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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占庭帝国通史
1.5.3 三、查士丁尼时代的文化成就

三、查士丁尼时代的文化成就

查士丁尼时代的文化成就主要体现在历史学和建筑艺术领域。

历史学的发展是以一批杰出的历史学家及其作品为代表的,其中首推凯撒里亚的普罗柯比(Procopius of Caesarea,约500—565年)。他是一位知识广博、见解独到的学者,年轻时即以作品优美而闻名,后受聘于君士坦丁堡大学,讲授修辞学,大约27岁时担任贝利撒留的顾问和秘书。此后,他随贝利撒留东征西讨、转战南北,参与了所有重大的军事行动,这为他日后的写作积累了大量素材。42岁以后,他结束军旅生涯,回到君士坦丁堡,作为元老院成员从事历史撰写,完成多部重要史书,由于过度劳累,他晚年几乎失明。他的《战史》、《建筑》和《秘史》流传至今,是我们了解查士丁尼时代最重要的史籍。《战史》(又名《八卷历史》)完成于534—554年,全书共分8卷,主要记述拜占庭帝国对萨珊波斯帝国、汪达尔王国和哥特王国的历次战争。他作为历史学家能够亲身参加所记载的历史事件,并以大量的政府文件、官方档案作为历史写作的基础,使他的著作具有很高的历史价值。值得注意的是,《战史》不局限于单纯对各次战争活动的描述,而是广泛涉及当时所有重要的历史事件,因此现代学者认为“它是一部查士丁尼时代的通史”。【52】《建筑》一书的内容主要是对查士丁尼一世大兴土木的歌功颂德,该书描写了查士丁尼一世生前下令在帝国各地特别是在首都君士坦丁堡兴建的建筑(图2-14)。从全书使用的押韵句式和大量对查士丁尼一世肉麻的吹捧来分析,普罗柯比一定是慑于查士丁尼一世晚年的淫威,或至少是在查士丁尼一世的命令下写作此书的。这本书的价值在于它给后人留下了有关当时地理地貌、财政管理、建筑技术等丰富的物质文明史资料。普罗柯比本人对查士丁尼一世的真实记载和评价主要反映在《秘史》一书中,可能由于担心他在该书中的意见给自己带来麻烦,这本书是在作者去世后多年才问世的。《秘史》一改对查士丁尼一世及其政策的赞扬,以尖刻辛辣的语言批评查士丁尼一世及其皇后狄奥多拉,猛烈抨击查士丁尼一世推行的政策,认为查士丁尼一世的好大喜功和穷兵黩武将国家引向灾难。该书还记录了许多宫廷秘闻和官方史官不敢涉及的事件,成为《战史》和《建筑》的补充。但是由于作者的偏见,他在书中的描述和分析有失客观。普罗柯比的写作风格继承了古代希腊历史学家的传统,一方面,他使用希腊语和希腊方言写作,合理地运用古希腊修辞学和音韵学知识,具有古希腊史书的朴实流畅、思辨严谨的文学特点;另一方面,他写作的视野广阔,涉及的内容丰富,选材精练,叙事完整,线索清晰,具有修昔底德的文风,即在对主要历史事件描述中,涉及有关的自然条件、风土人情和生态物候,并且很少从神迹中寻找历史事件发生的因果关系。这使得普罗柯比的作品具有清新的世俗史书特点,也使它们成为后代拜占庭历史学家模仿的范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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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14 君士坦丁堡大赛场

