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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兰的暂时臣服—罢免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爱尔兰贵族的矛盾—看管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启用爱德华·波宁斯爵士治理爱尔兰—通过“波宁斯法案”—强化对爱尔兰的直接统治—重新启用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的贡献

英格兰的历史错综复杂，爱尔兰的历史更是如此。但在爱尔兰晦涩的历史中，我们仍然可以寻找以下问题的线索：亨利七世如何在动荡不安的爱尔兰确立起权威？也许其他英格兰君主发现爱尔兰问题有些棘手，但刚继位时，亨利七世就面临着来自爱尔兰的严峻挑战。爱尔兰从上到下自发地支持兰伯特·西姆内尔，爱尔兰代理总督、主教、修道院长、贵族及几乎所有的法官都参与其中。按照惯例，在叛乱被平息后，所有叛乱参与者都必须受到惩罚。但亨利七世不得不发布大赦令将他们释放，就连参与叛乱的首要头目也只被要求对国王宣誓效忠。但此次珀金·沃贝克没有受到爱尔兰之前给予兰伯特·西姆内尔那种坚定的支持，尤其在他第三次和第四次访问爱尔兰的时候更是如此。珀金·沃贝克叛乱发生之后的爱尔兰尽管经常发生内部冲突，但从未威胁到英格兰的安宁。

按照惯例，从王室成员中，亨利七世以前的英格兰国王会挑选并任命一名爱尔兰名义总督或爱尔兰郡尉。但爱尔兰总督并不会前往爱尔兰履行职务。因此，在总督下面还会设置一位代理总督负责爱尔兰政府的日常工作。1485年，亨利七世任命了叔叔贝德福德公爵贾斯珀·都铎担任爱尔兰总督。亨利七世曾经尝试与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沟通，告诉他只要将爱尔兰的收入明细送到英格兰，就可以担任爱尔兰代理总督，并每年享有一千英镑的收入。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自然拒绝了亨利七世的提议，并继续支持兰伯特·西姆内尔的反叛计划。1488年，理查德·埃奇库姆爵士起身前往爱尔兰。此时，爱尔兰内部已经出现反对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的声音。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主要的反对者是意大利人阿马大主教奥塔维亚诺·斯皮内利。阿马大主教奥塔维亚诺·斯皮内利自称是整个爱尔兰唯一公开反对兰伯特·西姆内尔加冕的人。他恳求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服从亨利七世的统治，并表示自己愿意出任爱尔兰大臣，并协助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的工作。

亨利七世有独特的方法让爱尔兰人为其反叛行为后悔。斯托克战役结束后不久，亨利七世召集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和其他此前因为支持兰伯特·西姆内尔而被监禁的贵族参加议会。在会议开始前，亨利七世对他们的反叛行为展开漫长评论，并在最后说道：“爱尔兰的大人们，你们最终会给一个傻瓜戴上王冠！”随后，亨利七世赦免了这些爱尔兰贵族应受的惩罚，并下令让他们离开。虽然贵族们意识到自己不用接受刑罚，但他们心里并没有得到丝毫宽慰。在里士满宫，亨利七世宴请了他们，并让兰伯特·西姆内尔为他们斟酒。这可以算得上是对他们最大的羞辱。一位后世的爱尔兰作家对当时的情景进行了生动地描述，“每人都紧握酒杯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仿佛见到了魔鬼”。只有在场的霍斯勋爵罗伯特·圣劳伦斯相当轻松自在。此前，他向亨利七世揭露了爱尔兰的阴谋，并为亨利七世安排了这场会面。他说道：“把酒拿来吧！为了这醇香的美酒和我自己，我愿意来上一杯。”随后，他又对兰伯特·西姆内尔说：“你不过是个可怜的无辜者。”

