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站　蒙顶山

我们离开双石镇（双石场），向东南，打算借助高速路尽快到达红军百丈关战役纪念馆。但我们以为纪念馆在雅安市名山区百丈镇，就跑到“百丈湖”出口了，其实，红军百丈关战役纪念馆在蒙顶山，应该在“名山”出口下高速路。

参考行驶路线：（中括号内是公路编号，两地之间的数字是行驶的大约km数。）

双石镇（双石场）［乡道］返回15km→［S210省道］向南21km→丁字路口左转上国道［G318］向东11km→在“西康大桥”入口上［G5京昆高速/成渝环线高速路］15km→从“名山”出口下高速路，进入名山区（蒙阳镇）［蒙顶山大道］接［蒙山路］10km→蒙顶山风景区停车场，步行去景区内红军百丈关战役纪念馆。

蒙顶山，在雅安市名山区，已经成为风景区，海拔上千米，自古与峨嵋山、青城山齐名，并称蜀中三大历史文化名山。山路约7公里。这里是世界茶文化的发源地、茶马古道的起点，突出的是茶文化，把红军百丈关战役纪念馆放在这里，有利也有弊。“利”是可以吸引游览景区的游人，让尽可能多的人记住红军这场大规模的战役；“弊”是景区毕竟不是当年的主战场（主战场在往北20多公里的百丈镇），不能充分展示当年的战斗。

为什么一定要到百丈关战役纪念馆呢？因为，红四方面军百丈关血战和中央红军（红一方面军）血染湘江一样，都是改变红军长征路线的一战。

雅安市名山区（县）是红四方面军南下中到达的最东的县城。1935年11月13日，南下红军执行《天（全）芦（山）名（山）雅（安）邛（崃）大（邑）战役计划》，展开新一轮进攻时，占领了名山县城和百丈镇，直接威胁设在邛崃县城内的刘湘“剿匪”总部。打下百丈关后，王树声、李先念等在百丈镇上建立了指挥部，还在镇上召开了苏维埃政府成立大会。

我们进入蒙顶山景区，为了快捷，坐缆车上山。下了缆车，步行几百米便来到红军百丈关战役纪念馆前。

位于蒙顶山的红军百丈关战役纪念馆（图1），因坐落于旅游胜地蒙顶山之巅，也称蒙山红军纪念馆。这里原来是蒙顶山天竺院旧址，曾是红军百丈关战役的指挥部。据史料记载，1935年11月中旬，徐向前总指挥曾在这里召集红军和群众集会。馆名“红军百丈关战役纪念馆”是原国家主席李先念夫人林佳楣题写的，在题匾的屋檐上方，还做了一个红军军帽的造型。

《红军纪念馆》简介中指出：1935年11月中旬，红四方面军的四军、九军、三十军、三十一军的部分师团从天全、芦山、宝兴一带挥师南下，意欲进取成都。进入名山县境时，遭到了国民党八十余团之阻击。红军在百丈关及西北一带与敌展开了一场歼敌一万五千余人的殊死恶战。其后红军全部撤到了北起九顶山、南至天台山，罗纯及名山以西的蒙顶山、莲花山一线扼险防守。其中红三十一军九十三师就驻防在蒙顶山。并成立了苏维埃政权，进行打土豪分浮财等活动。足迹遍布蒙顶山前后，留下了许多与国民党反动派斗争的事迹，播下了革命火种，唤起了人们的觉醒，真正起到了“宣传队、播种机”的作用。蒙顶山旅游开发之初，为纪念红军长征这一重大史实，在蒙顶之巅，重修了红军纪念馆，馆内陈列1935年红军长征中进入名山的活动史实，除文字图片外，还有兵器、货币、分田证、公文包、石刻标语等实物。馆周围有邓小平、徐向前、张爱萍、刘伯承、杨成武、萧华等题词的碑刻。驻足红军纪念馆，四周林木苍翠，遥想红军北上抗日经历的艰难险阻，缅怀革命先辈无私无畏的伟大精神，红军的光辉业绩，将永远被人民传颂。