小亚细亚的法学家阿亚塞阿斯(Agathias)的代表作品是涉及查士丁尼一世晚年生活的《论查士丁尼的统治》。历史学家麦南德(Menander)著有《历史》一书,主要记述摩里士皇帝统治时期以前的拜占庭帝国历史,此书大部分散失,但是,现存的内容是研究当时地理和民族问题的重要资料。埃及人塞奥菲拉克特·西蒙卡塔(Theophylact Simocatta)是普罗柯比以后的重要作家,他生活在希拉克略时代,其历史作品将普罗柯比以后的历史记载延续到7世纪,重点涉及摩里士皇帝时期的历史。他因担任皇帝的秘书,可以接触大量宫廷档案,而且撰写前代皇帝历史,所以其书比较可靠,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其文风融合了普罗柯比的质朴自然和阿亚塞阿斯的散文诗式的抒情,为后代学者所称道。【53】利底亚人约翰(John of Lydian)则是由查士丁尼一世亲自任命的官方史官,由于其历史作品大多散失,仅留残篇,所以我们很难对其历史写作作出评价。但是,他的《论罗马国家的政府》具有极高的史料价值,记载了当时拜占庭帝国宫廷管理机构和官职,是继普罗柯比《秘史》之后有关这方面情况最重要的史料。上述学者只是当时历史作家的代表人物,他们及其作品成为查士丁尼时代史学发展的标志,带动了当时教会史、圣徒传记和其他文学写作的发展。例如,编年史作家安条克人约翰·马拉拉斯(John Malalas)的作品涉及远古直到查士丁尼一世以前的历史,以弗所主教约翰(John of Ephesus)的大量作品涉及自尤利安皇帝到查士丁尼一世末期所有重要的基督教圣徒,圣诗作家罗曼努斯(Romanos the Melodist)创作了大量圣诗,他和许多诗友用希腊语写作的圣诗流传至今。

建筑方面最杰出的代表是圣索菲亚大教堂。该教堂是在尼卡起义中被烧毁的旧教堂遗址上重新建立的。它由万余民工施工5年方才完成。该教堂雄伟壮观,气势宏大,其中心大厅上空巨大的半球形穹顶直径达31米,凌空飞架在几个小穹顶之上,距离地面51米,成为当时欧洲最高的建筑之一。该教堂占地宽广,仅中央大厅就有5600多平方米,大厅两侧有双层精美的大理石柱廊,四周墙壁全部装饰大理石护墙板和用天然彩色石料、金片构成的镶嵌画(图2-15)。教堂使用了数千斤黄金、白银、象牙和各类宝石进行内外装修,豪华典雅。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建筑该教堂应用的先进技术。巨大的穹顶以空心陶罐为材料,极大地减轻了顶部的重量,而半球形的穹顶有效地将重量平均分配给下层的小穹顶。在上下穹顶之间排列的天窗不仅进一步减轻了下层的压力,而且巧妙地解决了室内的采光问题,来自中心穹顶的光芒使教堂内部巨大的空间充满了神秘感。中心大厅两侧的多层柱廊是古代希腊建筑技术和罗马拱顶建筑和支撑墙技术结合的产物,大理石柱廊进一步扩大了大厅的面积,增加了教堂的庄重色彩,还稳定地将建筑上部的重量传达到地面。中心大厅周围的辅助建筑裙楼层层降低,使中央穹顶被烘托得更显高大,同时也增加了整个建筑的稳定感。圣索菲亚大教堂突出地反映了当时拜占庭建筑艺术的水平,对整个欧洲、地中海和近东地区的建筑发展影响极大,分布在这个广大地区的许多中世纪教堂至今被认为是它的仿造建筑,而它的特点也成为拜占庭建筑艺术的主要特点。【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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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15 圣索菲亚大教堂内景

注释

【1】 J.B.Bury, History of the Later Roman Empire, Amsterdam: Adolf M.Hakkert 1966, p.351. A.A.Vasiliev, Justin the First: An Introduction to the Epoch of Justinian the Great, Cambridge, Mas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50.p.V.

【2】 据同时代作家普罗柯比说,他们“在一次因贫穷而起的决斗后,离家出走,去军中试试运气。他们步行去了君士坦丁堡,肩上扛着他们的行李,里面装的不是兵器而是他们自己在家中烤制的大饼。他们一到京城就被准许入伍,而后皇帝挑选他们做了宫廷卫士,因为他们都仪表不俗、相貌堂堂”。普罗柯比:《秘史》,吴舒屏等译,上海三联书店2007年版,第6章。关于查士丁尼一世也有另外的说法:认为他出生于巴尔干半岛西部山区Tauresium,是斯拉夫农夫之子,原名为Sabbatius,曾在君士坦丁堡接受教育,521年被任命为执政官,527年被其舅舅任命为共治皇帝,同年成为正式皇帝,并与其妻一同加冕为帝。

