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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 鲁迅与许广平、朱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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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卓凤的诉说,鲁迅的心绪很乱。他觉得女师大的教员也太可怜了,只见暗中活动的鬼,而竟没有站出来说话的人。

偏偏广平又写来一信,激烈地抨击“可诅咒的自身”“可诅咒的万恶的环境”,更牵动了他无比的愤懑。

于是他在回信中沉痛地写道:“我现在愈加相信说话和弄笔的都是不中用的人,无论你说话如何有理,文章如何动人,都是空的。他们即使怎样无理,事实上却着着得胜。”

但鲁迅终归是鲁迅,怎容“凶兽样的羊”横行无忌,他写道:“然而,世界岂真不过如此而已么?我还要反抗,试他一试……听说学校当局有打电报给家属之类的举动,我认为这些手段太毒辣了。教员之类该有一番宣言,说明事件的真相,几个人也可以的。如果没有一个肯负这一点责任(署名),那么,即使校长竟去,学籍也恢复了,也不如走罢,全校没有人了,还有什么可学?”

也许是时局的严峻,抹去了两人通信中的戏谑与调侃;但也正是这严峻的时局,使两人的相知、相识、相助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