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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地活着,被爱者活在危险之中。唉,但愿她们经受住自己并成为爱者。围绕爱者的是真正的安全。没有谁再怀疑她们,而她们本人不能背叛自己。在她们心中那个秘密已变得完好,她们将它整个地宣告出来像夜莺一样,它没有部分。她们为一位而悲叹;但整个大自然和入她们之中:这是为一位永恒者的悲叹。她们追赶那个失去者,但是就以最初几步她们便已超越他,而在她们前面只还有上帝。她们的神话便是比布利斯的神话,她穷追考努斯直到吕凯亚。汹涌的心潮驱使她沿着他的踪迹穿过那些地域,最后她精疲力竭;但她的本性已剧烈震荡,以至于她,倒了下去,在死亡的那边又化作泉水涌出来,急匆匆的,化作匆匆的泉水[216]

那个葡萄牙女人[217]有什么别的遭遇:除了在内部化作清泉?你有什么呢,埃洛伊兹?[218]你们有什么呢,爱者,你们的哀诉已由我们分担:加斯帕拉·斯坦帕[219];迪耶伯爵夫人[220]和克拉拉·当迪兹[221];路易丝·拉贝[222],马塞兰·德博尔德[223],埃莉萨·梅克尔?[224]但是你,可怜的逃掉的艾塞[225],你已经犹豫并屈服了。疲惫的朱莉·莱斯皮纳斯[226]。幸福公园的绝望的传说:马里耶—安妮·德克莱蒙[227]

我还记得很清楚,有一次,很久以前,在家里,我发现了一个首饰匣;它有两只手那么大,扇形,深绿色的植鞣搓花革里面有一道压进去的花边。我把它打开了:它是空的。这话我现在可以说,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之后。但那时候,当我打开它时,我只看见这种空是由什么构成的:由天鹅绒,由淡色的、不再新鲜的天鹅绒的一个浅丘;由首饰槽,它稍稍亮得忧郁一点,空空的,在里面盘行[228]。一时半刻这可以忍受。但是对于那些作为爱者留下来的,这也许始终这样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