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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洛克抒情诗选:俄罗斯吹来的风
1.90 春天在我们上空哭泣……
春天在我们上空哭泣……

春天在我们上空哭泣

倾泻自己痛苦的眼泪。

火光在芦苇丛那边闪烁,

戏弄着旷野的昆虫……

虽然你早已委身于我,

你却又变得薄情!……

扑面而来的狂暴的风

吹黑了你的面孔……

你又无力而无效地

回避那炽热的情火……

但是就连天空也是热烈的,

就连天空也是属于我的!……

但此刻都一样了,

亲过什么样的嘴唇,

搂过什么样的肩膀,

在无人的街又怎样追逐放荡……

但此刻都一样了——谁的喘气和悄语,

可能这儿已经不是你……

只有奔跑者不均匀的嘚嘚声

仿佛从遥远的高空飞来……

我们霎时像失了理智,

我们一次次对天发誓,

宁可去牺牲我们自己,

也不牺牲我们的爱情!

此刻,当漫天的星辰

比那狂乱的夜更告诉我

当你——屈辱的女儿

倒下了,低低地倒向土地,

当我孑然一身

诅咒着每个时辰,——

此刻在我的眼前,

掠过你被抵毁的亡灵……

怀着祝福?带着责难?

或者憎恨、仇视、哀伤?

或者你想审判我?——

我不知道:我忘记了你。

190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