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耕文化视域下的鄂东传统童谣研究
王金禾，潘欣蔚
(黄冈师范学院 文学院，湖北 黄冈 438000)
摘 要:鄂东传统童谣长期流传于鄂东民间，记录了鄂东民间古朴的生产生活方式和风土人情，反映了鄂东民众的思想情感、道德评判和价值观念，具有浓郁的农耕文化色彩。基于田野调查资料，从丰富的农耕生活、多彩的农耕风物、重农尊读的农耕风尚和天人合一的农耕观念等方面对鄂东传统童谣中的农耕文化进行了研究。
关键词：鄂东传统童谣；农耕文化 ；研究
农耕文化，是一种建立在传统农业经济基础之上的文化形态，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农耕文化，是指人们在农业生产实践中所创造和积累的与农业有关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的总和，既包括法律、法规和各式各样的规则，也包括社会风俗、习惯、价值形态等。狭义的农耕文化，是指与农耕生产、农耕生活直接相关的文化，包括农业社会人们的思想意识、文化传统、风俗习惯和价值观念等。中国是一个古老的农业大国，在数千年的历史演进过程中，农业一直是立国之本，农耕历史源远流长，农耕文化辉煌灿烂。鄂东地区处于中纬度季风区域，自然环境优越，气候温润，阳光充足，降水充沛，土质肥沃，农业资源丰富，十分有利于农业的产生和发展。鄂东自古“民俗力农”，鄂东民众“务稼穑”，“善田事，勤女红”，[1]创造了多姿多彩的农耕文化。鄂东民间童谣就是在这块丰厚的农耕文化土壤中孕育而成的一朵民俗文化奇葩，它记录了鄂东民间古朴的生产生活方式和风土人情，反映了鄂东民众的思想情感、道德评判、价值观念和审美情趣，具有浓郁的农耕文化特色。
一、农耕物质文化
(一)丰富的农耕生活 自古以来，鄂东民众在鄂东大地上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耕生活，虽然简单、单纯，甚至在今天的人们看来有些单调，但其内容却是具体而丰富的。作为在鄂东农耕文化土壤中培育成长起来的最接地气的一种民俗形式，鄂东传统童谣以独特的视角，记录着那些已经渐行渐远的农耕生活。请看下面的童谣：
(1)初七八，十七八，谷籽落泥满月插。棍儿杵，脚儿蹋。镰儿割，楤担杀。挑上堆，磙儿轧。锣罐煮，饭瓢挖。筷子扒，嘴儿吃。屁眼拉屎篾牌刮。① (《初七八》)
童谣将浸谷种、下秧、插秧、除草、收割，到烹饪成熟食食用的全过程，一一道来，其中蕴含着丰富的农耕文化信息。“初七八，十七八，谷籽落泥满月插”三句，说的是“播种”和“插秧”这两项农耕活动。“谷籽落泥”即是指浸谷种培育秧苗。“满月插”说的是秧苗出泥满一个月后，方可“开秧门”。所谓“开秧门”，就是第一次开田扯秧插秧。按鄂东风俗，“开秧门”这天，要置办丰盛的菜肴，请村人和亲戚朋友饱餐一顿，一来以示祝祷，二来是为了“杠脚肚子”以作体力方面的储备，因为插秧要抢农时，常常是不舍昼夜的劳作，体力消耗很大。“棍儿杵，脚儿蹋”讲的是给秧苗“薅草”，鄂东叫薅秧。在鄂东，薅草有用脚薅、用手薅、手脚并用等几种方法，至于使用哪种，要视秧苗和杂草生长的状况而定。“棍儿杵，脚儿蹋”说的就是用脚薅秧的方法。因为薅草时要用一只脚的脚趾头去勾扯杂草并将杂草踩入泥中，另一只脚在烂泥田里不易站稳，为防止摔倒，人就得拄着棍子，所以说“棍儿杵”。