看图1就知道，纪念馆不大，占地面积521平方米，幸亏是两层，还能展出一些东西。馆内的史料除了文字、图片外，还有实物，里面的电视在反复播放百丈关战役的情况。

纪念馆《前言》：一九三五年六月中旬，从中央根据地辗转长征的红一方面军与从川陕根据地向西转移的红四方面军在懋功会师后，党中央决定兵分两路北上，但张国焘为实现其在川康边建立根据地的计划，擅自率领红四方面军（包括红一方面军的五、九军团）挥师南下，他先后发布了《绥（靖）崇（化）丹（巴）懋（功）战役计划》和《天（全）芦（山）名（山）雅（安）邛（崃）大（邑）战役计划》。由于红军指战员的英勇奋战，南下的红军占领了绥崇丹懋以及天芦宝等地区，取得了初步的胜利。但其向富饶的川西平原发展，直取成都的行动触动了以刘湘为首的四川军阀的根本利益。一九三五年十一月中下旬，他们组织了八十余团二十余万人的军队与三万多红军在雅安名山县的百丈关及其周围十余公里的战线上进行了殊死的决战，红军指战员浴血奋战七昼夜，虽歼敌一万五千余人，但自身伤亡近万人，无力再向成都平原进攻。百丈关战役是南下的红四方面军由战略进攻转为战略防御的转折点，也是红四方面军后来重新北上完成长征的契机。它充分证明了毛泽东同志“南下是绝路”论断的正确性。张国焘错误路线给红军造成了惨痛的损失，但红四方面军广大指战员的大无畏革命英雄主义气概是可歌可泣的，在百丈关战役中英勇牺牲的红军战士永远值得后人铭记、怀念。百丈关战役是一场异常惨烈的战役，是一场扭转红四方面军路线的战役。该战役通过一个历史缩影，向人们展示了中国革命斗争的艰苦卓绝和革命成功的来之不易。

纪念馆中展示的《绥（靖）崇（化）丹（巴）懋（功）战役计划》和《天（全）芦（山）名（山）雅（安）邛（崃）大（邑）战役计划》及其实施：

张国焘为贯彻其南下错误方针，打开通往天全、芦山的道路，实现其在川康边创建根据地的计划，不顾部队两过雪山草地、减员很大，未得休整等情况，而于1935年10月7日发布了《绥崇丹懋战役计划》。

甲、敌情估计：

蒋敌、川敌在我北路军出岷县、通渭地带时，即以周浑元约十二个团移武都、胡宗南约二十余团由松潘延伸到西固，以配合陕甘军队行动，而以在茂县的李家钰军准备北进策应；刘湘军驻安、棉、德、梓、罗地带，后方约二十余团，其出到松潘东南者有邓国章四个团，出到理番者有范绍曾九个团；邓锡侯军驻邛、大、双合场、大川马、水磨沟、达维者约二十个团，其出到两河口、虹桥山、芦杆桥者有周世英的六个团，势将乘虚出马塘或卓克基；杨森军驻天全、芦山、灵关、宝兴、夹金山后方的约十五个团，其出到懋功及抚边者约三个团；刘文辉驻在雅安、泸定各县约十五个团，其出到守绥靖、丹巴的刘文辉约七个团；蒋系守康定者有李抱冰六个团。现我军出动绥靖北部，蒋、川各军似知我军南下，将待机觅我主力而出动，特别在康定、丹巴线上之敌似在北移，企图抗拒我军。四川各敌将于我军南下中除各在其后方交通线上据守隘路，特别是康定、天全、宝兴、双合场、大川马、水磨沟碉堡线抗拒外，刘湘及李家钰主力将出动于灌、新、邛、大、雅州一带，以配合刘文辉、杨森、邓锡侯各军堵击或夹击我军。

乙、战役纲领：

我军主力采取秘密迅雷的手段，分由观音铁桥及党坝沿大金川两岸夹河并进，配合夺取绥靖、崇化，跟即分取丹巴、懋功，以作南下出天全、芦山、邛崃、大邑的策源地。另以一部牵制并遏制鹧鸪山、马塘、梭磨、梦笔山一带之敌，以使主力得以各个击破消灭敌人，略取目的地。

丙、军队区分及行动：

1.右纵队由第二十五师、第九十三师、第五军共八个团组成，以王树声同志为纵队司令员，詹才芳为政委。该纵队应于明8日由观音铁桥出动，经卓斯甲，约于12日攻取绥靖，16日攻取丹巴，即以第五军守备之，后准备向懋（功）或汉牛行动。

2.左纵队由第四军、第三十军、第二十七师、第三十二军共十六个团编成，为总部直接指挥。这一纵队主力应于10日由党坝出动，约于13日攻取崇化，注意与右纵队隔岸呼应行动，并约于16日攻取懋功。该纵队另一部则取道得胜梯、万里城山，出抚边大路，截断消灭懋功、两河口中间之敌，以助攻懋功，并察明由抚边经别思满沟出将军碑、达维的道路。

