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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籍研究 总第67卷
1.6.1.21 紅縷玉盤金鏤盞(同上)
紅縷玉盤金鏤盞(同上)

縷,晁謙之跋本、鄂州本、百家詞本作“鏤”。按,李一氓校云從鄂州本作“金縷”,是誤校,四印齋本作“縷”;又云:“紅縷狀玉盤中之膾。”此説可從。唐人詩句有謂“膾下玉盤紅縷細”(《全唐詩》卷二百四十五韓翃《宴楊駙馬山池》)可以爲的證。“金鏤盞”與“紅縷玉盤”相對,一形容酒盞,一寫玉盤中物,爲唐人離筵上共進者;《全唐詩》卷二百二十五杜甫《送楊六判官使西番》:“邊酒排金盞,夷歌捧玉盤。”不妨互參。倘宋本果誤“縷”爲“鏤”,則於常識所謂“白玉盤”之外,亦得引出“赤玉盤”、“赬玉盤”,全唐詩卷一百二十八王維《敕賜百官櫻桃》:“歸鞍竟帶青絲籠,中使頻傾赤玉盤。”或不得以櫻桃顏色而曰玉盤爲赤也;又,《全唐詩》卷一百六十三李白《幽州胡馬客歌》:“婦女馬上笑,顏如赬玉盤。”又,《全唐詩》卷四百二十四白居易《雜興三首》三:“身臥翠羽帳,手持紅玉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