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对忽视拜占庭文化意见的一点分析

拜占庭文化在欧洲和地中海文化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是世界中古史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相当长一段时间，我国学术界对其重视不够，为数不少的学者存在忽视拜占庭文化的倾向。他们或者避而不谈拜占庭文化的重要性，或者贬低拜占庭文化的影响，在许多涉及拜占庭文化的论文和专著中，拜占庭文化被置于无足轻重的地位。因此，本节对这一现象作适当分析是必要的。

忽视拜占庭文化的倾向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其一，部分学者在文化传播史的考察中，忽视拜占庭文化传播的持久性和阶段性，没能注意拜占庭文化在千余年间不间断的对外交流，更不了解拜占庭文化在传播中出现的多次高潮，而只是片面地就某一时期或某一领域进行考察，得出以偏概全的结论。事实上，如前文所述，拜占庭文化从拜占庭帝国崛起之时即开始了对外交流的过程，拜占庭人从4世纪中期以后就以古典文化的继承者自居，而拜占庭作家的作品通过多种渠道向周边地区流传。例如，拜占庭帝国第一位教会史作家凯撒里亚的优西比乌的作品在4—5世纪时即在西欧流传。在梵蒂冈图书馆中有据可查的拜占庭文史著作很多，其中影响较大的有著名的拜占庭史家塞奥发尼斯撰写的《编年史》，它早在873—875年间即被译为拉丁语。^【81】君士坦丁堡作为当时欧洲最大的文化中心，吸引了许多来自欧洲和西亚各地的外国学生，有关的记载最早可上溯到5—6世纪。当然，由于拜占庭帝国与欧洲其他地区联系更为密切，它们的价值取向和宗教信仰更趋一致，因此拜占庭文化对欧洲地区的影响更为强烈。伊斯兰教兴起以后，阿拉伯帝国迅速崛起，其军事征服的范围囊括了西亚、北非大部分地区。在被征服的原拜占庭帝国属地上，许多传统的文化中心继续发挥着其重要作用，例如埃及的亚历山大里亚、小亚细亚的迦克墩和埃德萨、叙利亚的安条克、巴勒斯坦的耶路撒冷，等等，在阿拉伯人统治时期仍然是文化和宗教重镇。

由于拜占庭文化建立在古典文化的基础上，其发展的起点较高，因此，在相当长时期内，保持着对周边其他民族文化的优势地位。但是，文化传播需要一定的条件，当战乱和宗教冲突破坏了安定的局势时，文化传播的渠道即可能被堵塞，文化传播的载体甚至遭到摧毁。拜占庭文化传播因局势的变化而出现过低潮和高潮。以西欧为例，在日耳曼民族大迁徙运动后数百年，大部分地区处于民族国家重新组合的过程之中，长期的战争打乱了文化发展的正常秩序，随之而来社会对文化的需求也大大降低。拜占庭文化在最初西传的过程中，主要集中在意大利中部和南部，而对阿尔卑斯山以北地区的影响十分有限。8世纪以后出现的第一次西传高潮也是由于拜占庭帝国内部爆发了毁坏圣像运动造成的，因躲避迫害而流亡西欧的教士不自觉地成为拜占庭文化的传播者。据史料分析，意大利卡拉布里亚城在8—9世纪就接受了5万流亡教士。^【82】大批的流亡教士中不乏学贯教俗文化的学者，他们客观上促成了拜占庭文化西传的高潮（图9-32）。十字军东征和奥斯曼土耳其人西侵战争也在客观上促进了拜占庭文化的传播，前者形成了拜占庭文化西传的第二次高潮，后者导致第三次高潮。我们在考察这一问题时必须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依据具体的史实，将考察的对象置于各个时期不同的历史背景中，得出比较接近历史事实的结论。

