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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芬芳:穿越千百年仍活色生香的爱情诗词
1.6.37 [正宫]塞鸿秋
[正宫]塞鸿秋

元 无名氏

一对紫燕儿雕梁上肩相并,一对粉蝶儿花丛上偏相趁,一对鸳鸯儿水面上相交颈,一对虎猫儿绣凳上相偎定。觑了动人情,不由人心儿硬,冷清清偏俺合孤零!

注释

①“一对紫燕”句:以紫燕成双与己之孤零对照。沈佺期《古意呈补阙乔知之》:“卢家少妇郁金堂,紫燕双栖玳瑁梁。”下文之粉蝶、鸳鸯、虎猫之意与此相同。②相趁:互相追逐。杜甫《题郑县亭子》:“花底山蜂远趁人。”③交颈:颈儿相交,喻情人之亲昵。④觑:细看。辛弃疾《祝英台近·晚春》:“鬓边觑,试把花卜归期,才簪又重数。”

今译

一双紫燕在彩画的屋梁两肩相并,一对粉蝶趁春风互相追逐在花丛,一双鸳鸯嬉游水面彼此交颈,一双虎猫亲昵依偎在绣凳。细看它们撩动愁情,不由得人心儿僵冷,冷冷清清啊偏偏我合该孤零?

心赏

在民间的爱情诗词曲中,表现怨妇的愁情悲绪的作品如满天星斗。星斗丽天,是因为它们闪耀不灭的光芒,佳作传世,是因为它们具有永恒的艺术魅力。这首小曲抒写的虽然是古老的主题,但却有新颖的艺术表现,这正是它令读者一读难忘之处。

这是一位闺中思妇的自怨自艾之辞。整首小令以物之成双与人之孤单构成强烈的对照,而且连用排比的句式,层层递进,紧锣密鼓,最后由物及人而且及己,逼出了“冷清清偏俺合孤零”的一声幽怨的叹息,有如音乐中的一记重锤,绘画中的一道重彩,醒人耳目。总之,因为诗所具有的感情性质与内涵并不新鲜,如果仍希望打动人心并使作品在同类之作中占有一席之地,就必须力求艺术之美,而美与“新”和“异”密不可分,这一民间小令在艺术表现上可谓正是避开车水马龙的大路,另辟风光殊异的蹊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