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革命家的品格
1.4.5.3.1 忠诚令毛泽东感动:“国有疑难可问谁?”
忠诚令毛泽东感动:“国有疑难可问谁?”

罗荣桓,1902年11月26日生于湖南省衡山县。他原名罗宗人,改名“荣桓”,其意是:《诗》云:“桓桓于征”。“桓桓”者,威武也;“征”者,征伐也。寄予将来讲习武事,建功军旅。1927年4月,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随即转入中国共产党。8月,参与组织通城、鄂南农民暴动,任党代表。9月参加秋收起义。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上最早的连队党代表之一。

忠于党和党的事业,尊重党的领袖,是罗荣桓参加革命后至死不渝的人生信条。1927年5月,在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的一片白色恐怖下,罗荣桓毅然选择加入中国共产党,并成为参加秋收起义部队的一员。秋收起义失利之后,工农革命军第一师仅剩千余人,有的人开了小差,罗荣桓却坚定地留了下来,上了井冈山。

1929年6月,在红四军第七次党的代表大会上,就党领导军队的问题发生了争论,而代表正确意见的毛泽东却成为少数派。罗荣桓在会上明确支持毛泽东。几个月后,在红四军第八次党的代表大会上,罗荣桓再一次秉公直言,坚决要求将毛泽东请回来,领导红四军的工作。为此,会议还起草了《敦请书》,通过了有关决议。实践证明,毛泽东的主张是正确的,而罗荣桓坚持请毛泽东回红四军主持工作的意见也是正确的。

根据中央“九月来信”精神,毛泽东回到红四军后,罗荣桓积极参与由毛泽东主持的为红四军第九次党的代表大会的召开而进行的有关筹备工作,并重点阐述了废止肉刑、反对打骂士兵等问题。1929年12月28日,中共红军第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在古田的溪背村曙光小学召开。毛泽东作关于大会政治决议草案的报告,朱德作军事报告,陈毅传达中央九月来信并就禁止枪毙逃兵问题作了发言,一致通过了由毛泽东起草的《中国共产党红军第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决议案》,即“古田会议决议”。1956年,罗荣桓回顾参与古田会议的亲身经历,认为古田会议解决了有关人民军队的一系列重大问题:

“一是反对流寇思想”。主要表现在:有些同志“没有建立根据地的观念”,“主张走到哪里,吃到哪里;打城市、打土豪、打倒一切。口号是:打来打去,造成到处都是无产阶级,无产阶级革命就发动起来了。在思想上是不要组织,不要纪律,不要政策,不要政权”。

“二是军阀主义。虽然那时军队本身建立了党的组织,但是,军队内部有矛盾,官兵关系很不好。军官们虽然受到过大革命的洗礼,但他们管理军队的方法仍然是旧的。军官随便处罚人,搞体罚,造成官兵对立。老兵也欺侮新兵……要巩固部队,就非和这种随便打人骂人的军阀主义作风作斗争不可。”

“三是解决了一个反对单纯军事观点的问题。在红四军第七次代表大会上曾经就‘军事首长、政治首长,倒是谁大呀?’‘是司令部对外呀还是政治部对外呀?’等问题发生了争论。有的人认为军队能打仗就行了,军事高于一切。不重视政治工作,实际上是单纯军事观点。”

“总之,古田会议就是总结经验,把部队中存在的错误的东西,如:流寇思想、军阀主义、无组织无纪律、单纯军事观点、个人主义等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总括起来,做个总结,重申军队内的民主作风,确立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1]毛泽东系统地总结了一整套建军的经验,奠定了人民军队政治工作的基本路线,使之得以肃清一切旧军队的影响而成为一支新型的人民军队。

1948年8月,担任东北军区第一副政治委员兼东北野战军政治委员的罗荣桓与林彪等共同指挥了辽沈战役。中央军委《关于辽沈战役的作战方针》指示:“置长春、沈阳两敌于不顾,并准备在打锦州时歼灭可能由长、沈援锦之敌”,确立打“前所未有的大歼灭战的决心”。中央军委一再指出,攻占锦州是东北“整个战局的关键”。[2]但东北军区司令员兼政治委员、东北野战军司令员林彪迟迟下不了战役决心,他的主要顾虑是:一、缺粮缺油,汽车只带了从后方南下单程的汽油;二、后方运输战线太长;三、怕傅作义由关内北上,锦州攻不下,大量汽车、坦克、重炮会因无汽油而撤不出来。

对此,罗荣桓亲自指挥后勤部门筹粮筹油。看到筹集来的3000万斤小米、10万斤大米和3个纵队的冬装、15辆坦克、几百辆汽车需用的油料按时安全运到前方,林彪这才下了攻打锦州的决心。9月12日,辽沈战役终于打响,到29日,东北解放军先后攻克河北省的昌黎、北戴河和辽宁省的绥中、兴城,切断了辽西走廊,将锦州、义县之敌分割包围。

这时,从截获的一份敌台情报得知敌人增兵葫芦岛4个师兵力。林彪又犹豫起来,担心被沈阳、锦西、葫芦岛之敌所夹击。他一面命令部队停止前进,一面致电中央军委,要求放弃攻锦州而改攻长春。罗荣桓深知这一战役方向的改变的严重性,他与参谋长刘亚楼交换意见后,决定阻止林彪的草率行动。他告诉林彪:攻打锦州是牵动全局的重大战役行动,毛主席早就提出要“置长、沈两敌于不顾”,现在因为敌人增加了4个师就改变计划,即便打下长春,锦州还得打,那时,敌人无需东顾长春,涌到辽西的兵力会更多,我反处于被动。

在罗荣桓的坚持下,林彪不得不改变原来的想法,并由罗荣桓执笔向中央军委重新发了不改变攻打锦州的电报。毛泽东对在罗荣桓的努力下改变林彪动摇思想,使辽沈战役重又回到正确轨道上来表示“甚好,甚慰。”正是罗荣桓在关键时刻坚持原则,不折不扣地执行毛泽东、党中央制定的战略方针,从而奠定了辽沈战役胜利的基础。

对罗荣桓忠于党、忠于人民的赤诚之心,毛泽东曾给予高度评价。1963年12月16日,罗荣桓去世。毛泽东十分悲痛,几天睡不着觉,便提笔写成一首七律《吊罗荣桓同志》:“记得当年草上飞,红军队里每相违。长征不是难堪日,战锦方为大问题。斥每闻欺大鸟,昆鸡长笑老鹰非。君今不幸离人世,国有疑难可问谁?”在这首诗中,毛泽东以“国有疑难可问谁?”表达对国之栋梁——罗荣桓的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