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站　程家窝村

我们离开天全县城（城厢镇），出城区向北，先到天全县烈士陵园，再去程家窝村（在有的地图上标注的是“程家村”）。

参考行驶路线：（中括号内是公路编号，两地之间的数字是行驶的大约km数。）

天全县城（城厢镇）红军广场［G318国道］前行2km→右转向北进入［中大街］1km→天全县烈士陵园，继续向北［天芦路］6km→红军村（仁义乡程家窝村）。

红军村（程家窝村）和天全县烈士陵园都在天全县城（城厢镇）的北部，我们依次寻访。

这一站寻访的不是姐弟3人了，而是“总装老兵支队”5人（苏北、王向东、姜小南、刁慕军，姐弟3人中的弟弟田竞仍然在队中）。

在总装老兵支队出发重走长征路之前，专门拜访了百岁女红军王定国老妈妈，她当年在红四方面军时曾经驻扎在程家窝。她为我们队旗题字的同时，特别嘱托我们到天全程家窝看看她当年的住所和房东。所以，我们一定要满足她的愿望。

在天全县城里，我们没有看到指示红军旧址遗址的指示牌、标志牌，但让我们有些意外的是，途中一路边走边打听，所有我们问到的当地人都知道“程家窝”，可见它在天全人民心目中的位置。

我们在雨中先到了天全县烈士陵园（图1），就在路边，很好找。大门的对联是毛泽东的诗句“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烈士陵园背依天全城北的苦蒿山，这里也是当年红军攻克天全的战场之一，埋葬着在天全牺牲的200多名红军烈士，大部分是无名烈士。

同样，受到芦山地震的影响，烈士陵园内部正在大修。但园中的景象让我们感动——尽管施工现场有些凌乱，但烈士墓碑墙上干净整洁，敬献的花篮还摆放在墓碑前（图2）。

在烈士墓碑墙前有2014年3月才立的《墓志铭》，写来颇有气势，其中有句：“红军长征渡沫水、越二郎，辗转天全。办学校、立医院、募兵补给、固我政权。”

顺石阶向上，是聂荣臻题词“红军烈士永垂不朽”的石碑（图3）。

再往上走，是“红军坟”和墓碑（图4）。

在烈士陵园最高处竖立着雕像（图5），表现的是抢救红军伤员的景象。当年，红四方面军在天全县老场乡设有红军总医院。

在雕像基座上有天全县人民政府1998年立的碑记，其中记载：“……仅红军总医院掩埋的无名烈士就达二百多人，被反动派还乡团杀害的红军伤病员、苏维埃干部、红军家属、游击队员亦近百人……”

在雨中，我们继续北行，正在修路，行驶不畅，好在距离不远就看见了路右边醒目的亭楼式牌坊，上书“红军村”3个大字，这就是程家窝村的标志物了（图6）。

走过牌坊，不到百米远的一座小楼里，人声有些喧闹，我们停车前去打听，不想王定国老妈妈托我们打听的当年小伙伴家人也在人群里。我们几句话就说明来意，和他们热情握手！

红四方面军于1935年11月10日攻下天全城后，到1936年2月撤出，其总部和第四、第九军大部，共万余人在天全境内驻扎了108天。不仅红四方面军将总指挥部设在程家窝（现仁义乡程家窝村四组），红军总部也驻在这里。

当年的县领导抓红色旅游，村内建有“红军广场”和“三基地一窗口”等红色文化阵地，尽管村里建有一些现代版的“红军建筑”，但是。当年红四方面军总指挥部和红军总部以及朱德、张国焘等领导人住的老房子仍在。

在村里的宣传栏上，我们看到了一幅“送郎当红军”画作（图7），队友中马上有人反应过来——这和中复村里的画一样啊！没错，看图画，前一幅是程家窝村里的画作，后一幅是中复村里的画作，仅色彩略有不同。（中复村，原名钟屋村，在福建长汀南山镇，是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即红九军团的长征出发地，被作为中央红军长征的“零公里”处。我们重走中央红军长征路时，就是从中复村出发的。）

