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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人类学新论—学科交叉的两大转向
1.3.2.6 六、数字化时代的民族志
六、数字化时代的民族志

21世纪之初,出现了一些新的民族志典范,如金·富尔顿(Kim Fortun)的《博帕尔之后的游说》(2001)、亚德里安娜·佩特里娜(Adriana Pertryna)的《曝光的生活》(2002)、罗安清的《摩擦:全球关系的民族志》(2004)、萨巴·曼胡德(Saba Manhood)的《虔诚的政治》(2004)、乔·比尔(Joao Biel)的《生命》(2004)、约瑟夫·马斯克(Joseph Masco)的《核试验地边缘》(2005)、比尔·莫勒(Bill Maurer)的《有限的互惠生活》(2005)等。这些新的民族志典范反映了民族志文类的不确定状态,而乔治·马库斯则用“巴洛克”一词来指称这种状态的特征。这些民族志具有如下共同特征:一是阐发民族志场景的田野故事;二是反复阐发主题理论;三是观察者参与公共文化;四是具有文化史倾向;五是关注日常生活领域,通常描述特殊主体的体验以及他们在组织与历史事件中的认同;六是道德化的观点。[45]

如何在21世纪打造相应的民族志?金·富尔顿指出,民族志可以像技术一样挑战现存秩序,呼唤关于主体性、社会与文化的新秩序,民族志也可以为我们带来现在所不知道的未来。[46]乔治·马库斯指出,当今民族志项目形成的条件主要有6种:一是合作的必要性与冲动;二是双重代理;三是接受田野框架内的小众;四是不完备性与规模;五是新兴的时间性(the temporality of emergence);六是设计的魅力和工作室作为与田野工作目标相关实验的合法形式。[47]以伯克利大学“当代人类学研究”(Anthropological Research on the Contemporary,简称“ARC”)协作实验室为例,这一实验室由保尔·拉比诺与他过去的学生斯蒂芬·柯立叶(Stephen Collier)及安德鲁·拉科夫(Andrew Lakoff)共同创立,主要致力于共同探究当代生活、劳动以及语言形式。乔治·马库斯在加州大学欧文分校创建的“民族志中心”则发展了一种多点工作室模式。该中心创建了一个“民族志设计工作室”(The Studio for Ethnographic Design),该工作室目前关注的一个项目为美国与墨西哥边界的界河污染问题。

随着数字技术的日新月异,超媒体(hypermedia)、网上问卷调查、数字视频、社交网站、博客等新事物为“写文化”提供了新的民族志形式与研究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