3.左侧支队由第七十九团、第三十三军共三个团编成，以罗兰辉（疑为罗南辉）同志为司令员，张广才为政委。这个支队应以一个团守梦笔山，两个营分守鹧鸪山及马塘要点，并出小部向尽头寨方向游击，主力则控制于卓克基、马尔康地策应。

丁、通信联络（略）

戊、给养：

1.右纵队除自给外，应有计划地筹运粮食给左纵队。

2.左纵队除在党坝筹带七日粮食外，应取给于右纵队，特别注意夺取白军粮站及途中征发。

3.左支队粮食由卓木碉粮食委员会运济。

己、开设野战医院：

1.右纵队——卓斯甲

2.左纵队——党坝

3.左支队——松岗

庚、这一计划由首长参酌当前情况以命令实行之。

中革军委会主席　张国焘

1935年10月7日于卓木碉

（注：以上原文中有错别字）

百丈关是雅安、名山之间极具战略价值的重要隘口，是通往成都的必经之地，也是平原丘陵与山区的过渡地带，三山环抱，地势险要，因而自古就有“获百丈关者，得成都无疑”（图2）之说。

1935年10月7日，张国焘以“军委主席”名义发布了《绥（靖）崇（化）丹（巴）懋（功）战役计划》，22日又发布了《天（全）芦（山）名（山）雅（安）邛（崃）大（邑）战役计划》（该战役示意图见图3）。红四方面军主力分为左、中、右三个纵队大举南下，向成都方向挺进。右纵队以红四军、红三十二军组成，以红四方面军参谋长倪志亮为纵队司令兼政委，任务是以红四军从丹巴渡过大金川，经懋功县的汉牛、泸定县的风安乡翻二郎山，夺取天全县；以红三十二军向泸定、荥经、汉源、石锦方向佯攻，掩护红四军行动。中纵队由红三十军、红三十一军九十三师、红九军二十五师组成，以四方面军副总指挥王树声为纵队司令，李先念为纵队政委，任务是以八十八师、八十九师、二十五师、九十三师夺取宝兴、名山后，立刻向芦山和川西平原进攻，直抵岷江西岸。左纵队由红九军二十七师和军直属七十六团组成，以陈海松为纵队司令兼政委，任务是翻过夹金山向芦山进攻，取胜后，分两路向大邑、邛崃出击，夺取敌军纵深防区阵地。另红五军及红三十一军一部为右支队驻守丹巴，向康定佯动；红三十三军为左支队驻守马塘一带开展地方工作。

11月13日，红四方面军集中了中纵队全部及右纵队之红四军共15个团的兵力，由五家口向朱家场、太和场之敌发起攻击，揭开了百丈关战役的序幕。当红军连续进攻得手，建立了突出于百丈地区10余里长的弧形阵地时，敌投入反击兵力10多个旅，达到红军兵力3倍以上，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由北、东、南3面向红军阵地反扑。红军失去了山岭的庇护，在山谷、烂泥田和松林中与优势之敌搅在一起，虽然毙伤敌1.5万余人，但红军自身也伤亡近万人。经过连续7昼夜的激战，至11月下旬，红军已无力进攻，红三十军、红九军撤出百丈一带，转移到九顶山至莲花山一线（包括天品山、五家口、名山）据险防守，《天芦名雅邛大战役计划》被迫中止。

纪念馆中展示的《红军失败的原因》部分文字摘录：

（一）红军总指挥徐向前认为失败的原因主要有：

1.对川军死保川西平原的决心和作战能力估计不足，口张得太大。〔注：红四方面军在《宝兴天芦战役之经过及尔后的任务与敌情之估计》中的分析：“我军在顺利地迅速地完成绥崇丹懋战役任务后，即开始执行第二战役的任务……据我们的估计，川敌杨森、刘文辉之惨败，邓锡侯一部之溃退，刘湘教导师杨国桢部一、二旅之挫折，敌人必然的要把唐义连、王治易部增调上来，维持其垂死的狗命。但这些部队都是我们红军手中的败将，死伤极大，士气极衰，虽经过数月之补充、整理、休息，然新兵最多，大半估计是强迫当兵的，尤其是那些军官是已尝过红军的辣味的，未战先馁。”〕

