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平民之率真
平民之率真,是指毛泽东所具有的像平民一样的坦诚、直爽、不修琢的心性和品格。毛泽东是真正的男子汉,坦荡磊落,真真切切,不作假,不做作,不掩饰,不会顺情说好话,不会见风使舵。这种在神话故事中只有神仙才有的天性,使他蒙受过巨大耻辱,更使他赢得了其他任何人也不会有的敬重。
毛泽东投身革命后与嫡亲的人相聚甚少,与身边工作人员朝夕相处。他和他们亦庄亦谐,一起散步、一起游泳、一起跳舞,这时候,警卫员和他有说有笑、没大没小,既可以贫嘴,还可以动手动脚。有一次,他在火车上过生日,车过天津,他买了天津包子请大家,和大家协定,他吃辣椒,大家喝酒,结果卫士长竟喝多了。你想想,这场面之融和度与平民之酒场何异?
延安时期,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一次访问林彪的时候,小小的窑洞里非常热,毛泽东把身子向床上一躺,脱下了裤子,向着墙壁上的军用地图仔细研究了20分钟,只有林彪偶尔插嘴问他一些日期和人名,而毛泽东都是一概知道的。斯诺觉得毛泽东完全不在乎他的形象。
“文化大革命”时期,部队要求“语录化”、“红海洋”、戴毛主席像章,中央警卫团也不例外。毛泽东对这种做法极为不满意,所以他的工作人员、警卫人员一律不戴。一次,有位工作人员戴了一枚新出的、很漂亮的主席像章,毛泽东看到了,工作人员忙解释说:我们热爱……没等工作人员说完,他指着自己的像章说:“那有屁用!”闹得这位工作人员很难堪。这话在民间是常用的,伟大领袖在不高兴的时候也是同样。
当然,毛泽东的不高兴,主要是针对社会上形式主义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