理查德·埃奇库姆爵士的爱尔兰之旅结束后，两年内，爱尔兰再没有出现反对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的呼声。但在1490年7月28日，亨利七世写信给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要求他赶到英格兰。我们不清楚在这段时间，珀金·沃贝克是否首次到达爱尔兰，被广泛接受的说法是他1491年才登陆爱尔兰的。一开始，亨利七世并不打算严厉地惩罚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甚至向他表明只要在十个月内抵达英格兰，就可以赦免他的罪行。但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并不愿意接受召见，即使以后，他再次收到亨利七世更加礼貌的邀请。十个月的期限来临后，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让爱尔兰议会以自己的名义写信给亨利七世说，为了爱尔兰的安定，他无法离开爱尔兰。在信中，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还向亨利七世保证，自己像爱尔兰其他臣民一样忠诚，包括阿马大主教奥塔维亚诺·斯皮内利在内的十五名议会成员在信上签了名。与此同时，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也亲自写信告知亨利七世，他不能前往英格兰的特殊原因他需要调节德斯蒙德伯爵莫里斯·菲茨杰拉德和康诺特的伯克勋爵间的关系。在信中，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还写道，如果亨利七世愿意派遣亲信来爱尔兰，他可以让所有的爱尔兰贵族和神职人员都像自己一样效忠于亨利七世的亲信，其中包括那些祖上从没有听命于英格兰国王的爱尔兰贵族们。最终，在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的鼓动下，德斯蒙德伯爵莫里斯·菲茨杰拉德和其他三位勋爵一起聚在利默里克，给亨利七世写信说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必须留在爱尔兰，因为他们害怕一旦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离开爱尔兰，近期征服爱尔兰的对手会入侵爱尔兰北部地区。他们还担心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会在路上有什么闪失。

我们可以想象亨利七世会对以上借口如何反应。但考虑到在爱尔兰，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拥有极其广泛的影响力，在短时间内，亨利七世无法罢免他，只能让他又担任了一年的代理总督。1492年春，亨利七世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证明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为珀金·沃贝克提供秘密援助，尽管在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给亨利七世的信中，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还试图将珀金·沃贝克称为“那个法兰西王国小伙儿”来洗清嫌疑。最终，亨利七世罢免了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爱尔兰代理总督的职务，并让都柏林大主教沃尔特·菲茨西蒙出任这一职务。爱尔兰的政治权力机构被重新洗牌，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的岳父波特莱斯特男爵罗兰·菲茨尤斯特斯被免除爱尔兰首席大臣及爱尔兰财政大臣的职务，这两项职务分别由亚历山大·普伦基特和詹姆斯·奥蒙德取代。詹姆斯·奥蒙德是奥蒙德伯爵约翰·巴特勒的私生子。随后，詹姆斯·奥蒙德因做出重大贡献被亨利七世封爵。这样，近四十年来，约克家族在爱尔兰扶持的政治力量暂时退出了政治舞台。

此时，爱尔兰的另一股反对势力巴特勒家族并未强烈反对新一任爱尔兰代理总督的统治。巴特勒家族的首领是第七任奥蒙德伯爵托马斯·巴特勒，他居住在英格兰而且还是约克的伊丽莎白的大管家。随后，他的堂兄皮尔斯·巴特勒继承了奥蒙德伯爵托马斯·巴特勒的头衔并负责看管他在爱尔兰的财产。当詹姆斯·奥蒙德被任命为爱尔兰的财政大臣时，他收到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的任命状，要他担任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在基尔肯尼的“特殊代理”。詹姆斯·奥蒙德爵士和他的堂兄奥蒙德伯爵皮尔斯·巴特勒很快因权力之争产生冲突。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选择了支持奥蒙德伯爵皮尔斯·巴特勒，并把女儿嫁给了他。但趁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地位岌岌可危时，詹姆斯·奥蒙德爵士不仅侵占了奥蒙德伯爵托马斯·巴特勒的地产，还被从不关心头衔合法性的爱尔兰人认定为真正的奥蒙德伯爵，甚至有些爱尔兰历史学家直接将詹姆斯·奥蒙德爵士称为奥蒙德伯爵。詹姆斯·奥蒙德爵士与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之间的冲突进一步升级。詹姆斯·奥蒙德爵士率领军队前往都柏林，在街上遭遇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并发生了激烈的派别冲突。战斗中，詹姆斯·奥蒙德爵士被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赶进圣帕特里克大教堂的礼堂，战战兢兢地躲在里面。突然，礼堂的大门被砍出了一个大洞，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将手伸进门内与他握手。

