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伊丽莎白公主的囚禁生涯

精彩看点

监禁伊丽莎白公主的地方——不能同时有效的两桩婚姻——不能同时享有的王位继承权——矛盾爆发——伊丽莎白公主离开伦敦——怀亚特叛乱爆发——玛丽女王的信——伊丽莎白公主的回信——伊丽莎白公主的要求——“担架床”——伦敦市民的迎接——汉普顿宫的软禁——转囚伦敦塔——又惊又怒的伊丽莎白公主——写给玛丽女王的信——伦敦塔简介——叛徒之门——焦虑不安的伊丽莎白公主——伊丽莎白公主的抗议——接收罪犯的惯例——善良的伊丽莎白公主——被严格限制的一点自由——送花的小男人——伊丽莎白公主的恐惧——伍德斯托克宫——愤怒的英格兰人——送行的民众——玛丽女王的安排——伊丽莎白公主的决定——玛丽女王的怀疑——偶尔公开露面的伊丽莎白公主——挤奶女工——大臣的诱导

上一章讲过，由于“怀亚特叛乱”，伊丽莎白公主被玛丽女王囚禁在伦敦塔。其实，这个说法也不太准确，因为在这段囚禁生涯中，伊丽莎白公主曾先后被囚禁在白厅、伦敦塔、玛丽女王居住的王宫和伍德斯托克宫。这一章将详细讲述伊丽莎白公主被监禁的生涯。

犹记得，爱德华六世驾崩后，英格兰王国即将陷入内乱。伊丽莎白公主支持了自己的姐姐玛丽公主，助她登上了英格兰的王位，还参加了她姐姐辉煌盛大的加冕仪式，但实际上，玛丽女王和伊丽莎白公主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正如她们各自的母亲与亨利八世的婚姻不可能同时有效一样。

安妮·博林是亨利八世的第二位王后，也是本书故事主角的母亲。图为安妮·博林画像，绘者信息不详

亨利八世的第一任妻子是阿拉贡的凯瑟琳，后来，为了和安妮·博林结婚，亨利八世宣布他与阿拉贡的凯瑟琳之间的婚姻无效。不过，因为当时的安妮·博林已经有了身孕，所以，等不及的亨利八世根本没有和阿拉贡的凯瑟琳离婚，便直接和安妮·博林结婚了。亨利八世这样做的一个后果便是，严格意义上来讲，在他和阿拉贡的凯瑟琳以及他和安妮·博林的这两桩婚姻中，只有一桩婚姻是有效的，另一种婚姻是无效的。按照当时的法律，如果婚姻无效的话，那么他们的后代便没有继承权。当时，如果亨利八世没有那么操之过急，如果他先和阿拉贡的凯瑟琳离婚，再和安妮·博林的话，那么这两桩婚姻都是有效的，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这就导致了一个问题，即严格意义上来讲，在玛丽女王和伊丽莎白公主这两人中，只有一人拥有合法的王位继承权。虽然玛丽女王已经登基成了英格兰女王，但这个法律意义上的问题依然重要。这也就是玛丽女王和伊丽莎白公主之间存在的根本问题。

玛丽女王登基后不久，因为一件小事，她和伊丽莎白公主之间的矛盾彻底爆发了。最后，伊丽莎白公主请求离开宫廷去乡下的住处，玛丽女王随即应允，于是，伊丽莎白公主住到了伦敦西部的阿什里奇。

而就在此时，“怀亚特叛乱”爆发了。这时，因为担心伊丽莎白公主的政治影响力，所以玛丽女王假意给她写了一封信，想把她骗到伦敦、置于自己的控制之下。在信中，玛丽女王说道：“我亲爱的妹妹伊丽莎白，现在，一些图谋不轨的人已经发动了叛乱，我担心你那里受到叛军的骚扰，我担心你受到叛军的威胁，所以，我希望你能回到伦敦。我想，因为之前的事情，你可能还在生我的气吧，但是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妹妹，是我们的父王亨利八世的女儿，是英格兰的伊丽莎白公主，因此，等你回到伦敦后，我一定会真诚地欢迎你回来，并竭尽全力保证你的安全的。”