“镰儿割，楤担杀”两句说的是“收割”。稻谷成熟后，就要用镰刀收割，再将稻禾捆扎成“草头”，然后用楤担将草头挑到稻场上。“楤担”，是一种两端尖而翘起用于挑草头的木扁担。做成两头尖的形式，是为了方便将冲担插入草头中，所以是“楤担杀”。“挑上堆，磙儿压”描写的是“堆草头”和“脱粒”这两种农耕劳动。挑回稻场的草头，要按照规则堆成小山一样的“垛堆”，所以说“挑上堆”。“磙儿压”指的是“打场”， 就是将谷子从稻穗上脱下来，鄂东叫“脱粒”。过去鄂东农村脱粒是用石磙“轧谷”。“锣罐煮，饭瓢挖，筷子扒，嘴儿吃，屁眼拉屎篾牌刮”几句描写的是煮饭、吃饭和排泄。“锣罐”是过去鄂东农村用于做饭的吊锅，“饭瓢挖”意思是用盛饭的勺子盛饭。“筷子扒，嘴儿吃”指的是吃饭。“屁眼拉屎篾牌刮”，虽然有些低俗了，但却真实地反映了在生活条件落后的时代，鄂东农村人们处理排泄的一种方式。再如：
(2)一天星，粒粒稀稀。糯米头，好浆衣。……，一鸡叫，起来了；二鸡叫，梳油头；三鸡叫，簸箕米筛到碓头。 …… ， 一进三重大土库。金屋柱，银屋梁；金竹篙，晾衣裳；金石磙，碾谷场；金楂帚，扫万堂；金踏凳，上门床；金被窝，盖爷娘。…… (《一天星 粒粒稀》)
这首童谣描写的农耕生活也很典型。“糯米头，好浆衣”反映了旧时我国南方民间普遍流行的“用米汤浆衣服”生活习俗。“一鸡叫，起来了。二鸡叫，梳油头。三鸡叫，簸箕米筛到碓头”叙写了利用“雄鸡报时”来安排日常起居劳作和“用碓舂米”的传统习俗。“磕米”是鄂东方言，舂米的意思。童谣中描写的农耕生活还有“竹篙”“晾衣裳”、用“石磙”“碾谷场”、用“楂帚”“扫万堂”、居住“三重大土库”等。
鄂东传统童谣是鄂东农耕生活的剪影，鄂东农耕生活中的很多场景都能在其中找到踪迹，那些生活歌、风俗歌、劳动歌自不必说，就是那些儿童游戏歌、摇篮歌，也是如此。如：
(3)磨麦，做粑。大伢儿吃大粑，细伢儿吃细粑。大伢儿坐圆椅，细伢儿坐碓叉。…… (《磨麦做粑》)
(4)金打铁，银打铁，打到家婆门口歇。家婆留我歇，我不歇，我要去回学打铁。∥打把刀，割青蒿；打把镰，割塘弦；打把锄头挖菜园。 …… (《打铁歌》)
“磨麦做粑”和“打铁”是20世纪鄂东农村常见的生活、劳动情景，是典型的富有农耕特色的生活及劳动内容。“磨麦”是鄂东古老的加工麦子的形式。“做粑”是鄂东加工食物的方式。在机械化还没有进入鄂东农村以前，鄂东人的粮食加工，如将谷子碾压成大米、将大米和麦子磨成米粉面粉等，都是用石碓、石碾和石磨进行加工。石碓、石碾和石磨，以及相关的用来加工粮食的用具，都是中国农耕文化的产物，也是鄂东地区富有农耕文化特征的器具。人们为了方便，往往把石碓、石碾和石磨安装在堂屋(即客厅)大门口的两侧。堂屋和厨房往往是孩子们玩耍的重要场所，所以，儿童对于大人磨麦和做粑的劳动都是十分熟悉的。“打铁”这种原始的锻造工艺，在20世纪八十年代前的鄂东农村依然盛行。那时的鄂东农村，每年到了一二月份这个备耕时节，打铁的工人(即铁匠)就会带着打铁用的家什走村串户，上门为农户加工农具日常生活用具。这首《打铁歌》 中还记录着用“刀”“割青蒿”、用“镰”割“地弦”(田地的边沿地带)、用“锄头”挖“菜园”、“锄棉花”、婆婆“带伢儿走人家”(指走访亲戚)等农耕生产生活信息。
(二)多彩的农耕风物 鄂东传统童谣中还展示了多姿多彩的农耕风物，具体包括农耕作物、农耕食物、农耕用具、农耕劳动生活中的日常用具、农耕环境中的动植物等方面，这些农耕风物，同样表现出鲜明的鄂东地域特征，折射出丰富的农耕文化信息。