【3】 拜占庭时代的君士坦丁堡居民保持着古代观看竞技比赛的传统,他们在赛场上按照座位区域的颜色组成蓝、绿、红、白4色协会,后来发展成为表达各自政治要求的党派,史称“竞技党”。

【4】 吉本根据普罗柯比《秘史》对狄奥多拉进行大肆贬斥,称之为“不惜以她的淫荡的美招揽各种职业和身份的大批乱七八糟的市民和外族人”、“花费巨大,或朝三暮四的情妇”,见《罗马帝国衰亡史》第2卷,商务印书馆1999年版,第178页。对此意见布瑞持批评态度,J.B.Bury, History of the Later Roman Empire, pp.359-364。

【5】 普罗柯比的记载是吉本等后世拜占庭学者认为贝利撒留出身农民的主要史料根据,爱德华·吉本著,席代岳译:《罗马帝国衰亡史》第4册,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2008年版,第87页。陈志强:《拜占庭帝国史》,商务印书馆2006年版,第127页。徐家玲:《早期拜占庭和查士丁尼时代研究》,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172页。朱庭光主编:《外国历史名人传·古代部分》下册,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年版,第13页。但也有学者推测贝利撒留为贵族出身,见Mahon, Lord, The Life of Belisarius: the Last Great General of Rome, London 1829.pp.4-5.Ian Hughes, Belisarius,The Last Roman General,Westholme Publishing, 2009, pp.19-20。

【6】 吉本对查士丁尼一世的评价集中在其名著《罗马帝国衰亡史》第2卷,第221-223页,其很多结论值得推敲。

【7】 Justinian, The Institutes of Justinian, trans.by A.Thomas, Amsterdam 1975, Introduction.布瑞高度评价了他的这一思想,认为任何政府都必须以法律维持秩序,以武力保护法律,“就此而言,查士丁尼为世界树立了第一部法律里程碑,这不仅使他青史留名,而且对人类福利与进步作出巨大贡献”。J. B. Bury, History of the Later Roman Empire, p.365.

【8】 指《狄奥多西法典》,The Theodosian Code: studies in the imperial law of late antiquity, ed. by Jill Harries, London: Bristol Classical Press, 2010。

【9】 吉本对查士丁尼一世评价最高的成就即是其立法活动,因此在《罗马帝国衰亡史》一书第5卷中以第44章进行专题论述,参见Edward Gibbon, The History of the Decline and Fall of the Roman Empire, London 1905-1906, Vol.5, pp.1-95。

【10】 这部书目前已经由商务印书馆出版,张企泰翻译,1996年版。查士丁尼法典的其他部分目前正在由中国政法大学的罗马法专家分卷翻译出版,这项工作十分有意义。

【11】 《旧唐书》卷一九八《西戎传》一四八。《魏略》记载:“其国无常主,国中灾异简贤者而立之,辄更立贤人以为王。而生放其故王,王亦不敢怨。”《三国志》卷三十。

【12】 Edward Gibbon, The History of the Decline and Fall of the Roman Empire, Vol.6, p.303.

【13】 吉本:《罗马帝国衰亡史》下册,商务印书馆1997年版,第186页。

【14】 吉本:《罗马帝国衰亡史》下册,商务印书馆1997年版,第188页。

【15】 Harold Lamb, Theodora and the Emperor, N.Y.:Doubleday, 1952, p.69.

【16】 普罗柯比在其《波斯战记》中详细记述了大屠杀的过程,并确信“民众那一天死去的有3万多人”,这一记载成为后世研究者的主要史料来源。参见Procopios, History of the Wars, Secret History and Building, trans.ed.and abridged A.Cameron, New York 1967, I, xxiv, 51.Harold Lamb, Theodora and the Emperor, Bantam Books, Inc., 1963, pp.70-71。另参见Robert Browning, Justinian and Theodora, Thames and Hudson, 1987, pp.69-72。

【17】 Justinian, The Digest of Justinian, trans.by Th.Mommsen and P.Krueger, Philadelphia 1985, Vol.3, XLIIII, 5.