伊丽莎白公主知道，虽然玛丽女王在信中说的是邀请，但是她实际的意思是命令，命令她必须回到伦敦。尽管她不想违背玛丽女王的命令，可此时的她正病魔缠身，因为不想为了遵从女王的命令而忽视了病情与身体健康，所以她请身边的人作证，给玛丽女王回了一封信。在信中，她表达了两点意思：第一，她一定遵从女王的命令，早点回到伦敦；第二，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上路，所以她想等病好之后再回去。

后来，如前文所述，托马斯·怀亚特爵士战败投降，并宣称伊丽莎白公主参与了叛乱，于是，玛丽女王立刻派出了三名亲信官员，命他们赶往伊丽莎白公主的住处。玛丽女王给他们的命令是，无论伊丽莎白是不是在生病，无论她的病情多么严重，你们也要让她立刻启程来伦敦。为此，玛丽女王不仅给这三人派了一支军队，还给他们提供了一幅“担架”。

这三人率领着军队立刻出发，于当晚十点到达阿什里奇。接着，他们立刻强硬地“求见”了伊丽莎白公主，并把玛丽女王的命令告诉了她。伊丽莎白公主有点害怕，她说自己的病很严重，实在不能立刻启程，能不能宽限一下。但是那三人立刻叫来了随行的医生，命医生诊断一下公主的病情。最后，当医生说伊丽莎白公主的病情虽然严重，但是并没有生命危险，可以上路之后，他们把伊丽莎白公主架上了玛丽女王提前准备的“担架”上。与其说它是个“担架”，不如说它是个轿子，实际上，它就是一张加了顶盖的“床”，另外，“床”的四周还有供人抬起的装置。

最终，那三人命一些人抬着那个“担架床”，花了4天的时间，走完了阿什里奇到伦敦将近50公里的路程。可以从时间上看出，他们走得很慢，一方面是因为伊丽莎白公主的病情的确严重，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玛丽女王的人已经完全控制了伊丽莎白公主，不用担心路上花费的时间。

因为“担架床”里是伊丽莎白公主，所以，快到伦敦时，伦敦市民专门出城迎接了她。虽然伊丽莎白公主很不高兴，但她并没有阻止这些人向她表达敬意。进入伦敦城见过玛丽女王之后，那一行人立刻把伊丽莎白公主送到了威斯敏斯特的白厅宫。接着，玛丽女王的其他亲信官员开始审讯伊丽莎白公主，不过直到叛乱结束，他们都没有发现任何不利于伊丽莎白公主的证据。

与此同时，虽然托马斯·怀亚特爵士在临死前说伊丽莎白公主是清白的，他的指控是攀咬，但参与“怀亚特叛乱”的一些乱党仍然一口咬定伊丽莎白公主参与了叛乱，所以玛丽女王便把伊丽莎白公主转移到了伦敦西南部的汉普顿宫——这座宫殿位于泰晤士河岸边，距伦敦不到10公里。而且这次转移伊丽莎白公主时，玛丽女王用自己的人换掉了伊丽莎白公主手下的人，还把一些王室侍卫布置在汉普顿宫的四周。虽然他们都不敢强迫伊丽莎白公主，但很明显，伊丽莎白公主被软禁了，失去了人身自由。

后来，玛丽女王又派了两个亲信去找伊丽莎白公主，那两个人中的一人开口说道：“尊贵的玛丽女王陛下决定把您送到伦敦塔。”听到这句话后，伊丽莎白公主又惊又怒，在离开前，她要求给玛丽女王写信。虽然那两人中的一人认为伊丽莎白公主没有权利给女王写信，但另一个人却认为公主有权利给女王写信。最后，经过一番争论，伊丽莎白公主终于给她的姐姐玛丽女王写了一封信。在信中，伊丽莎白公主郑重声明，自己没有参与任何反对玛丽女王的叛乱，坚持自己的清白，并诚挚地恳求她的姐姐放过她。但是这封信并没有打动玛丽女王，所以，伊丽莎白公主依然被带上驳船，以极其秘密的方式沿河而下，向伦敦塔驶去。