2.与此相联系，我军高度集中兵力不够。

3.战场的选择失当。

如此种种，都与我军在战役指导思想上的急躁和轻敌有关。广大指战员的浴血奋战精神，是可歌可泣的。

（二）郑维山（红军三十军第八十八师政委）认为：“特别是10月中旬，蒋介石亲自给四军阀划分了势力范围，缓和了他们的矛盾，使大小军阀一起来对付我们。当时参加百丈关战斗的几乎包括了四川所有的地方实力派。这样的地区、这样的形势，仅靠我军指战员的英勇顽强是不能打出个结果来的。”〔注：蒋介石亲自率领国民党军政大员在重庆建立“行营”，主持“剿匪”事宜。刘湘发布《告“剿共”官兵书》，下了死命令：凡有临阵退缩，畏敌不前，或谎报军情，作战不力者，一律军前正法。其余各级官兵倘有违令者，排长以下由连长枪决；连长由营长枪决；营长由团长枪决；团长由旅长枪决；旅长由师长枪决；师长由总指挥依法严办。如有努力作战，不顾牺牲者，无论各级官兵，均由总指挥随时注意考察，从优奖励。〕

（三）学术界观点认为失败的主要原因，是张国焘擅自南下犯了战略路线上的错误。但从这次战役先胜后败的经过情况看，还存在以下一些原因：

1.红军兵力与敌军兵力相比悬殊太大，川军主力全部集中，红军寡不敌众。

2.红军擅长山地战、运动战，缺少平坝战、阵地战的经验，进入平坝在松树林中打仗，有的团长也辨不出东南西北，把前方当后方。〔注：红九军军长孙玉清在《百丈、黑竹关战斗经过》一文中写道：“由于过去干部不爱看地图，此次在平地与森林村落作战，有的干部迷失方向。如（团长）李少樵到一颗印还不知东南西北，将敌方的枪声说成是我后方的枪声等。”徐向前总指挥后来回忆：“战斗开始后，我骑马赶到这里，观察情况，现地指挥。三十军指挥所设在百丈附近一座小山包上，我绕来绕去，好不容易才摸到。”〕

3.红军武器弹药的装备，数量不如敌军充足，质量不如敌军优良。〔注：川军军级直属飞机、舰艇、战车、火炮，编有两个机枪团共36个连，全配英制路易式轻机枪；师、旅级普遍编有机枪营，团级编有机枪连，营级编有重机连，连级配备6—9挺轻机枪。〕

4.红四方面军在雪山草地北上又南下、连续近3个月长途跋涉，广大指战员沿途经历了不少艰难险阻、风雪严寒，吃不饱、穿不暖，体力消耗很大，人疲马乏。

5.红军高级指挥员对敌情估计不周，不知杨国桢师已到芦山，没有集中兵力与敌在芦山大规模作战的准备，原定3天攻下芦山的作战计划，结果用了10天，贻误了战机。

6.红军占领天全后，对郭勋祺师没有穷追歼灭，对战局也有一定影响。

7.由运动战转为阵地战前，红军上下指挥员，没有做明确的具体部署，就开始进攻，战术准备不充分。

百丈关战役失败的经验教训和历史意义后来也有过总结。

徐向前：“毛泽东同志说过：南下是绝路。后来的事实完全证明了这一正确论断。‘吃一堑，长一智’。我对毛主席的远大战略眼光和非凡气魄，是经过南下的曲折，才真正认识到的。”

徐向前后来说：“百丈决战，是我军从战略进攻转入战略防御的转折点。”

纪念馆中展示了红四方面军长征南下雅安示意图（图4）。纪念馆中还展示了红四方面军长征线路图。形容这样复杂的长征路线，最合适的字眼莫过于——曲折。这在4支完成了长征的红军队伍中是唯一的。而这也是我们的前辈经历了最艰难困苦的长征的明证。（另外3支完成了长征的红军队伍中，最先到达陕北的是红二十五军，然后是中央红军，最后是红二、四方面军在川西会合后一起到达甘肃、宁夏。）

我们要指出，在红四方军长征路线图中有重大的遗漏，那就是没有标出长征在青海的路线——红二、四方面军在川西甘孜会合后，共同北上，其左纵队由红二方面军、红四方面军（三十军，四军十师、十一师，骑兵独立师，西北局党校）、红军总部、总部五局等组成，约2万余人，走过了青海班玛地区。红四方面军“安庆分部”还在子木达沟留下“北上响应全国抗日反蒋斗争”的标语，子木达沟因而被称为“红军沟”。在中国工农红军走过的所有长征路中，青海班玛是地理上的最西点，不能遗漏！