1.农耕作物。农耕作物泛指在农业生产中栽培的各种植物。鄂东农业生产历史悠久，耕种条件优越，所以农耕作物丰富多彩，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在鄂东传统童谣中有生动的描写，如：粮食作物有水稻、绊根稻(一种野生旱稻)、小麦、大麦、苕(红薯)、黄豆、绿豆、玉米、高粱、蚕豆、豌豆、饭豆等，经济作物有桐梓、油菜、花生、棉花、芝麻、茶叶、向日葵、棉花、蓖麻等，蔬菜类有白菜(青菜)、绿头萝卜(白萝卜)、红头萝卜(红萝卜)、方瓜(南瓜)、藕、豆芽菜、小葱、茄子、韭菜、黄瓜、豇豆、豆角、黄花、胡葱(一种野葱)、汗菜(苋菜)、蛾眉豆(扁豆)、葫芦、大蒜、辣椒、豆腐、黄花等，瓜果类有毛桃、枣子、柿子、石榴、山楂、板栗、毛栗儿等。
2.农耕食物。与农耕作物相联系的是农耕食物。鄂东传统童谣中出现的农耕食物，稻米类的有米头子饭、糯米饭、油盐饭(加油盐炒的米饭)、锅巴粥(在锅巴中兑入米汤的食物)、糍粑、米粑、发粑、雪糕粑、糖粑儿、米糕等，面食类的有油馃子(油条)、缟条(麻花)、挂面(以小麦粉添加盐、碱、水经悬挂干燥后切制成一定长度的干面条)、油面(一种特制的挂面，里面掺有少量油盐)、荞麦粑、疙瘩(米粉、麦粉用水调和做成不规则的小块块，放入水中煮熟而成的食物)等，豆类的有豆泡(把豆腐切成小块猴，放入沸油里炸成的食物)、豆腐等，酒类的有甜酒、老米酒、腊酒等，鱼肉类的有精肉(瘦肉)、肥肉、肉糕、干鱼等。
3.农耕生产生活用具。在农耕社会，农人的生产劳动和日常生活离不了作为物质载体的生产生活用具。一个区域的农业生产及生活用具的种类、形式与作用，总是与这个区域的环境、人们的生产劳动方式、农作物的种类及人们日常生活方式紧密相连，因此，这些生产及生活用具反映着这一区域的农耕文化面貌。鄂东先民在长期的生产、生活实践中，就地取材，创造、制作了丰富的适用于鄂东地域农业耕种和日常生活的用具，它们在减轻人们生产劳动的负担、促进生产力的发展、方便和改善人们的日常生活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鄂东传统童谣写到了大量的农耕生产生活用具，如用于农业耕种的用具有干几(挖锄)、犁、耙、箢箕、簸箕、镰刀、风车、楤担、箩筐、锨棚、杨杈、稿荐、要子(用稻草或茅草编织的绳子)、笤帚、楂帚、石磙等；用于农耕生活的用具有碓、石磨、甑、瓦罐、钵(盆)、锛、瓢、碗、筲箕、米筛、土罐(用泥土烧制成的罐子)、窠(摇篮)、圆椅(婴幼儿坐具)、竹篙、棉线凳、笼(竹制的装东西的密封器物)、扫把、杗槌、踏凳(老式床床前安放的用于放鞋子、方便上床的矮凳)、床、巴斗(用柳条编织的圆斗形的计量工具)等。
4.农耕环境中的动植物。鄂东传统童谣中还写到了众多的与鄂东农耕生活关系密切的动植物，如：动物类有鸡公、鸡婆、子鸡、草猪、猪婆儿、狗子、黄牛、水牛、羊、马、水鸦雀、毛狗等，花草植物类有桐子树、木子树、泡桐树、竹子、毛栗树、茅针、山楂、芭茅、莲蓬、菱角、花菠儿、喇叭花、艾、蒿等。它们都是农耕生活中的常见之物，其中出现最为频繁的是鸡和牛。鸡在鄂东农耕文化中有着特别的寓意，而作为六畜之首的牛，对于鄂东北部山区的农业耕种来说，更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二、农耕精神文化