图9-32　意大利拉韦纳克拉塞的圣阿波利纳雷教堂美丽的镶嵌画

忽视拜占庭文化的另一个表现也缺乏实事求是的态度。一些学者简单地认为，中古欧洲完全陷入文化衰落，是阿拉伯人担负起继承和传递古典希腊罗马文化的历史责任。这一观点反映了部分阿拉伯学者的文化自豪感，但与历史事实相去较远。事实上，无论是古典文化传入西欧还是西欧了解古代文化遗产，主要是在拜占庭帝国衰亡前后半个世纪，因为14世纪以前的中古西欧虽然不乏接受古代文化的良机和外部条件，但是，由于其封建农本社会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需求的低下，西欧社会内部缺少接受古代文化的动机。在相当长的时期内，西欧地区特别是罗马教会只是被动地、零散地接受少量的外来文化，包括阿拉伯人在西西里和西班牙向西欧介绍的个别学科或个别作家的成果。只是当西欧资本主义商品社会逐步取代封建的农本社会时，早期资产阶级才在其物质财富大量积累的基础上，提出更高的文化需求，以提高生活质量。他们借助古代文化冲击旧社会的精神桎梏，掀起了新文化运动的高潮。于是，一个积极主动全面接受古代文化的时代才真正到来。恰在此时，拜占庭帝国的衰亡和大批拜占庭学者的西迁为西欧复兴古代希腊罗马文化提供了机会。

即便出现了拜占庭文化大规模西传的机会，我们仍然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根据对拜占庭文化传播的初步考察，笔者认为拜占庭文化主要在人文学科各个领域对西欧产生了重要影响，这是阿拉伯文化无法比拟的。首先，拜占庭造型艺术和音乐对西欧影响非常强烈，特别是在意大利影响最明显，“从6—13世纪，意大利就是拜占庭帝国的一个艺术方面的省区，这样说毫不夸张”。^【83】据笔者对南欧各地保存的拜占庭时代镶嵌画的实地考察，现存意大利拉韦纳圣维塔教堂的查士丁尼一世的镶嵌画是最完美、最具代表性的作品。而意大利威尼斯的圣马可教堂、法国比利古的圣弗朗教堂、德国亚琛的查理曼教堂均为拜占庭帝国首都君士坦丁堡教堂和拉韦纳圣维塔教堂（图9-33）的复制品，均可列入拜占庭建筑艺术杰作的名单。^【84】拜占庭工艺品也在西欧享有很高的声誉，至今是许多国家的艺术珍藏，如法国圣迪尼修道院收藏了8—9世纪流传到西欧的拜占庭艺术挂毯，英国坎特伯雷教堂也保存了7世纪从拜占庭帝国收集的艺术品，西欧所有重要教堂和修道院几乎无不以所藏拜占庭文献和艺术品为镇宅之宝。这方面的例证很多，仁西曼的《拜占庭文明》中有详细说明。^【85】拜占庭音乐以古希腊丰富的乐理知识为基础，在东正教多样的礼仪中发展起来，并对西欧音乐发展产生了不可低估的影响，学者认为西欧音乐中的和声、重声、混声、对位技巧多来自拜占庭音乐，这对近代欧洲交响乐的影响至今犹存。今天，当我们在东正教教堂聆听多声部无伴奏合唱时，仍然可以感受到古代拜占庭音乐对欧洲音乐的深远影响。

图9-33　意大利拉韦纳圣维塔教堂

其次，拜占庭文史哲各学科对西欧也产生了极大影响，除了13世纪以前传入西欧的教会史、编年史、辞书、语法教材和诗歌集等，意大利文艺复兴时代传入西欧的古典作品对当时的人文主义作家帮助极大。由于拜占庭人将古典作品视为完美无缺的文化结晶，认为无需对它们进行任何修改，他们应该做的仅仅在于模仿，所以拜占庭学者重视翻译和注释，而不像阿拉伯人和罗马教士重视修改和意译。保存至今比较权威的古典文史哲杰作大都为拜占庭文本和柯普特文本，^【86】阿拉伯文本则由于从叙利亚语、柯普特语等多种语言转译而缺乏准确性。客观地说，拜占庭人在继承古典文化中并无大的建树，也很少创新，他们始终有意无意地固守古代的文化传统，这也是16世纪以前的西欧人不加区别地看待古希腊和拜占庭作家，将他们一律称作“希腊作家”的原因之一。

