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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家的品格
1.5.1.3.5 “诲人不倦”的“红色教授”
“诲人不倦”的“红色教授”

1933年进入中央苏区后,张闻天就开始创办党的“马克思共产主义学校”,从事培养和造就党的高级干部的工作。为了使党的干部“切实了解马克思主义的精神和方法”,张闻天要求学生认真读书,养成自学的习惯。对学生学习的成效,张闻天则每隔一两个星期亲自进行综合提问和测试。为了给干部教育提供教材,张闻天亲自编著《中国现代革命运动史》《中国革命基本问题》等教本。

张闻天十分重视培养党的干部的正确世界观和人生观。早在1921年7月23日,即党的一大召开那天,在为李大钊发起创办的少年中国学会所写的《对少年中国学会问题的意见》中,张闻天就提出:“生命充实的人,就是有人格的人……我始终相信一个人的主张和行动,如其希望对于他人有丝毫的影响,有一分的效力,非有高尚的人格不可,没有人格的人们,不配谈什么运动,主张什么主义。”张闻天认为,修养高尚的人格,“第一最要紧的我以为还是要养成一种不为声色势利所诱惑的心,保存天真的明净的心,用这种心去观察事物,实行最合理的判断,那就不会有堕落的行为发生了。”[18]

兼任中央宣传部部长和马列学院院长之后,张闻天将主要精力用于宣传和干部教育上。1938年4月,他亲自到陕北公学作了《论青年的修养》的演讲。在分析青年自身特点的基础上,张闻天教育青年必须“要有坚定的高尚的理想”、“要为实现自己的理想奋斗到底”、“要学习实现理想的办法”、“要同群众在一起去实现自己的理想”。7月26日,张闻天又在延安抗日军政大学对第三期毕业同学发表《论待人接物问题》的演讲,寄希望于即将奔赴抗战前线的同志们,正确认识和处理待人接物问题,在实际工作中尽快成长起来。他要求同志们在处理与他人的关系上:

第一,“要有伟大的胸怀与气魄”——“这就是说,决不要把党派的偏狭成见去看待无党无派的人,似乎除了本党本派的人外,那些无党无派的人都是不中用或不好的人。”“决不要以一个幻想的公式去对待人,似乎只有合乎这个公式的人才是好人,而不合乎这个公式的,就是坏人。”“决不要把自己的眼光限制在个人的家属、朋友、师生、同事、亲戚等更狭小的圈子之内,似乎只有在这个圈子内的人才是可靠的,在这个圈子以外的人就不可信任”。

第二,“要有‘循循善诱’与‘诲人不倦’的精神”——“这就是说,决不要为人们觉悟程度的不齐而表示失望,决不要轻视或鄙视任何思想落后与思想复杂的人。”“决不要以强迫命令的方法去让人们接受我们的意见。”“决不要对什么人都使用千篇一律的八股文章与老调。”“对于人们的错误与缺点,要诚恳地劝导,采取忠恕的态度。”“要善于根据当时当地的具体情形,群众具体的要求和情绪,去进行教育和说服群众的工作”。

第三,“对人要有很好的态度”——“这就是说,决不要高傲自大,目空一切,盛气凌人。”“必须要尊重与仁爱”;“要能发扬自我批评的精神”;“要真诚、坦白与婉转”;“要言而有信”;“要以身作则”。[19]

这两篇文章对于增强青年的党性锻炼和道德修养,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产生了积极、深远的影响。以致引起日本宣传机关的注意。《论青年的修养》一文被编入东京出版的《支那共产党之现势》,编译者称张闻天是“中共军中第一论客”,说中共及其领导的军事斗争已经成为“世界一大难题”,是日本对中国作战的一个“肿瘤”,而中共领导的“思想游击战”比他们的武装游击战更其可怕。[20]

张闻天不仅坚持以自己丰富的知识育人,而且带头践行。

1976年4月,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张闻天对爱人刘英说:“我不行了……别的倒没有什么,只是这十几年没能为党工作,深感遗憾。”他一再重复:“我死后替我把补发的工资和解冻的存款全部交给党,作为我最后一次党费。”便立即与刘英商定,并由刘英写下字据:“二人生前商定,二人的存款,死后交给党,作为二人最后所交党费。”[21]张闻天去世后,刘英按照他的遗愿,向中央要求将他们两人在银行的存款作为党费上缴中央。经同意,刘英将张闻天的储蓄4万元,连同利息169.6元,作为党费上交。1981年,刘英将自己4万元储蓄捐献给少年儿童福利基金会。

张闻天的光明磊落、无私无畏的人格魅力,坚持真理、修正错误的崇高品德;孜孜不倦、刻苦学习的治党精神,实事求是、谦虚谨慎、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在全党有口皆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