【18】 J ustinian, The Digest of Justinian, trans.by Th.Mommsen and P.Krueger, Philadelphia 1985, Vol.8, XVI, 8.

【19】 Cosmas, The Christian Topography of Cosmas Indicopleustes, Cambridge 1909, II, 38.

【20】 Procopios, History of the Wars, Secret History and Building, trans.ed.and abridged A.Cameron, New York 1967, VIII, xvii, 1-8.参见戈岱司:《希腊拉丁作家远东古文献辑录》,中华书局1987年版,第96页。普罗柯比著,崔艳红译:《战史》,大象出版社2010年版。普罗科皮乌斯著,王以铸等译:《战争史》,商务印书馆2010年版。

【21】 关于丝绸之路和东西方育蚕丝织技术交流的问题历来是中西文化交流专家关注的热点,近年来,这一问题再度引起世界范围学术界的注意,出版了有关专著和论文。

【22】 唐朝初期传入我国的聂斯脱里派基督教称为景教,现存西安的“大秦景教流行中国碑”对此提供了确凿证据。

【23】 参见郑玮:《雅典的基督教化(267-582)》,天津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

【24】 普罗柯比在其《建筑》(Buildings)一书中详细记载了查士丁尼一世重建君士坦丁堡的盛况,参见Procopios, The Wars, the Buildings, the Secret History, trans.by H.Dewing, London, Loeb Classical Library 1914-1935。

【25】 Procopios, History of the Wars, Secret History and Building, trans.ed.and abridged A.Cameron, New York 1967, IX, i, 1-11.

【26】 普罗柯比的《战记》有多种英文译本,其中详细记载了查士丁尼一世的对外战争。Procopios, History of the Wars, Secret History and Building, trans.ed.and abridged A.Cameron, New York 1967.

【27】 即将军队分为左、中、右两排6个方阵,中军大营设在后排中部,作战时分方阵进兵,突破一个缺口后再全军掩杀,这就在作战的局部上降低了其人数上的优势,并为拜占庭军队提供了可乘之机。

【28】 贝利撒留参战的军队人数和战船数史家记载多有差异,本书取布瑞的说法。

【29】 关于查士丁尼一世西征是否必要以及征服西地中海的影响问题,学界多有争议。如查尔斯·迪尔认为:“很不幸的,我们要考察后来发生的与这辉煌相反的事情。(查士丁尼)对西部疆域的收复虽然一时取胜却并未完成,最终因帝国资源消耗殆尽而中止。”拜尼斯等主编的一本牛津教学用书汇集了当时世界一流的拜占庭学家执笔的篇章,迪尔负责历史部分的撰写,参见N.G.Baynes, Byzantium: An Introduction to East Roman Civilization, Oxford: The Clarendon Press, 1953, pp.8-9。

【30】 Procopius, History of the Wars, trans.By H.B.Deving, Harvard Univ.Press 1996, II, ii, 22.

【31】 Evagrius, A History of the Church in Six Books, trans.by E.Wlaford, London 1854, VI, 29.

【32】 Procopius, History of the Wars, II, ii, 23.

【33】 Evagrius, A History of the Church in Six Books, VI, 29.

【34】 Chronicon Paschale, 284-628 AD, by Michael Whitby and Mary Whitb, Liverpool University Press 1989, Appendix 10.

【35】 J ohn of Ephesus, Historiae Ecclesiasticae pars tertia, trans.By R.Smith, Oxford 1860, II,(pp.228-232).

【36】 The Chronicle of Arbela, http://www.tertullian.org/fathers/index.htm#Evagrius_Scholasticus(2007年5月15日星期二),IV.

【37】 但是他关于大瘟疫肆虐时间的记载比其他作家少了一个月,不知是文本的问题还是作者问题。John Malalas, Chronicle, XVIII, trans.by E.Jeffreys, M.Jeffreys & R.Scott, Australian: University of Sydney 2006, 92.