总之，拜占庭文化对外传播长期不断，并在不同时期、不同领域对其他民族文化产生了深刻影响，我们在考察这一问题时应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全面客观地作出具体分析，以便正确认识拜占庭文化在世界文化特别是欧洲和地中海文化发展中的地位。

注释

【1】　拜占庭教育史是目前拜占庭学研究中的薄弱环节，尚无专题著作，但是不乏优秀论文，参见G. Buckler, Byzantine Education, in N.H. Bayness ed., Byzantium: An Introduction to East Roman Civilization, Oxford 1961, chap.7。参见拜尼斯：《拜占庭：东罗马文明概述》，陈志强等译，大象出版社2012年版，第179—202页。

【2】　一般的说法认为，他是靠自学成才，但是，最近有学者提出他曾在安条克和雅典接受过教育，354年返回家乡安条克，著书立说，教书育人，直至去世。参见J.H.W.C.Liebeschuetz, Antioch: City and Imperial Administration in the Later Roman Empire, Oxford, 1972。

【3】　P.Collinet, L'ecole de droit de Beyrouth, Paris, 1925, chap.2.

【4】　柏拉图为古希腊三大哲学家之一，与苏格拉底和亚里士多德共同奠定了西方文化的哲学基础。其理念学说和灵魂论对中世纪欧洲精神生活影响深刻。新柏拉图主义形成于3—6世纪，它将柏拉图哲学发展成为以“一”为最高层次的世界等级体系理论，因而为基督教神学所接受。参见柏拉图著，郭斌和等译：《理想国》，商务印书馆1997年版。另见吕大吉：《西方宗教学说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4年版。

【5】　指《圣经·新约》前4篇，即马可、马太、路加、约翰福音书。

【6】　转引自柏尼斯：《拜占庭，东罗马文明概述》，第205页。

【7】　Encyclopaedia一词来源于希腊语Εγκυκλοπαιδεια，为Εγκυκλο、παιδεια两词的合成词，前者意为“包含各学科”，后者意为“教育”，反映了拜占庭人的教育思想。

【8】　参见M.M.Fox, The Life and Times of Basil the Great as Revealed in His Works, Washington D.C., 1939。

【9】　A.A. Vasiliev, History of the Byzantine Empire, I, p.298.

【10】　君士坦丁七世留下了大量著作，涉及法律、宫廷礼仪、典章制度、哲学和军事等各个方面，参见A. Toynbee, Constantine Porphyrogenitus and His World, London, 1973。

【11】　A.A. Vasiliev, History of the Byzantine Empire, II, pp. 554-555.

【12】　Eusebius of Caesarea, The ecclesiastical history, with an English translation by Kirsopp Lake and J.E.I Oulton, Loeb Classical Library, Cambridge, Mass., 1926-1932, 2 Vols.

【13】　Eusebius, Church History, Life of Constantine, Oration in Praise of Constantine, edit. By Schaff, P., New York: Christian Literature Publishing Co., 1890.

【14】　F. Paschoud, Cinq etudes sur Zosime, Paris, 1975, p.28.左西莫斯的作品目前经法、德学者的整理流传于世，其中法国学者F. 帕舒注释的版本较新（Zosime, Histoire nouvelle, Paris 1971），而德国学者整理的版本为1887年的，但后来重印（Zosimi comitis et exadvocati fisci historia nova, Leipzig 1887），名为《国库伯爵和法官左西莫斯的新历史》。Zosimos, The History of Count Zosimus, Sometime Advocate and Chancellor of the Roman Empire, trans.By J.Buchanan and H.Davies, San Antonio TX 1967;trans.by R.Ridley, Canberra 1982.普罗柯比传世之作颇多，代表作主要有涉及拜占庭帝国对波斯人、汪达尔人和哥特人战争的《战记》、《秘史》和《建筑》，其现代权威文本为莱比锡1963年版本和慕尼黑1971年版本的《战记》，莱比锡1963年版的《秘史》和伦敦1964年版的《建筑》，目前均有英文译本。

【15】　Ιωαννης ∆αμασκηνος, Λογοι, τρεις ομιλιαι κατα των εικονομαχων, by Andrew Louth, New York: St. Vladimir's Seminary Press, 2003.

