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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籍研究 总第66卷
1.9.2.24 天启六年(1626)丙寅 四十八岁
天启六年(1626)丙寅 四十八岁

《经世八编类纂》编成,作序。

《续修四库全书》1240—1246册据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本影印,卷首自序末题云:“天启丙寅长至日。”[77]

六月中旬,赴京途中,至在济宁,评阅《三国志》毕并作序。

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藏《三国志》卷首陈仁锡自序曰:“予阅《三国志》竣,盖泊舟济阳之南池,荷花盛开,饮至夜半,若有人焉歌,鹤焉鸣,古太白酒楼也。……时天启丙寅季夏既望长洲陈仁锡撰。”[78]

七月既望赴京途中,评阅《宋元通鉴》并作序。

陈仁锡《宋元通鉴序》:“渡黄河,舟中暑剧,日夜披读……时天启丙寅秋七月既望。”[79]

七月至京,任经筵日讲官。

陈仁锡《郑峚阳年兄诗序》:“余既服阕,阅一载余,丙寅七月入邸,承匮讲筵。”[80]

直讲《四书》,多有规正之语,阉党衔之。

黄道周(1585—1646)《陈祭酒传》:“既入补日讲官,每进讲,多所规正,珰甚衔之,以公负重望不敢自绝。”[81]陈仁锡《郑峚阳年兄诗序》:“天大申儆于王恭厂,正人屠割。魏忠贤竭土木不休,耽耽立于侧,余罔识忌讳,初佯忍之,继而忿,三而诟谇。”[82]《无梦园初集》有集有天启二年经筵讲章三篇,第一篇讲《论语·学而》“礼之用,和为贵”一章云:“而臣窃诵‘小大由之’一语,重有感也。假如朝讲是个大处,后庭佚游宴游是个小处,倘大处勉遵典礼,若于出入起居,至微至细的所项,好人在朝在野,尽个不乏。臣愿皇上博谋广询,择才任使,平时不专信一私昵之人,临事自然有人出力。倘或偏听误信,彼端士贞臣,俱已斥远,无可倚仗,一旦四方有事,天变于上,民乱于下,要倚着佞幸一辈挽回补救,全然倚他不着。然后痛心疾首,下诏求贤,则何益矣。”[83]

秋,评阅《后汉书》毕,作序。

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藏天启六年刻本《后汉书》,卷首陈仁锡自序曰:“予近假讲幄之暇,细读是编……天启丙寅秋季史官陈仁锡撰。”[84]

十月,魏忠贤侄宁国公魏良卿冒领边功,时陈仁锡视草,不撰铁券,魏忠贤益怒。因以孙文豸案诬陷陈仁锡。

陈仁锡《郑峚阳年兄诗序》:“最后以不撰宁国敕,欲死我三人久矣,是年十月廿日事也。”[85]黄道周《陈祭酒传》:“会珰父子给铁劵,欲得公诰词,再遣人趣公,公坚不可。珰怒曰:‘属草则铉鼎,不属草则齿剑,奚择乎?’公笑曰:‘世自多属草者,何必我。’于是数日有孙文豸之狱,文豸以诵《步天歌》见捕,坐妖言乱朝政。词连公及湛持,以池阳救得不逮。”[86]湛持,即文震孟。《明史纪事本末》卷七十一:“先是,仁锡在讲筵,因王恭厂火灾,又见正人屠戮,忠贤竭土木不休,讲时不避忌讳。忠贤怒,复以不撰宁国敕,怒愈甚,遂命许显纯拟文豸狱,词连仁锡等。[87]

冬末,有旨令陈仁锡改讲《尚书》,不再讲《四书》。

陈仁锡《丙寅冬早朝集精微科,与同馆兄弟商日讲,及不请敕命纪事》:“同年会朝凡数人语余曰:‘日讲侃侃既闻耳矣,今入春,将讲何书?’余曰:‘为政以德三章。’曰:‘可得闻乎。’曰:‘为政以德不以刑,亟清锦衣,镇抚冤狱,便是北辰有主,放大光明,一天星通亮起来。’……是日朝罢,忽传旨:‘南直陈讲官以后不要讲四书,改讲《书》经。’未几,阁派应讲壁经至,而余削夺除名矣。”[88]

十二月二十八日,被罢。

陈仁锡《郑峚阳年兄诗序》:“许显纯狱词成一月余矣,余在长安,咫尺罔闻知。岁将除,循故事,二十八日踵先辈吉服封馆,阁中喧甚,俄传削夺,忽报四蟒玉赤棒大声,矫传吏部除名,永不叙用。……三十日,珰仍致日讲年宴曰:‘不发科抄,事秘密,若从乎?’直语其人曰:‘无官可削,有死已耳。’于是元旦令走馆。”[89]

岁除日,始批阅《史记》。

陈仁锡《史记序》:“是书始阅于丙寅岁除日,可以解解之,不可解置之。”[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