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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贝尔
1.10.4 4.莎菲娅来到巴黎

4.莎菲娅来到巴黎

一回到巴黎,诺贝尔就成了大忙人,没有时间去回味这段奇遇了。但是,每当他到奥地利和德国时,都会忍不住要去看望莎菲娅。

自从莎菲娅结识诺贝尔后,就辞去了花店的工作,在维也纳定居了。诺贝尔给了她一大笔存款,希望她能够增长知识,在各方面提高自己,将来能有一个好的归宿。当时,他并不是有意识地要与她建立一种更加亲密的关系,只是把对她的帮助当成一项善举。

诺贝尔认为,莎菲娅身上的全部缺点都是由于她家庭贫穷造成的。有一次,诺贝尔顺便到她家里去,见到了她家中的所有成员。她的父亲瘦高个儿,蓄着一小绺称做“御髭”的尖胡须,据说这是奥地利皇帝定下的式样。他的眼睛又小又黑,流露出困惑和猜疑的神情。见到诺贝尔,他显得局促不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母亲急忙打发走了丈夫,对另外3个长得一点也不漂亮的女儿威胁地瞪着眼,只有在看莎菲娅时脸上才露出笑容。她性情阴郁,脸色苍白,深陷的嘴角下隐藏着虚伪的微笑。诺贝尔对莎菲娅的家人个个感到厌恶。

对于莎菲娅来说,与诺贝尔的相遇简直是个奇迹,这种奇迹只有在一些廉价的小说中或她过去幻想中才会出现,现在却成了现实。这位有钱的长者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把她带入了只有少数幸运的人才能进入的天地。她希望诺贝尔真心喜欢她,她也想对诺贝尔表露自己的真情,可是诺贝尔并没有过多的表示,这使莎菲娅感到不安。

诺贝尔最初的信件表明,他是想与莎菲娅保持亲密关系的:

我渴望回到你的身边,一决定我们将在何时何地相会,我就写信或发电报给你。

但是,诺贝尔怀疑莎菲娅的背后有她那讨厌的母亲在操纵,在精心策划,因而感到苦恼。他决定在她脱离那个阴郁的环境之前,不对她有过多的表示。

令诺贝尔高兴的是,有一天,莎菲娅主动提出要离开她的家庭,并且哭得很伤心,还埋怨诺贝尔只在出差途中才顺便来看她。她请求诺贝尔把她带到巴黎去,那里对她学习法语更有利。诺贝尔听后非常感动,马上就答应了,莎菲娅高兴得又唱又跳。

不久,诺贝尔就托人在巴黎找到了一套住房,面积不大,却非常华丽、舒适,离诺贝尔的住宅只有几十步远。他为莎菲娅雇了一名女仆、一名厨师,还特意聘请了一位家庭教师,除了教她法语外,还给她补充各方面的知识。

莎菲娅很快就来到了巴黎,她站在专门为她准备的住房前,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舒适、安逸的住所竟是属于她自己的,这是过去连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情。她高兴得伸开双臂,像一只快活的小鸟飞进了窝。这一天,诺贝尔过得十分愉快,这位已经头发灰白的天才人物感受到了爱情的力量。

可是到了第二天,诺贝尔就像变成了别的一个人,要他恢复这之前的那种心情就不容易了。

莎菲娅不肯花时间去熟悉巴黎,不去欣赏那些引人入胜的建筑和风景,对学习也一点没有兴趣,对教师的指导感到厌烦。她唯一的爱好就是拉着女教师上街买东西,并且时而高兴,时而任性。她开始抱怨诺贝尔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太短,她闹着要陪诺贝尔一块去外地办事,一起去实验室。这些都严重地影响了诺贝尔的工作。

有一次,诺贝尔离开巴黎去外地办事,临行前莎菲娅病了,诺贝尔一路上都在为她的健康担心。这天,他突然对莎菲娅产生了一种感激之情,他决定要做出一次牺牲,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这种感激之情。他当即就提笔给莎菲娅写了一封信:

……早日把身体养好,我将设法带你去斯德哥尔摩。不过那时你必须完全恢复健康,这是我衷心祝愿的。

莎菲娅收到这封信非常高兴,不过这时已经是1878年8月21日,离诺贝尔预定去斯德哥尔摩的日期只有一个月时间。为了早日恢复健康,莎菲娅由女教师陪着乘火车到德国(在1871年普法战争中形成了以普鲁士为中心的统一国家)疗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