世。
诸位贤士,以下为引荐箴言:
一、笃信戒律[12];
二、崇圣向贤[13];
三、释惧戒恐[14];
四、隐士之歌[15];
五、隐士论道[16];
六、优婆帝沙问经[17];
七、致罗睺罗[18],由虚佞为始[19]。
此乃佛陀圣言—诸位贤士,愿众僧侣与僧尼能经常习听、思忖;愿在家男女信士亦能悉知、思之。
诸位贤士,为此,我撰写该公告,以昭示我的良愿。

罗睺罗
评 注
《布哈布鲁摩崖法敕》,或亚历山大·卡宁厄姆所称的《第二贝鲁摩崖法敕》,刻在一个小圆石上,现存于加尔各答印度博物馆。圆石原在贝鲁碑文山[20]低处的一个平台上,距布哈布鲁十二英里。该地是距布哈布鲁最近的营地。发现这块圆石的人是陆军上校伯特。伯特似乎曾在布哈布鲁扎营,圆石也就被带到了布哈布鲁。因此,圆石就以营地名命名。布哈布鲁的正确拼法是“Bhabru”,不是“Bhabra”。而《小摩崖法敕》上的贝鲁法敕副本,则似乎位于那个刻有布哈布鲁碑文的寺院的附近。阿育王在统治早期可能曾在一个雨季留宿该寺院。我认为这两个贝鲁碑文是同一年制成的,最有可能是阿育王十三年,这一年起阿育王开始发布碑文。
《布哈布鲁法敕》非常独特。该法敕在措辞与主题上迥异于其他法敕,法敕内容明显属于佛教思想。碑文保存完好,因此,长久以来对该碑文阐释方面的争议,都不是碑文内容欠缺引起的。以前讨论过的大多数困难,现已解决。因此,尽管人们对阿育王推荐的七个段落的理解仍有不同观点,但本书第二版中的翻译仍然有效。
阿育王自称“仁慈的摩揭陀国王”。该短句中所用的词形应是“Magadhe”,不是布洛赫所认为的“Mdgadham”。“Priyadasi”与其他三词都保留了“r”[21]。我将这种对帝王的尊称译为“仁慈的摩揭陀国王”。
碑文所宣明的对佛陀、圣法[22]和僧伽的信念可用锡兰至今仍在僧侣剃度时使用的三皈或三宝来阐明,其文如下:
我笃信佛陀;
我笃信佛法;
我笃信僧职;
我还是笃信佛陀;
我还是笃信佛法;
我还是笃信僧职。
我依然笃信佛陀;
我依然笃信佛法;
我依然笃信僧职。[23]
“佛陀所言皆为至理名言”这句话实际上引自《增支部》第四卷第一百六十三页。普珊也曾引用这句话[24]。
在《巴利语佛典》《翻译名义大集》与《增支部》中,都出现过“故真法将永存于世”这句话。
该法敕的主要目的是从佛典中列举阿育王认为可充当行为准则的七个最重要的段落,并推荐僧伽、僧侣、僧尼或在家男女信士悉心研读。在辨别段落意义时,有一定困难。埃德蒙兹先生认出第一段是著名的贝拿勒斯第一训诫。我认为埃德蒙兹先生的判断是对的,因为该训诫是最古老的佛典之一,因而阿育王是不可能忽略这一条的。此外,该法敕所阐述的四个箴言在《自说经》第三卷里也有描述,就像“Samukathsikadhammadesand”一词会让我们想起阿育王为法敕所定的标题一样[25]。
第二段至第七段是由里斯·戴维斯起草、由达尔马难陀·高善必教授和兰曼教授修订而成。其文如下:
二、《圣种经》;
三、《怖畏当来经》;
四、《牟尼偈》;
五、《寂默行经》;
六、《优婆帝沙门经》;
七、《说罗睺罗经》。
参考文献源自巴利碑文协会。
无需解释这些只有大致日期的戒律对《佛经》历史的重要性。
读者一定能体会到阿育王的顾虑。阿育王希望佛教戒律所阐述的道德法能得到最广泛的宣传。他对男、女信士都十分挂念。
七个含有碑文与翻译的引用段落十分重要,因为这些段落是对阿育王的“正法”的最权威概述。整个碑文都用于阐述、歌颂和传播“正法”。该套戒律可看成对整个法敕系列的注释。有一套三号碑文已译成英语,并发表于1896年的《巴利语协会期刊》。塞纳尔出版了七号碑文的内容,西尔万·莱维将该碑文译成了中文。比尔翻译的英译本在1902年发表于伦敦的《佛经碑文,即常说的法句经》第三十一部分中。里斯·戴维斯在《佛教》[26],第一百三十五页至第一百三十九页中谈到了佛教第一戒律的实质,他认为弘法者的每句话都得到了传播。

达尔马难陀·高善必
(1907—19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