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一家团聚
名家导读
战事终于结束了,当年因为匪徒的逮捕而被迫逃亡的保尔终于返回了故乡,见到了久违的母亲。无巧不成书,阿尔焦姆也回到了家乡,一家人终于团聚了。读一读,思考一下都有哪些原因促成了保尔一家的团聚。
保尔的健康状况又恶化了,受伤后留下的头疼病经常发作。肃反委员会的工作十分紧张,有一次,他连熬了两个通宵后,竟然失去了知觉。
于是,他去找朱赫来。“我想换个工作,你看可以吗?我希望去铁路工厂干我的本行。我现在站不稳了,干不好肃反工作。”
朱赫来关切地看着保尔:“是呀,你的面色很差,都怪我不够周到。”
这次谈话以后,保尔带着介绍信到团省委去了。介绍信上说,请团省委另行分配工作。
一个调皮小伙子向保尔挤挤眼睛,说:“好吧,我马上就给你安排个工作。省粮食委员会去吗?不去,没关系。那么,码头、宣传站去不去?也不去?哟,那你可就错了。好去处呀……”
保尔打断这个小伙子:“我想到铁路上去,把我分铁路工厂去吧。”
对方惊异地看着他:“进铁路工厂?那儿可不需要人……这么着吧,你去找乌斯季诺维奇同志,让她给你安排一下吧。”
保尔同这个皮肤黝黑的姑娘丽达·乌斯季诺维奇一谈就妥:他到铁路工厂去担任共青团书记。
一个阴雨连绵的秋夜,数万名劳动人民的子弟兵,跳进了冰冷的湖水,从背后去袭击龟缩在克里木半岛坚固工事里的敌人。扎尔基就是这些子弟兵中的一个,他小心翼翼地把机枪顶在头上,趟水向前。
天刚蒙蒙亮,岛上便像打翻的马蜂窝一般乱成一团。从正面冲上去的红军战士和从白匪后方渡湖登岸的子弟兵合力与白军展开了空前的血战。白军如失控的野兽一般扑过来,最先登岸的几个人之中就有扎尔基,他的机枪不停地喷射着死亡,敌人的马匹在密集的弹雨中成堆成堆地倒下。
红色的怒潮涌进了克里木。骑兵第一集团军的各个师,在这最后一次的进攻中大显神威。白匪军胆战心惊,争先恐后地挤上汽船,向海外逃亡。苏维埃共和国颁发了金质的红旗勋章,战士们把勋章佩戴在褴褛的制服上,佩戴在心脏跳动的地方。机枪手、共青团员扎尔基也荣获了这样一枚勋章。
与波兰的和约签订了。小城谢佩托夫卡依旧归属苏维埃乌克兰。1920年12月的一个值得纪念的早晨,保尔乘火车回到了他熟悉的故乡。
他的母亲玛丽亚·雅科夫列夫娜听见敲门声,转过身说:“请进!”一个满身披着雪的人在门口出现了。她认出了来人正是她亲爱的小儿子。她双手抓着胸口,欢喜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她把她那瘦小的身子紧紧地贴在儿子胸前,不停地吻着他的脸,流下了幸福的眼泪。保尔也紧抱着母亲,看着她那因为忧伤与期待而消瘦了的、满是皱纹的脸。他一句话也没说,等着她平静下来。
这受过了无数苦难的老妇人的眼睛里又闪着幸福的光芒了。在保尔回家那几天里,她看他多久也看不够,和他说多久也说不完,她真没有想到还会看到他。
三天之后的夜里,阿尔焦姆也背着行军袋闯进了这间小屋子。这时候,玛丽亚·雅科夫列夫娜的喜悦真是无法形容了。这样,柯察金的一家人又团聚了。兄弟两个经过了艰苦的考验和可怕的折磨,现在都平安地回来了。
母亲问兄弟俩日后的打算。阿尔焦姆继续去做他的钳工的老本行,而保尔一段时间后又回到了铁路工厂,那里的工作正在等着他呢。
名家品读
保尔因负伤留下了后遗症,所以他未能参与建立苏维埃共和国的最后一战,但他到铁路工厂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从此他将要开始一段新的征途。他的竞争对手和好友,也是谢廖沙参军时遇到的那个年轻的机枪手伊万·扎尔基,他随着红色的怒潮砸碎了克里木半岛上最后一条毒蛇的头,同样建立了不朽的功勋。战士们的流血牺牲,换来了人民稳定、平和的生活环境。因为这些战士们而得以团聚的家庭,绝不仅仅是柯察金一家。令人难过的是,勃鲁扎克一家不会再团聚了,但是他们的付出,人们将永远铭记在心。
战争结束后的保尔不再是原来的毛头小子了,正如文中所说,“那里的工作正在等着他呢”,巩固新政权的路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