【16】　佛条斯传世代表作主要有《书信集》、《演讲录》和《书目》，目前已被翻译为多种文本，权威版本为雅典1957年版的《书信集》，雅典1964年版的《演讲录》和巴黎1971年版的《书目》。参见∆. Ζακυϑηνος, Βυζαντινη κειμενα, Athens, 1954。

【17】　M ichel Psellos, Chronographie, Paris, 1967.Michael Psellos, The History of Psellus, ed.J.B. Bury, London 1899.Michael Psellos, Fourteen Byzantine Rulers, trans.by E.R.Sewter, N.Y.Penguin 1966.

【18】　亚里士多德为公元前4世纪古希腊哲学家，师承柏拉图，并多有发展，被认为是古希腊哲学集大成者，其“世界体系”学说和“灵魂”理论对中世纪影响深刻，在数百年间被欧洲人奉为“真理”。参见赵敦华：《基督教哲学1500年》，第289-310页。

【19】　布雷米狄斯作品大都传世，其中《自传》、《皇帝的形象》和《书信》最为重要。

【20】　A.A. Vasiliev, History of the Byzantine Empire, I, pp.117-118.

【21】　柏尼斯等：《拜占庭：东罗马文明概论》，第221-251页。

【22】　该书共18卷，自1831年起译注工作不断，并有英文本问世。John Malalas, The Chronicle of John Malalas, trans. by Elizabeth Jeffreys, Michael Jeffreys, Roger Scott, et al., Melbourne 1986.

【23】　该书被著名的拜占庭文献丛书“巴黎大全”和“波恩大全”列为主要作品，再版多次，参见该书Anna Komnene, The Alexiad, trans.by E.Dawes, London 1928;trans.by E.Sewter, N.Y.Penguin 1969。

【24】　这部史书的权威版本为“波恩大全”的原文和译文对照本，J.Kantakouzenos, Historiarum, ed.L. Schopen, Bonn 1828-1832; Geschichte, Johannes Kantakuzenos ubersetzt und erlautert, trans.by G. Fatouros and T.Krischer, Stuttgart 1982-1986。

【25】　本节资料大多来自柏尼斯和瓦西列夫的作品，他们特别关注拜占庭文学发展，故作为本节主要参见书，如无特别需要，恕不一一注明。

【26】　Cyril, Kyrillos von Skythopolis, von Eduard Schwartz, Leipzig: J.C.Hinrichs, 1939.C.Mango, A Byzantine Hagiographer: Leontios of Neapolis, in Byzantium and the West, Amsterdam: Verlag Adolf M.Hakkert, 1988.

【27】　该书涉及印度洋商业活动的记载提供了关于东西方文化交流的珍贵资料，不仅为拜占庭学界所重视，而且为商业史和文化交流史家所重视。其英译本影响较大，见Cosmas, The Christian Topography of Cosmas Indicopleustes, Cambridge 1909。

【28】　E.Wellesz, A History of Byzantine Music and Hymnography, Oxford, 1961.

【29】　P.J.Nordhagen, Mosaics from Antiquity to the Middle Ages, London, 1966.

【30】　D.T.Rice, Art of the Byzantine Era, London, 1963.

【31】　S.B.Fletcher, A History of Architecture, London, 1975, chap.13.

【32】　参见孙津：《基督教与美学》，重庆出版社1997年版，第236-273页。

【33】　Procopius, History of the Wars, trans.By H.B.Deving, Harvard Univ.Press 1996, II, ii, 22.

【34】　《通典》卷一九三《边防》卷九《西戎》五。

【35】　F.Dolger, Das Kaiserjahr der Byzantiner, Munchen: Verlag der Bayerischen Akademie der Wissenschaften, 1949.V.Grumel, La Chronologie, Paris, 1958.