这里有必要简单介绍一下伦敦塔。首先，伦敦塔位于伦敦市的北部，而汉普顿宫则位于伦敦市西南，距伦敦市不足10公里，不过，无论是伦敦塔还是汉普顿宫都在泰晤士河沿岸，所以，一艘驳船就可以完成这次转移任务。第二，如第一章所述，伦敦塔实际上是一座巨大的城堡，这个城堡有好几个入口，其中那座门阶直通泰晤士河的后门，又被称为“叛徒之门”，因为通过那里进入伦敦塔的多是英格兰王国中的重要政治犯。第三，虽然伦敦塔有监狱的作用，但与此同时，它也是国王和王后们遇到突发险情时避难的地方，所以，另有一座专供身份高贵者出入的大门，这个大门也直通泰晤士河。

图为当时的伦敦塔，文策尔·霍拉（Wenzel Hollar，1607—1677）绘

其实，在此之前，伊丽莎白公主也多次出入伦敦塔，不过那时她是通过那座供身份高贵者出入的大门进出的。而这一次，在驳船上，焦虑不安的她却不知道自己会从哪座大门进入伦敦塔。

载着伊丽莎白公主的驳船沿着泰晤士河前进，其他护送船只伴随左右。那天是一个重大的宗教庆典日，大多数人都在教堂，所以基本不会有人注意到泰晤士河上的一艘驳船。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玛丽女王才选择在这一天把伊丽莎白公主送入伦敦塔。加之当时天公作美，风雨交加，这样一来，伦敦市的市民更加注意不到转移伊丽莎白公主的驳船了。

图为叛徒之门

最终，在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驳船和护送船顺流而下，停靠在通往“叛徒之门”的台阶处。看到驳船停泊的地点后，伊丽莎白公主大声地宣布道：“我不是叛徒，所以我是不会从这里上岸的。”而负责“押送”伊丽莎白公主的贵族冷漠回应道：“公主殿下，您无权选择上岸的地方。”

说完这些话，他便把一件宽大的外衣披在伊丽莎白公主身上，帮助公主遮挡雨水。伊丽莎白公主懊恼、愤怒地甩掉大衣，但抗议无效的她还是不得不走出驳船、走上台阶、走近“叛徒之门”。在雨中，伊丽莎白公主边走边说：“上帝啊，您看一看呀，今天，在这些台阶上行走的是您忠诚的信徒，是英格兰忠诚的儿女。”最后，在“叛徒之门”的大门口，她又说道：“上帝啊，现在我孤身一人，除了您，我没有任何朋友了。”

那时，“叛徒之门”的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批城堡的守卫人员，他们是来接收伊丽莎白公主的，这是高级别的罪犯进入伦敦塔时的惯例。看到这些人穿着奇特的古装制服、威风凛凛或者说瑟瑟发抖地站在雨中后，伊丽莎白公主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你们为什么要穿这种不能御寒、保暖的服装呢？”有人回答道：“回禀公主殿下，这是这里接收罪犯的惯例。”

伊丽莎白公主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希望今天，你们能免除这个仪式，首先，上帝知道，我不是罪犯；第二，我也不想你们在这样的狂风暴雨里受冻。都回去吧！”听到伊丽莎白公主的话，感受到她的善意之后，这些人立刻跪了下来，祈求上帝保佑她，并向她送上最诚挚的祝福。

虽然极不情愿，但伊丽莎白公主还是不得不穿过伦敦塔的庭院，来到她将要被关押的地方。来到自己将要居住的房间门口后，伊丽莎白公主直接坐在了门口的石头上。负责伦敦塔的官员极力劝说伊丽莎白公主，让她赶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免得受凉。伊丽莎白公主却说道：“即使着凉，也比进入那个糟糕的地方好一百倍。无论你们把我关到哪里，上帝都知道我是清白的。”不过，说完这些话之后，伊丽莎白公主还是起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接着，那间房子的房门便被锁上了，这一下子，它真的成了一间“监狱”了。