刚被任命为爱尔兰代理总督的都柏林大主教沃尔特·菲茨西蒙前往英格兰向亨利七世报告爱尔兰的情况，却被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尾随。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急切地想要澄清自己背负的各种罪名。对此，《霍斯之书》有过十分幽默的记载。首先，在教堂被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抓捕并拔剑追赶的米斯郡主教约翰·佩恩控告了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的恶行。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回复说自己不会在没有法律顾问的情况下做出任何回应。因此，亨利七世建议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在英格兰选择一名法律顾问。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回应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明天就会说出实情，但我不认为能找到心仪的法律顾问。”亨利七世说道：“我向你保证你会找到的。”不懂宫廷规矩的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对亨利七世说：“那把你的手给我。”亨利七世被他纯真的举动逗得哈哈大笑。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一直把英格兰国王放在与自己平等的地位上，并以“你”直接称呼亨利七世。一些英格兰的议员看到亨利七世的反应之后，也就不再在意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的粗鲁行为了。亨利七世接着说道：“那你何时才会选择一位法律顾问呢？”旁边的米斯郡主教约翰·佩恩插嘴说：“如果陛下您让他选择法律顾问，那么他是永远不会听话的。”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转向米斯郡主教约翰·佩恩道：“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秃头主教简直是满嘴谎言！”随后，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又对亨利七世表明自己将从三个方面反驳对他的控告。亨利七世回道：“那么，你最好精挑细选一位法律顾问来协助你，恐怕他要在你身上费不少工夫。”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问道：“难道我现在就要选吗？”亨利七世回答：“如果你认为有必要的话。”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说：“在我看来，没有比陛下你更好的律师了。”亨利七世听闻大笑：“你显然做出了最完美的选择。”

在这场谈话的最后，米斯郡主教约翰·佩恩对亨利七世说：“您也看清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的本性了，在爱尔兰没人能管得了他。”亨利七世回复道：“是吗？那他一定是注定要统治爱尔兰的领袖人物。”随后，《霍斯之书》的作者说明亨利七世很快就恢复了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代理总督一职，重重地奖赏了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后让他返回爱尔兰。但这一描述并不准确，因为在这场谈话发生四年以后，亨利七世才决定再次让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统治爱尔兰。与此同时，亨利七世建议选派英格兰人管理爱尔兰事务。1494年9月12日，他派二儿子亨利·都铎王子代替叔叔贝德福德公爵贾斯珀·都铎担任爱尔兰总督，并让战争经验丰富的指挥官爱德华·波宁斯爵士担任代理总督。班戈尔主教当选人亨利·迪恩担任爱尔兰首席大臣，托马斯·巴特勒担任案卷主事官，休·康韦担任财政大臣。

显然，亨利七世希望避开爱尔兰的党争，不偏不倚地管理爱尔兰的司法事务。他希望在这方面，爱德华·波宁斯爵士能够协助他。爱德华·波宁爵士担任代理总督具有明显优势，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和詹姆斯·奥蒙德爵士势不两立，却都听从他的指挥。爱德华·波宁爵士派遣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和詹姆斯·奥蒙德爵士率军远征讨伐在阿尔斯特，正与苏格兰人结盟的奥唐奈家族。事实证明，让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和詹姆斯·奥蒙德爵士摆脱爱尔兰的党争完全不可能。当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和詹姆斯·奥蒙德爵士抵达阿马的奥汉隆家族所在地时，詹姆斯·奥蒙德爵士开始指责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不仅向奥汉隆家族提供人马密谋反抗代理总督爱德华·波宁斯爵士，还煽动爱尔兰人谋害詹姆斯·奥蒙德。此时，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和詹姆斯·奥蒙德爵士突然得知在卡洛城堡，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的弟弟詹姆斯·菲茨杰拉德爵士被逮捕。因此，这次远征行动取消。爱德华·波宁斯爵士亲自率军南下收复卡洛郡。经过漫长的激战后，他成功收复此地。随后，爱德华·波宁斯爵士前往德罗赫达召集议会。这次议会通过了影响深远的两条法案。这可能是爱尔兰历史上最重要的一次议会，会上通过的两条法案也被后人称为“波宁斯法案”。

“波宁斯法案”中的第一条规定，除非得到英格兰议会的批准，爱尔兰不得随意召开议会并通过任何法案。“波宁斯法案”中的第二条规定以前在英格兰生效的所有法律，这时起在爱尔兰也同样适用。这样，爱尔兰议会的立法权就完全依赖英格兰国王及其议会。爱尔兰议会没有权力颁布任何法律，只能接受或反对（如果他们足够勇敢的话）由爱尔兰议会起草并得到英格兰国王及其议会同意提交讨论的议案。在这以后的三百年，爱尔兰议会一直隶属于英格兰国王及其议会。因此，虽然爱尔兰拥有独立议会，但该议会已经被爱德华·波宁斯爵士颁布的法案限制了立法权。“波宁斯法案”尽管与英格兰王国的宪政原则相悖，却是确保英格兰王国政府管理爱尔兰立法的最佳手段。

