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掌声响起来

在音乐中，艺术的尊严似乎找到了至高无上的表达方式。

——［德国］歌德《格言和感想录》

众所周知，再好的演出也不应该在演出过程中叫好或鼓掌，因为这会影响演员的表演。最佳的鼓掌时机是在演完戏剧的一幕或全剧结束时。如果你是去观看歌剧，可以在一曲咏叹调唱完后鼓掌。如果你去听音乐会，应该在乐队指挥站到乐谱架后鼓掌，或者指挥的双手已经完全放下、音乐完全停息后，观众可能有三五秒钟回味时间，之后掌声如潮涌起，才是最高境界。有的时候，主要演员在演出前走上舞台与观众见面也应报以欢迎的掌声。如果你对演出的曲目不太熟悉，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妨等大家掌声响起之后再鼓掌。

一般说来，在乐章之间不能鼓掌。以交响乐为例，一首交响乐曲通常分为多个乐章，但它们是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在乐章之间，作品整体并没有结束，你应该继续欣赏，若出现不合时宜的掌声会扰乱演奏者的情绪，使演奏者处于两难的境地，回礼不是，不回礼也不是。

狂热的掌声并不能表示观众对乐曲很熟悉，真正的知音往往会用另一种方式表达。英国著名导演、因排演莎士比亚戏剧而闻名的彼得·布鲁克（Peter Brook）先生曾分析说，“我们常常会忘记剧场里可能出现两种高潮：我们使劲地跺脚，高声喊叫‘好极了’，掌声震耳欲聋。而同时与这种高潮相对立的是另一种高潮——肃静，鸦雀无声。这是另一种承认和感谢演出的表现形式，这种形式反映出观众与演员已经沉浸在共同的感受之中。但我们似乎已经把肃静忘得一干二净，肃静使我们感到窘迫，于是我们机械地拼命鼓掌，因为我们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用什么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情感。我们不曾想到肃静也同样是一种表现形式——同样是喜悦心情的表露。”^[1]

在许多西方国家，看歌剧、听音乐会被认为是文化生活的一件大事，更是一种社交活动，每个人都要精心修饰、盛装出席，绝不会出现穿着裤衩、背心、拖鞋，抱着小孩子，吃着零食进音乐厅的场景。

我的一位朋友曾在德国做高级访问学者，听过几次高水平的音乐演出。他告诉我，他对在国外听音乐会严格的礼仪记忆深刻。不仅男士要西装革履，女士们要穿典雅娴淑的套装，甚至晚礼服，而且不必带任何东西，因为在音乐厅门口设有专门存放随身物品的衣帽间。在国外，正式音乐会的消费对象是成人，孩子是不允许一同入内的。在周末，会有音乐大师专门为孩子举行专场演出。

图25－1　听音乐会什么时候鼓掌合适呢？

世界上有几大著名剧院，如维也纳国家歌剧院、奥地利歌剧院、巴黎歌剧院、米兰歌剧院、科隆歌剧院、百老汇剧院等，观看演出时都有严格的礼仪要求。我们以维也纳国家歌剧院（Wiener Staatsoper）为例，它原为皇家歌剧院，您听这名儿，就知道此剧院来头不小，它从不演不出名的作品或处女作，只有那些早已被肯定的名作才能在此演出。一年演出多达三百个晚场，而内容却没有一场重复，当然票价也贵得惊人。但凡欣赏演出的观众必须衣着讲究，男士须穿深色礼服，系领结，那正式的感觉如同等候国王召见一般。

剧院里还有一个隆重的礼节，就是在演出中只要观众鼓掌致意，乐声就戛然而止，等到完全安静后演员再开始表演，以示感谢。可见，剧场里不可以随意鼓掌，鼓掌要鼓到点上，“掌声响起来，我心更明白，你的爱将与我同在。”

还有为表演者献花的问题，一般情况下，演出期间观众最好不要上台献花，这与不可随便鼓掌的道理一样，会影响演员的表演。献花的时间最好安排在乐曲终了，可以把鲜花献给指挥和首席小提琴等人，如果以个人名义向演员献花，应事先与剧场工作人员联系，由工作人员安排献花活动。

礼仪文化小贴士

☞看演出时应当摘掉帽子，以免影响后排观众的视线。

☞看演出时不可以吃东西，以免发出声响影响他人。

☞看演出时要把手机设置为静音状态或索性关机，以免让此起彼伏的铃声成为不和谐之音。

【注释】

[1]张彦、韩欲和编著《涉外礼仪》，译林出版社，1993年9月，第5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