在最初的一个月里，伊丽莎白公主被严密看管，不准做任何事情；一个月之后，他们对她的看管终于宽松了一些，至少公主能够出房间走动走动了。被关了一个月之后，伊丽莎白公主获得了一点儿自由，因此，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些高兴的。不过，这点儿自由也是被严格地限制着的，首先，伊丽莎白公主外出走动的时候，她的身边紧紧跟着两个护卫和三个侍女；第二，玛丽女王严令，任何人不得和伊丽莎白公主交流，所以，伊丽莎白公主经过的地方空无一人，房屋的门窗也紧闭着。

伦敦塔中有一个小花园，那里距“关押”伊丽莎白公主的地方不远。又过了一段时间，伊丽莎白公主终于能够去小花园散散步了。在小花园附近散步的时候，伊丽莎白公主总能收到一个小男孩送来的鲜花，这些鲜花给了她不少慰藉。这个小男孩刚刚5岁，是伦敦塔中一个小职员的儿子，伊丽莎白公主非常喜欢这个善良、可爱的孩子。

后来，玛丽女王的人怀疑这个小男孩是外界与伊丽莎白公主交流的信使。于是，他们找来那个小男孩，细细地盘问他。虽然那个孩子的回答坦承、稚嫩，丝毫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但他们还是禁止他再给伊丽莎白公主送花。后来，当伊丽莎白公主再次到那个小花园散步时，那个小男孩紧贴着门缝，大喊道：“公主殿下，我再也不能给您送花了！”

再后来，大约是伊丽莎白公主被关进伦敦塔三个月后的某一天吧，伊丽莎白公主突然听到了队伍整齐行进的声音。听到这种声音后，伊丽莎白公主最先想到的是：玛丽女王要杀我了吗？于是，她立刻叫来身边的某个人，开口问道：“处决珍妮·格雷的断头台还在这里吗？”那个人说它已经被拆掉搬走了，得到这个答复后，伊丽莎白公主稍稍放心了一些。接着她看到，玛丽女王的警卫托马斯·白丁菲尔丁爵士率领着300人出现在了她面前。托马斯·白丁菲尔丁爵士说玛丽女王让他护送公主离开伦敦塔。得知这个消息后，伊丽莎白公主再次变得忐忑不安起来，她不知道她会被带到哪里。最后，她被带到伍德斯托克宫，这座宫殿位于伦敦市西部，距伦敦市约80公里，离牛津大学很近。

托马斯·白丁菲尔丁一行人到伦敦塔接走伊丽莎白公主，并把她送到伍德斯托克宫。图为他们离开伦敦塔时的情景，菲利普·赫莫杰尼斯·卡尔德隆（Philip Hermogenes Calderon，1833—1898）绘

原来，玛丽女王把伊丽莎白公主关进伦敦塔的消息泄露了，得知这一消息后，英格兰人民十分愤怒。首先，玛丽女王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应该关押伊丽莎白公主，所以英格兰人民十分同情伊丽莎白公主；第二，因为信仰问题——如前所述，玛丽女王信奉天主教，伊丽莎白公主信奉新教，而大部分英格兰人民都信奉新教——英格兰的贵族和人民已经开始不满玛丽女王了；第三，因为玛丽女王坚持与西班牙的腓力王子结婚，英格兰人民更加愤怒。因为这些顾虑，玛丽女王也不敢再把伊丽莎白公主关在伦敦塔里了，她害怕这会激起民变，引发新的叛乱，所以才有了上面托马斯·白丁菲尔丁转移伊丽莎白公主的事情。