值得注意的是，亨利七世正将他在英格兰颁布的政策照搬到爱尔兰。此时，英格兰议会的首要职能还不是立法，通常由国王的顾问班子负责制定新法律。随后，某些法律的初稿经英格兰议会批准后，还需由国王的部长们拟定。但只有国王才有权召集议会，而且如果国王没有对议会提出过高的财政要求，两院尤其是下议院通常不会以有悖公众福祉为由反对。

除了“波宁斯法案”，本次爱尔兰议会也采取相关措施，确保在爱尔兰建立一套直接对英格兰国王负责的政府体系，譬如避免爱尔兰内部党派纷争、镇压异党等。因此，爱尔兰境内的党争得到缓解。然而，亨利七世还需保证爱尔兰能够准确执行英格兰的法律，确保占据重要职位的官员能够直接对他负责。因此，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的权力被控制，亨利七世命令爱尔兰的主要城堡都必须由英格兰人控制。此次议会也废除了爱尔兰可以为英格兰王国的反叛者提供庇佑的法令。此前，爱尔兰可以向英格兰的反叛者提供住所并使他们免于遭受英格兰法律的惩罚。在亨利六世的微弱统治下，爱尔兰不断强化对英格兰反叛者的庇佑，被英格兰视为叛徒的约克公爵什鲁斯伯里的理查德却在爱尔兰享有极高的权威。爱尔兰为“两个小伙子”—即兰伯特·西姆内尔和珀金·沃贝克提供的援助和支持也体现了爱尔兰对英格兰反叛者的庇佑。

事实上，仅靠立法并不能确保亨利七世在爱尔兰树立权威，爱德华·波宁斯爵士十分清楚这一点。他还需要取得爱尔兰下属的四个郡—都柏林郡、米斯郡、基尔代尔郡和劳斯郡的支持，并帮助这四个郡抗击外来侵略。在其他方面，爱德华·波宁斯爵士也努力帮助亨利七世树立权威。通过提供援助对抗外来对手，爱德华·波宁斯爵士与爱尔兰的主要部落首领达成共识，但仅凭爱德华·波宁斯爵士一人之力治理爱尔兰是不现实的。自从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被以叛国者的身份押送到英格兰后，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的血亲们就不停地制造骚乱。爱尔兰的局势比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担任代理总督时更加动荡不安。

在被关押一年后，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成功获取亨利七世的信任，并让亨利七世相信是时候让自己回到爱尔兰而不是继续囚禁在伦敦塔。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被押期间，珀金·沃贝克率领军队在肯特登陆作战失败。随后，珀金·沃贝克第二次造访爱尔兰并得到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的堂兄德斯蒙德伯爵莫里斯·菲茨杰拉德的支持。此外，在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被免除爱尔兰代理总督期间，其他爱尔兰贵族也制造出许多麻烦。1496年年初，爱德华·波宁斯爵士返回爱尔兰。不久，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被准许继续担任爱尔兰代理总督，但他的儿子第九世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必须作为人质被扣留在英格兰。直到亨利七世任期结束及其后很长一段时间，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仍然掌握着爱尔兰的大权。1503年，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被亨利七世召集到英格兰，逗留三个月后，成功将儿子带回爱尔兰。对于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在爱尔兰的表现，亨利七世十分满意。亨利七世与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不断增长的友谊，也在很大程度上提升了亨利七世对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的信任。后来，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成为英格兰东部最有权势的人。1504年，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更是以薄弱的兵力击败英格兰西部的反叛者，并使亨利七世在英格兰西部的权威得到迅速提升。1497年，在基尔代尔伯爵杰拉尔德·菲茨杰拉德重任爱尔兰代理总督一年后，受詹姆斯·奥蒙德爵士的唆使，珀金·沃贝克来到爱尔兰。詹姆斯·奥蒙德爵士希望巴特勒家族认定他为奥蒙德伯爵，并在巴特勒家族内部树立至高无上的权威。此外，詹姆斯·奥蒙德爵士还两次拒绝服从亨利七世要求他返回英格兰的命令，彻底撕破伪装不再对亨利七世忠诚。同年，遭遇皮尔斯·巴特勒爵士后，詹姆斯·奥蒙德爵士被对方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