【36】　Book 7 of the Collection, ed.A.Jomes, New York, 1986.

【37】　A.H.M.Jones, The Later Roman Empire, 284-602, Oxford 1964, pp.451-456.

【38】　J.Karayannopulos, Das Finanzwesen des fruhbyzantinischen Staates, Munich, 1958, pp.138-141.

【39】　爱德华·吉本著，黄宜思等译：《罗马帝国衰亡史》下册，商务印书馆1997年版，第213页。

【40】　G lanville Downey, A History of Antioch in Syria: from Seleucus to the Arab conquest,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61, p.157.

【41】　参见陈志强：《拜占庭文化特征初探》，《世界历史资料》1988年第8期。

【42】　G.Bertoniere, The Historical Development of the Easter Vigil, Roma, 1972，有关部分。

【43】　拜占庭星占学起源于古典时代的占星术，即通过星体之间位置预测未来和解释过去的活动，其中包括以行星与黄道十二宫预测人生的星命术、选择良辰吉日的择时占星术、以异常天象为依据的决疑占星术和预测社会灾难的总体占星术。

【44】　John Malalas, The Chronicle of John Malalas, trans. by Elizabeth Jeffreys, Michael Jeffreys, Roger Scott, et al., Melbourne 1986, chap.1.

【45】　转引自其同时代作家Theophanes, The Chronicle of Theophanes, trans.by H. Turtledove, Philadelphia 1982，该书记述了乔治已佚失著作中的观点。

【46】　Theophanes, The Chronicle, chap.2.

【47】　托勒密理论认为，太阳沿着本轮的圆周运行，而本轮的中心又均匀地沿着均轮运行，其中心点为地心，其运行周期为一年。其他天体运行的均轮圆周心则与此不同。参见O.Neugebauer, A History of Ancient Mathematical Astronomy, New York, 1975, I, pp.210-260。

【48】　A History of Technology, ed.C.Singer, Oxford, 1957, pp.582-619.

【49】　关于拜占庭文化的历史地位问题，笔者与徐家玲合作进行过探讨，见《试论拜占庭文化在中世纪欧洲和东地中海文化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历史教学》1986年第8期，第28-34页。

【50】　参见425年前后成书的《职官录》Notitiae dignitatum, ed.O.Seeck, Berlin 1876，它记载了此前近百年拜占庭帝国军政官职和君士坦丁堡的情况。

【51】　它至今仍然保存在伊斯坦布尔大清真寺前广场上，是游客关注最多的旅游景点之一。

【52】　这个铜像被认为是君士坦丁大帝的象征，它和石柱在12世纪时被推倒，由于多种资料推算的区别，具体数字不一。Edward Gibbon, The History of the Decline and Fall of the Roman Empire, London 1905-1906, II, p.189.

【53】　吉本：《罗马帝国衰亡史》第1卷，商务印书馆1997年版，第382页。这个缩编本由黄宜思父女翻译，译文基本上能够反映出吉本作品的语言风格，但是其中错译、漏译颇多，可能是所选用的英文文本有问题。

【54】　A.A. Vasiliev, History of the Byzantine Empire, I, pp.361-362.

【55】　Michael Psellos, The History of Psellus, ed.J.B.Bury, London 1899, V, p.55.

【56】　K.Krumbacher, Ιστορια της Βυζαντηνης Λογοτεχνιας, Athens 1974, II, p.644.

【57】　K.Krumbacher, Ιστορια της Βυζαντηνης Λογοτεχνιας, II, pp.216-220.

【58】　The Cambridge Medieval History, ed.by J.M.Hussey, Cambridge 1978, IV, ii, pp.55-79.

【59】　Justinian, The Institutes of Justinian, trans.by A.Thomas, Amsterdam 1975, introduction.

【60】　他的传世作品有两部，除了John of Ephesus, Lives of the Eastern Saints, edited and translated by Brooks, Patrologia Orientalis 17-19, Paris 1923-1925. John of Ephesus, The Third Part of the Ecclesiastical History of John, bishop of Ephesus, trans., R.Payne Smith, Oxford 1860。

【61】　A.A. Vasiliev, History of the Byzantine Empire, I, p.294.

