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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有时问自己,为什么阿贝洛娜不把她那非凡的情感的卡路里[241]用于上帝。我知道,她渴望使她的爱失去及物的一切,但她的真诚的心会不会低估了这个:上帝只是爱的一个方向,不是爱的对象?难道她不知道,不必害怕他的回应之爱?[242]难道她不了解这个优越的被爱者的克制,他把情欲平静地推出去,好让我们,缓慢者,成就我们完整的心?或者她想要避开基督?她老是害怕半路上被他留住,在他身旁变成被爱者?她因此不喜欢想起尤丽叶·雷文特洛?

我几乎相信是这样,当我琢磨,借助于这种使上帝变得轻松,[243]一个像梅希蒂尔德[244]这样天真的爱者,一个像阿维拉的泰雷兹[245]这样有魅力的爱者,一个像福人利马的罗塞[246]这样受伤害的爱者可以怎样倒下,顺从了,可是被爱了。唉,那个对弱者是一个帮助者的,对这些强者则是一种过失;当她们已经别无所求之时,除了这条永无止境的路,此时在引人入胜的人间天堂一个被塑造者再一次恳求地接近她们并以寄宿处娇惯她们并以男性迷惑她们。他那面能使光强烈折射的心之透镜再一次使她们心灵的已经平行的光束聚焦,于是她们,是天使已经希望完全为上帝保持的,燃烧起来在她们的渴望的干枯中。

[247](被爱意味着燃起来。爱则是:以永不枯竭的油闪光。被爱着是消逝,爱是持续。)

这仍然是可能的,阿贝洛娜在后来的岁月里尝试过用心去思考,以便悄悄地直接地进入同上帝的关联。我或可想象,还有一些她的书信,它们会让人回忆起侯爵夫人阿马利厄·加利钦[248]聚精会神的内心观照;但如果这些信是写给某个人的,多年以来她跟他亲近,那他恐怕曾深受其变化之苦。而她自己:我猜想,她大概就只害怕那种阴森可怕的根本改变,这个呢某人拿不准,因为某人总是让一切有关证据,像最陌生的东西,从手中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