鄂东传统童谣中所体现出来的农耕精神文化表现在多方面，下面仅从“重农尊读的农耕社会风尚”和“天人合一的农耕思想观念”两个方面作一探讨。
(一)重农尊读的农耕社会风尚 鄂东自古重农尚耕，农本观念非常牢固。这种“重农”观念不仅表现在自己“力农于田”的勤勉劳作上，同时也表现在对培养劳动接班人的重视上，这在鄂东传统童谣中有着突出的体现，如：
(5)噼噼啪，噼噼啪，大家来打麦。麦子多，麦子黄，磨面做粑喷喷香。你一个，我一双，长大学耕多打粮。 (《打麦歌》)
这是一首儿童游戏歌，表面看来，童谣中的游戏场景是对现实劳动场面的演化，但是，儿童从这场别开生面的游戏中受到了润物细无声式的劳动教育。从某种意义上讲，儿童游戏即是对成人劳动生活的模仿和预演。“打麦子”的儿童游戏即是儿童对成人打麦这一劳动的模仿，是对日后所要投身的生产劳动的提前预演，在这一“预演”中，儿童不仅获得劳动的快感，而且热爱劳动的观念得到了培养。 下面这首 《我跟爹爹学庄稼》就是生动例证：
(6)茅子树，开白花。哥做岸，姐挑沙。过路的大哥莫笑我，我跟爹爹学庄稼。 (《我跟爹爹学庄稼》)
“茅子树”就是野栗树。童谣描写了“我”跟随爹爹(鄂东把父亲称作“爹爹”)、哥哥、姐姐学习栽种板栗树的情景，字里行间洋溢着“我”对劳动的热爱和小小年纪便投身劳动的自豪感。
在旧时的鄂东农村，儿童们的成长环境往往是与父母们的生产劳动环境联系在一起的，如专用于处置农作物的禾场一般就设置在村头，房前屋后往往也是用来耕种的稻田、山地、菜园子、树林、竹园等，因此，大人们的劳动场所既是儿童们游戏的乐园，也是儿童跟随父母学习劳动技能的场所。儿童在这样的环境中，从小就受到了耳濡目染的影响，积极参与劳动的习惯和初级的劳动技能都得到了培养。
鄂东不仅有牢固的“重农”观念，而且有渊远流长的“尊读”风尚。鄂东传统童谣是鄂东人用以教育儿童的一种重要的文学形式，鄂东人的“尊读”观念必然在其中有突出的反映，如下面这首《读得书来胜百坵》就很鲜明地反映了这种“尊读”观念：
(7)读得书来胜百坵，不辞耕种自然收。白天不怕人来抢，夜里不怕人来偷。 (《读得书来胜百坵》)
“读得书”，鄂东方言说法，意思是读了书。“胜”，胜过。“坵”，量词，指用田埂把水田分隔成大小不同的块。鄂东人把一块水田叫一坵。“百坵”，意即田产。在古代，田产是家庭殷实富裕的重要标志。在鄂东人看来，只要把书读好了，那就胜过拥有百良稻田。为什么呢？首先，书读好了，就会功成名就，升官晋爵，一劳永逸，相当于拥有大量田产，不必亲自耕种，却收成自来。其次，知识是隐形资产，不像稻谷等财产是显形资产，白天有人惦记着来抢，夜里有人惦记着来偷。鄂东历史上动荡不安，兵匪常劫，有家产和田地的人家，难免其难。财产往往难以守住，而拥有知识却不同。知识装在脑子里，随身携带，一不怕丢失，二不怕被偷盗，即便是遭逢乱世，也只是暂时的无用武之地，动乱过后，便可以“学而优则仕”。
“重农”和“尊读”犹如一对隐形翅膀，鄂东人正是借助这对隐形翅膀，腾飞在历史的天空中，为中国历史谱写过大量精彩华章。
(二)天人合一的农耕思想观念 作为中国传统哲学中的基本精神，“天人合一”思想对中国的农业文明产生过积极而深远的影响，并发展成为中国传统农耕文化的核心内容。“天人合一”的农耕思想同样深刻地影响了鄂东的农业生产，鄂东传统童谣就体现了这种影响，这集中表现在鄂东民众对四季农事活动的“适时”把持上：
(8)种是金，地是银，错过季节无处寻。人误庄稼一时，庄稼误人一年。 (《种是金，地是银》)