红军百丈关战役纪念馆的规模不大、地理位置又不太便利（爬山、乘坐缆车、再爬山），仍遇到有人群来参观，这让我们感到欣慰。但人群中一位男士说，这里打过一次小仗。我们不由得向他们更正说，这里打的是一次大仗，决定红四方面军命运的大仗！人群围拢来，我们借机向大家解说：红军以不足3个军的兵力向成都方向进攻，刘湘等川军军阀联手，在国民党中央军支援下，先后以50—80个团死保成都，还动用飞机大炮与红军血战。由于兵力相差悬殊，红军又没有集中兵力，导致进攻受阻，没有能“打到成都去，南下吃大米”，不得已回头撤往甘孜、阿坝西北部，后来再次北上继续长征。

得知我们是红四方面军的后代，正在重走长征路，参观的人们围住了我们，关注我们的行程，还要我们展开队旗留影（图5），一时间，诸多手机、相机对准了我们，其中一些人还立即关注了我们的“重走长征路”公共微信号。

在纪念馆门前有几棵挺拔的大树，据说其中一棵还是当时徐向前总指挥的拴马树。

在纪念馆旁边的台阶下立着“红军碑林”的石碑（图6）。

走下台阶，是一处红军石刻标语群，集中了一些当年红军利用现成的石碑、石材镌刻的石刻标语。石刻标语群旁是邓小平、徐向前、张爱萍、刘伯承、杨成武、萧华等领导人题词的碑刻。

在纪念馆周围还有红四方面军二一七团当年所挖的战壕、交通壕、掩体工事等遗址，可惜因地震破坏，游览的小路不通畅，而暂停开放。

有人专程到现地考察，自百丈关隘口往里逐一走过月儿山、挖断山、黑竹关、治安场等当年战场，在月儿山，红七十三师当年修筑的壕沟、掩体遗址和战地医院遗址、烈士墓犹在。

在名山区，除了蒙顶山上的红军百丈关战役纪念馆，还有百丈战役纪念碑和红军百丈关战役烈士纪念园。可惜这些地点都不在附近，我们没有来得及去。

红军百丈关战役烈士纪念园中的《前言》指出：1935年11月下旬，红四方面军集中15个团2万余人的兵力与国民党部队80余个团近20万人，在百丈关（今百丈镇）及其东北二十里弧形地带，展开殊死决战。这次战役红军指挥员有红四方面军总指挥徐向前，副总指挥兼三十一军军长王树声，三十一军政委詹才芳、参谋长王维舟、副参谋长李聚奎，三十军政委李先念、代军长程世才、参谋长黄鹄显等。三十一军指挥所设在百丈场，三十军指挥所设在百丈场附近观斗山。11月16日，红九军二十五师攻占百丈，乘胜前进，击溃挖断山、鳝鱼桥之守敌，进而攻占黑竹关，打下治安场。同日三十军八十八师攻占王店子、观音场、鹤林场、月儿山等重要阵地。敌人不甘溃败，火烧百丈街房。次日双方展开激战，四方面军总指挥徐向前、李先念亲临百丈观斗山（三十军指挥所）指挥战斗。四川“剿匪”总司令刘湘坐镇邛崃督战，并调集重兵在飞机支援下轮番向百丈、黑竹发起反攻，并在观音场、鹤林场附近丛林中设伏，妄图串通名雅之敌，前后夹击红军。红军识破敌人阴谋后，迅速集结兵力与敌展开七昼夜激战，取得了歼敌1.5万余人的胜利，红军伤亡也近万人。11月23日，红军撤离百丈，转移到中峰四包山至蒙顶山一带，史称百丈关战役，是红军长征十三大战役之一。（但我们没有追索这样排名的由来。）

从蒙顶山上下来，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心中五味杂陈！一场重要的战役没有打赢，是红四方面军从鄂豫皖根据地转来入川后的第一次（恐怕也是长征途中最后一次）。此前，红四方面军对川军还从　未有过败绩！红四方面军刚入川时1万多人，到百丈关对阵时已有近8万人（当然，投入此战役的人不到一半，当时没有集中兵力）。其中，川军精锐之郭勋祺模范师之前曾经让中央红军在土城（青杠坡）吃了大亏，红军被迫渡赤水，而在此役前却被红四方面军打得稀里哗啦。我们多么希望红四方面军保持对川军的常胜态势啊！

11月12日。已到达陕北的中共中央来电指示：“关于方针你们目前应坚决向天全、芦山、邛崃、大邑、雅安发展，消灭刘、邓、杨部队，求得四方面军的壮大，牵制川敌主力残部，（以利）川、陕、甘、晋、绥、宁西北五省局面的大发展。”

但我们还是要记住，百丈关战役是红四方面军南下的转折点，也是张国焘南下方略失败的极点，红四方面军终于掉头再次北上！我们的父辈不得已再爬雪山过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