进村不远，就看见村中立着的红四方面军总政治部旧址碑（图8）。

但红四方面军总政治部旧址当年的农家院落外墙、门楼、正房都已拆除了，连房屋都倒塌了，只剩下地基，成为遗址了（图9）。

当年红四方面军政治部住过的房子原来是一排，也已倒塌了一半。红四方面军总政治部驻地当年的房东一家还在未倒塌的屋子里居住着（图10）。

房东一家人听我们说到，我们队旗上的“长征精神万岁”是当年驻此的女红军王定国所题，都仔细看起来（11）。

房东一家人非常欢迎我们的到来，他们持我们的队旗留影（图12）。

那时，女红军王定国和房东家里一位年纪相仿的姑娘成为了至交好友，她们一起学习、一起唱歌、一起劳作和宣传。长征过去80年了，不幸的是，王定国老妈妈的这位“小伙伴”前几年去世了，而王妈妈也已是百岁高寿了！

队友田竞和房东的后人合影（图13），田竞的父亲田长华当年是在红四方面军总政治部保卫局特务队参军的，后来到了红四军保卫局特务队，应该在这里也会留下足迹。

总政治部旧址的墙上还保留着“天下为公”的红军标语，在旧址旁边还有一口“红军井”（图14），当年红军天天在此用井水，现在井水依然清澈、甘甜，可以直接饮用。

据回忆，总部左侧有一条战壕直通10多米远的防空洞。防空洞左侧的民房是机要连驻地，机要连是全军通讯中心，红四方面军内部的和与党中央及其他方面军的电讯都从这里发出。总部背后靠近路边的民房是警卫连驻地，警卫连负责保卫总部的安全。警卫连旁边是卫生院。现在变化较大，难以一一辨认。

村中当年的田间小道（图15）依旧，我们特意走过。

来到红军总部旧址（图16），朱德、张国焘、徐向前等曾住在这里，原来的农家院落布局就剩下三面的房屋，院子门、院墙都已无存，而且房屋显然经过了翻建，但“红军总部”的铭牌在墙上挂着。

村中红四方面军后勤部旧址（图17）基本保持了原始面貌，但没有挂牌。

环视如今的程家窝村（图18），地形依然还有“窝”的感觉。

程家窝村属于仁义乡。再继续往北几公里就是老场乡了。当年红四方面军在老场乡红岩坝设立了红军大学，在老场乡白土坎设立了红军总医院。

在艰难困苦的长征途中，部队减员较大，干部的比例增高，保存和培养干部日显重要。红一、四方面军懋功会师后，在《八一宣言》指导下，为保存和培训大批军、政干部，提高各级干部的军事、政治水平，以适应革命战争的需要，继承红军闽西“彭杨学校”和瑞金“红校”的传统。于1935年11月底在松岗红四方面军总部所在地（位于今金川县以北）成立了“中国工农红军大学”，简称“红大”，由红军总参谋长刘伯承担任校长。“红大”成立后两三天，就沿大金川西岸南下，进驻金川县以北的沙尔尼村，在那里集结了学员，建立了校领导机构。两周后奉命南下，沿大金川西岸经丹巴县东渡大金山，翻越夹金山，经宝兴、芦山，于12月初到达天全县老场乡红岩坝，继续教学和培训。“红大”在天全期间增设了学制半年的“政治连”，连长皮定均。政治连学员皆为各军的支部书记和部分排长。同时，红军大学还设有由张宗逊兼科长的“高级指挥科”，由曹里怀任科长的“上级指挥科”，由李井泉任科长的“上级政治科”，培训各级红军干部，学制3个月。另外“红大”还进一步扩大，把由部队调来的班、排、连干部组成了附属步兵学校，有步、骑、炮、工、辎等多兵种。刘伯承同志兼任步校校长，步校政委何畏，步校参谋长张宗逊，王新廷、张际春、李井泉、彭绍辉、余天荣等分别担任校内党政领导职务。“红大”和“附属步兵学校”在校总人数曾达1500人。1936年2月“红大”奉命撤出红岩坝，随军北上。

同一时期，红四方面军在老场乡白土坎设立红军总医院，院长周光坦，政委张琴秋，政治部主任傅连暲。医院有工作人员数十人，女同志占多数，还雇用了当地农民七八个人当勤杂工。

天全县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列出了老场乡的几处红军遗迹遗址：红岩坝红军大学遗址（图19）、白土坎红四方面军总医院旧址（图20）、红军盐井（图21）。

随着百丈关战役的失利，国民党中央军和川军联手压迫红四方面军的实地，在峡口坝（下口坝）战斗等又陆续失利后，红军相继失去屏障，不得不撤离天全，再次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