“时”是农作物生长节律与宇宙大系统节律吻合的体现，鄂东民众在长期的生产劳动中，很早就认识到了“时”对于农业生产的重要性，他们尊重自然规律，顺应天时，因“时”而作：
(9)正月东踔西踔， 二月打藤扭索， 三月犁耙水响， 四月先生脱脚。(《正月东踔西踔》)
“正月东踔西踔”，指正月还在年里头，人们走东家串西家地拜年玩了。“二月打藤扭索”，指到了农历二月，便要开始备耕了。根据鄂东地理位置和气候特点，到了农历二月就要开始为即将到来的春播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如把冬季闲置着的农具清理出来，把需要加工的加工好，把需要修理的修理好，把珍藏的种子取出来晒晒，等等。“三月犁耙水响”，指的是农历三月就要开始耕田播种了。“四月先生脱脚”， 意思是四月就进入农忙时节了。过去鄂东人把私塾里的老师叫“先生”，这里泛指读书人。连读书人也要脱鞋子下水田插秧了，一般农人的繁忙自不必说了。如果错过了农时，误了耕种的时机，日后就会必受其苦：
(10)正月过年，二月赌钱，三月纳闷，四月无神懒种田，十冬腊月想喝米汤也为难。
这首童谣是从反面强调了农业耕种违背天时的严重后果。二月、三月、四月，这三个月是春耕春播的大好时节，如果此时贪玩懒惰，不应天时而动，就会错过耕种的大好时机，到了收获的季节就会两手空空，落下个“想喝米汤也为难”的结局。
不仅农业耕种要因时而作，庄稼的收割也要把握好时机，下面这首《割谷歌》就强调了秋季适时收割的重要性：
(11)八成熟，十成收。十成熟，两成丢。(《收割》)
“八成熟，十成收”，意思是说稻穗有八成成熟时，就要开镰收割，这样就可以颗粒归仓，保证劳动成果。“十成熟，两成丢”，意思是说如果等到稻穗完全成熟了再去收割，就会造成劳动成果的较大损耗。
总之，丰富的农耕生活、多彩的农耕风物、重农尊读的农耕风尚和天人合一的农耕观念，使鄂东传统童谣烙上了浓郁的农耕文化色彩，而浓郁的农耕文化色彩，又使得鄂东传统童谣彰显着“小童谣，大世界”的风采。
注释：
①本文鄂东传统童谣用例来自以下几方面：1.笔者及学生通过田野调查所得。2.文化部组织编写的《中国歌谣集成 湖北卷》中收录的鄂东传统童谣。 3.网络上收集的鄂东传统童谣。因用例较多，文中不再一一标注出处。
参考文献：
[1]汪季石.民俗文化与社会——兼论鄂东民俗文化[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75.
中图分类号:J64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3-8078(2018)05-0060-04
收稿日期:2018-09-17
doi：10.3969/j.issn.1003-8078.2018.05.15
作者简介:王金禾(1966-)，女，湖北罗田人，黄冈师范学院文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潘欣蔚(1979-)，女，湖北罗田人，罗田县实验中学教师。
基金项目:湖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 ，项目编号：03201701502。
责任编辑 张吉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