不同于上一次，这一次的转移是公开进行的，伊丽莎白公主骑着马儿走在队伍中间，托马斯·白丁菲尔丁爵士率领着300人的卫队护卫左右。其实，托马斯·白丁菲尔丁爵士的人只是在名义上保护伊丽莎白公主，他们真正的主要任务是看管公主，免得她逃跑，或者被其他人劫走。在前往伍德斯托克宫的路上，伊丽莎白公主看到大量的英格兰民众聚集在路边，目送着她前进，不断地向她送上诚挚的祝福。

刚刚“住到”伍德斯托克宫时，玛丽女王特意为伊丽莎白公主安排了一项婚事，想让她下嫁给欧洲的萨沃伊公爵——他在瑞士和法国均有领地。玛丽女王是这样想的：首先，一旦我这个妹妹，我王位的竞争者嫁人，那她就必须前往欧洲生活，这样一来，我的王位便稳固了；第二，伊丽莎白也一定会接受这桩婚事吧，因为嫁人之后，她就能获得自由了。

不过，玛丽女王想错了，伊丽莎白公主坚决不同意这桩婚事，她说：“英格兰是我的祖国，相比于远嫁他国，我更愿意生活在自己的祖国，虽然我在自己的祖国过着阶下囚的生活，但是在我看来，这也强于国外那种荣华富贵的生活。”

那之后，伊丽莎白公主一直被玛丽女王软禁在伍德斯托克宫。玛丽女王甚至怀疑，自己的妹妹伊丽莎白公主之所以不同意自己安排的婚事，是因为她的最终目标是英格兰的王位。

图为当时的伍德斯托克宫，绘者信息不详

在圣诞节的时候，玛丽女王派人把伊丽莎白公主带到了自己生活的王宫，让她坐在自己和丈夫腓力亲王旁边的桌子上。除此之外，玛丽女王也会带着伊丽莎白公主出席其他一些公开、盛大的场合，不过她这么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安抚英格兰民众，因为那之后，伊丽莎白公主还是会被她送回伍德斯托克宫继续软禁。

据说，在伍德斯托克宫的时候，有一天，坐在窗户边的伊丽莎白公主看到了挤奶女工在田里勤劳地工作，听到了她们欢快的歌声，之后，公主便长叹道：“唉，我真希望自己也是一个挤奶女工啊！”

软禁期间，玛丽女王的大臣们经常与伊丽莎白公主谈话，敦促或诱使她承认自己的罪行。他们经常说：“尊敬的公主殿下啊，求您坦白认罪吧。我们也一直在恳求女王陛下仁慈地饶恕您，并解除您的软禁。您知道的，如果女王陛下在您未认罪的情况下释放了您的话，那英格兰民众就会认为她之前做错了。女王陛下怎么会承认自己做错了，所以，我们求求您了，请您先认罪吧。只要您坦白了自己的罪行，女王陛下有了台阶下，那她一定会赦免您的。”

但是伊丽莎白公主不为所动，她说：“清者自清，我是不会承认莫须有的罪行的。我宁愿为了真理、清白而待在监狱里，也不愿意为了自由而昧着良心承认子虚乌有的罪名。”

最终，在五月的一个晚上，伊丽莎白公主被带到了玛丽女王的寝宫，在那里与她的姐姐、英格兰的玛丽女王长谈了一整晚。在交谈中，伊丽莎白公主依然坚持自己无罪，不过，这一次，她说话的语气平静、温和，连玛丽女王都震惊于她的镇定。虽然双方都不太满意这次交谈的结果，但她们最终还是和解了。在交谈结束的时候，玛丽女王把一个价值不菲的戒指戴到了伊丽莎白公主的手指，将其作为她们和解的标志。之后，玛丽女王便解除了伊丽莎白公主的软禁。经历了这么长的监禁生涯之后，伊丽莎白公主终于回到了自己在赫特福德郡哈特菲尔德宫的住处。

回到自己的住处后，伊丽莎白公主一直过着低调的、近乎隐居般的生活，几乎不在任何公共场合出现，几乎不参与英格兰的任何政治活动。在那里的大部分时间里，她都潜心跟着自己的老师罗杰· 阿斯卡姆学习拉丁语和希腊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