【62】　S. Runciman, Byzantine Civilization, London 1933, 1959, p.296.

【63】　Gibbon, The History of the Decline and Fall of the Roman Empire, VII, pp.317-320.

【64】　史料证明，阿拉伯帝国在兴起后的百余年间，一直使用拜占庭人希腊名字称呼其各级官职。

【65】　“阿莱莎斯有时就记载下他花费在这些方面的支出金额，使我们了解到，他的欧几里得抄本（现在收藏在牛津）花费了14个金币（nomismata），他的柏拉图（对开471页）抄写花了13个金币，使用的羊皮纸花了8个金币，他的基督教使徒文集（现存巴黎）抄写花了20个金币，6个金币用来购买羊皮纸。这是一笔相当大的花销，超过了最富有的个人能够承担的极限。我们对比一下就清楚了，一个中级朝廷大臣的年薪俸总额为72个金币。按照今天的物价水平换算（在可比的范围内），阿莱莎斯的柏拉图文集大约花费了5000英镑”。C.Mango（ed.）, The Oxford History of Byzantium, Oxford 2002, p.223.

【66】　K. Krumbacher, Ιστορια της Βυζαντηνης Λογοτεχνιας, II, pp.517.

【67】　A.A. Vasiliev, History of the Byzantine Empire, I, pp.716-718.

【68】　G.Ostrogorsky, History of the Byzantine State, p.24.

【69】　S.Runciman, Byzantine Civilization, p.225.

【70】　K.Krumbacher, Ιστορια της Βυζαντηνης Λογοτεχνιας, II, p.709.

【71】　J.S.Kortes, Church and State in Russia, New York, 1940, p.8.

【72】　Conxtantine the Philosopher，生于塞萨洛尼基的贵族之家，进入修道院后取名为西里尔，Francis Dvornik, Byzantine Missions among the Slavs: SS.Constantine-Cyril and Methodius, Rutgers University Press, 1970, pp.53-145.

【73】　参见乐峰：《东正教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年版。该书重点介绍俄国东正教的历史和现状。

【74】　关于西美昂一世的研究成果大多为论文，仅有希腊学者出版过专著，Α. Σταυριδου-Ζαфρακα, Η Συναντηση Συμεον και Νικοαου Μυστικου, Thessaloniki, 1972。

【75】　奥丽加出访君士坦丁堡，受洗接受基督教的时间目前尚有争论，差异在3年左右，乐峰的《东正教史》对此避而不谈，本书采用多数拜占庭学家的意见。

【76】　A.A.Vasiliev, Byzantium and Islam，载柏尼斯：《拜占庭：东罗马文明概论》，第11章。

【77】　列夫臣柯：《拜占庭》，三联书店1962年版，第182页。

【78】　A.A. Vasiliev, History of the Byzantine Empire, II, pp.714-716.

【79】　H.Vast, Lecardinal Bessarion (1404-1472)，转移自A.A. Vasiliev, History of the Byzantine Empire, II, pp.718-721.

【80】　《自然辩证法导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444-445页。

【81】　A.A. Vasiliev, History of the Byzantine Empire, I, pp.120、291-292.

【82】　怀特：《诺曼时期西西里的拉丁修道生活》，剑桥1938年版，第15-17页。

【83】　D.A.Geanacopulos, Byzantine East and Latin West, New York, 1966, p.46.

【84】　世界建筑界权威的教材牛津《建筑史》以专门章节对上述建筑作了比较系统地分析，并附有它们的精确平面图和立体剖面图。S.B.Fletcher, A History of Architecture, London 1975, pp.383-402.

【85】　S.Runciman, Byzantine Civilization, p.238.

【86】　柯普特语是指拜占庭帝国时代埃及行省流行的语言，亚历山大里亚作为当时重要的文化中心，在整理和注释古代文献中发挥了主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