【38】 学者对于君士坦丁堡人口数持有不同的估计,其中估计人口数最高的达到100万,最低的25万。参见S.Runciman, Byzantine Civilization, London 1933, p.124.《牛津拜占庭史》估计此次瘟疫使君士坦丁堡丧失了1/3人口。C.Mango ed., The Oxford History of Byzantine, Oxford 2002, p.49.《黑死病》推测在4个月内君士坦丁堡人口减少了40%,也就是说死亡20万人。R.S.Gottfried, The Black Death, Natural and Human Disaster in Medieval Europe, N.Y.1985, p.11.

【39】 P.Allen依据以弗所人约翰的记载,推算总死亡人口为23万,占总人口40万的57%。P. Allen, "The 'Justinianic' Plague", p.11.布鲁宁认为瘟疫使君士坦丁堡丧失了2/5人口。见R. Browning, Justinian and Theodora, Thames and Hudson 1987, p.120.兰布则认为瘟疫使君士坦丁堡人口减少了一半。见H. Lamb, Theodora and the Emperor, N.Y.1963, p.153。

【40】 前引《人类病毒性疾病》(第704页)提出,1976年埃博拉出血热首次爆发时,病死率高达50%-90%。那么,“查士丁尼瘟疫”作为地中海世界首次爆发的鼠疫,其病死率可想而知也是相当高的。

【41】 Agathias, The Histories, V, 10.

【42】 陈志强:《拜占庭帝国史》,商务印书馆2003年版,第139-140页。

【43】 过去人们对此给出的解释是查士丁尼一世的对外战争导致兵力下降,目前这一解释看来需要调整。陈志强:《拜占庭学研究》,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59-60页。Ι. Καραγιαννόπου-λος, Ιστόρια Βυζαντινού Κράτους, Εκδόσεις Βάνιας, Θεσσαλονίκη 1991, τόμος Α’, σ.638-639.

【44】 Theophanis, Chronographia, II, p.432.

【45】 Theophanes Confessor, The Chronicle, trans.by Cyril Mango and R. Scott, Oxford: Clarendon Press 1997, X, [AM6034].

【46】 P rocopius, History of the Wars, II, ii, 23.阿加塞阿斯在这个地方与普罗柯比显然不同,他记载道:“然而,可能就在瘟疫传播到首都那年里,所有的匈奴部落却都活得好好的,而且好像因为某些原因,他们正好闻名遐迩,当时他们决定南下,就在离多瑙河不远的地方驻扎下来。”Agathias, The Histories, V, 11.

【47】 R.Browning, Justinian and Theodora, pp.119-121.

【48】 Procopius, The Anecdota or Secret History, IV, 3-4.

【49】 The Cambridge Illustrated History of the Middle Ages, ed.by R.Fossier,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0, p.475.《黑死病》一书提到,“查士丁尼瘟疫”爆发后的200年间,鼠疫在地中海沿岸地区每隔10-24年间重复爆发,致使当地人口水平长期得不到恢复。R.S.Gottfried, The Black Death, Natural and Human Disaster in Medieval Europe, pp.11-12.

【50】 A.A. Vasiliev, History of the Byzantine Empire, I, p.160.

【51】 4—5世纪拜占庭军队人数为65万,查士丁尼一世统治末期军队人数下降为15万人,参见Ι. Καραγιαννόπουλος, Ιστόρια Βυζαντινού Κράτους, Εκδόσεις Βάνιας, to. 1, pp.638-639。另见A.H.M.Jones, The Later Roman Empire(284-602), Oxford 1964, pp.607-686。

【52】 A.A.Vasiliev, History of the Byzantine Empire, I, p.180.

【53】 科隆巴赫尔认为“他是(拜占庭文学)迅速起伏发展的顶峰,他们(普罗柯比和阿亚塞阿斯)与之相比都显得相当稚嫩”。见K.Krumbacher, History of Byzantine Literary, Athens, 1974, I, p.249。

【54】 该教堂于1934年被改作伊斯兰教清真寺,有关它的历史,特别是近现代的遭遇,瓦西列夫在其《拜占庭帝国史》中作了记述。A.A. Vasiliev, History of the Byzantine Empire, I, pp.189-1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