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汤姆的梦境

回到姨妈家的汤姆结束了海盗生涯，波莉姨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她会原谅汤姆吗？汤姆又会以怎样的方式来安慰一直为他伤心的波莉姨妈呢？

这就是汤姆的大秘密——和他的海盗弟兄回家出席自己的丧礼。在星期六黎明破晓时，他们游到了密苏里河岸的另一边，在村庄南方八九千米处上岸，然后在小镇边界的树林里过夜。天刚亮，他们便偷偷穿越后方小巷，来到教堂的楼厢，在一堆残破的长椅中补充睡眠。

星期一吃早餐时，波莉姨妈和玛丽对汤姆十分和蔼，满足他的各种需要，大家比平时有了更多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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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出汤姆和姨妈家人的关系有了改善。

波莉姨妈说：“汤姆，我不能说这不是个有趣的玩笑，但你们让大家受了一星期的苦，而自己却玩得如此开心，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太让人伤心了！既然你能游回来参加自己的丧礼，那你为什么不能回来用某个方式暗示我你并没死呢？”

“就是嘛！汤姆，”玛丽说，“如果你想到了，你一定能做到的。”

“你会不会这么做呢，汤姆？”波莉姨妈的脸露出期待的表情，“嘿，现在假设你想到这点，你会不会这么做？”

“我啊，我不知道，那会把一切都搞砸的。”

“汤姆，我希望你把我放在心上。”波莉姨妈说，语气中带着悲伤，让男孩颇感难过，“如果你很在乎，你一定会想到，就算你没有那么做，但只要能想到，那也就够了。”

“妈妈，反正没造成什么伤害，”玛丽说，“汤姆只是顽皮而已，他就是那么莽撞，没有想太多。”

“真是伤心啊！若是希德，他一定会想到我，他会回来告诉我的。汤姆，希望有一天不管你做什么，你都能回头想一想，希望你能想到我，这不会太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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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出了姨妈失望的心情和汤姆难过的心情。

“姨妈，您知道我很在乎您的。”汤姆说。

“你多做些好事，好让我知道你在乎。”

“我现在也希望当时想到了。”汤姆带着忏悔的口吻说。

“那时，我梦见了您，这样够不够？”

“不够，猫也会这样。但总比没有好，你梦见什么了？”

“星期三的晚上，我梦见您坐在床那边，希德坐在木箱上，玛丽坐在他旁边。”

“的确，那天是这样，我们总是这样坐着啊，我很高兴你肯这么费力地梦见我们。”

“我还梦见哈波太太也坐在这里。”

“她的确在这里，你还梦见什么？”

“很多，但现在有点模糊，不太记得了。”

“试着想想……好不好？”

“好像有风……风吹着那……那……”

“再用力想啊，汤姆，风吹什么东西？”

汤姆用手指顶住额头，使劲儿想，一分钟后，他说：“我想到了，我想到了，风吹着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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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出了汤姆的机智灵活。

“感谢上苍保佑！继续，汤姆，继续啊。”

“好像，您说：‘我以为门……’”

“继续啊，汤姆。”

“我想一下……一下就好，对了，您说您以为门开了。”

“没错，我就这么说来着！是不是啊，玛丽？继续说。”

“然后……然后……我不太确定，好像您叫希德去……去……”

“怎么样？怎么样？我叫他去做什么？我叫他去做什么？”

“您叫他去……对了……去关门。”

“啊，感谢上帝，我一辈子没听说过这种事，别告诉我梦里面的事情不能相信了。待会儿我去看哈波太太，告诉她这件事，看她怎么用迷信的说法解释。继续啊，汤姆。”

“现在我的记忆越来越清楚，就像大白天一样，接着您说我不坏，只是调皮捣蛋，没有责任感的……好像是小毛头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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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出汤姆和姨妈彼此深爱着对方。

“没错，就是这样！太棒了！继续啊，汤姆。”

“接着，您开始哭泣。”

“没错，我的确如此，这也不是第一次了。然后呢？”

“然后，哈波太太也开始哭泣，说乔埃也是如此，说那天她自己把奶酪丢了却打乔埃，她很后悔。”

“汤姆，鬼魂附在你身上啦，你会预言，你真的会预言，真是太神奇了！继续啊，汤姆。”

“然后，希德说……说……”

“我没说什么啊。”希德说。

“不，你说了一些话。”玛丽说。

“闭上嘴，让汤姆继续。他说了些什么，汤姆？”

“他说，我记得他说，希望我到了那个地方，快乐一点，但要是我以前乖一点……”

“嘿，你们听到没有？这就是希德说的话。”

“然后，您很严厉地叫他闭嘴。”

“我真的这么做过，当时一定有天使在场，天使一定藏在某个地方。”

“哈波太太还提到乔埃用鞭炮吓她，你提到‘去热痛’的事……”

“真的，一点也没错。”

“然后，你们又聊了很多在河里打捞我们的事，聊到星期天的丧礼，然后您和哈波太太相拥哭泣之后，她回家去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的确如此。汤姆，你说的和实际情况一模一样，就好像你亲眼看见一样。然后呢，汤姆？继续说。”

“然后，我记得您为我祈祷，我可以看见您，听见您说的每个字，然后您上床睡觉。我很抱歉，所以在一片梧桐树的树皮上写下‘我们没有死，我们只是跑去当海盗了’的字样，把它放在桌上蜡烛旁边。当时您看起来很慈祥，躺在那里睡着了。我还记得我走过去，弯下腰，在您的嘴上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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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了汤姆的机智与内心的愧疚。

“是吗？你真的这么做了，我什么都可以原谅你了。”姨妈抱住男孩，几乎要把他压扁了，这时汤姆觉得自己是所有坏人中最坏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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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出姨妈对汤姆的关怀和爱。

“真的很奇怪，虽然只是个梦。”希德自言自语，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听见。

“闭嘴！希德，一个人在梦里做的事和醒来时没什么两样。汤姆，这个大苹果我一直为你保留着，准备在你被找到后给你，现在去上学吧。感谢上帝，我们慈爱的天父又让你回到我身边，只要相信他，信守他的教诲，一定能通过磨难得到慈悲。虽然我知道自己不配得到上帝的恩赐，但如果只有配得上的人才能得到上帝的庇佑，对配得上的人上帝才会伸出援手帮他们走过布满荆棘的道路，那么大概没几个人能在临死之前含笑而终，更不用说到上帝那儿安息了。希德、玛丽、汤姆，去上学吧，你们已经耽搁我很久了。”

小孩们上学去了，老太太前去拜访哈波太太，拿汤姆的梦去说服她梦能成真的事实。倒是希德出门时，心里已经有了结论，但理智告诉他还是别说出口比较妥当。他的结论就是：这么长的梦不可能没有一点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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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汤姆安然无恙地回来，波莉姨妈和玛丽也就放心了。看到波莉姨妈的担心和难过，汤姆虽然心存愧疚，却不得不把自己回来过的经历用梦的方式来告诉她，哄她开心。对此，波莉姨妈深信不疑。

知识拓展

-密苏里河-

密苏里河是美国的主要河流之一，是密西西比河最长的支流。密苏里河发源于蒙大拿州黄石公园附近的落基山脉东坡。密苏里河的名称来源于印第安人阿尔冈金部落，意为“大独木舟之河”。密苏里河由杰斐逊河、麦迪逊河和加拉廷河在蒙大拿州西南部汇合而成，流经美国中西部7个州，在圣路易斯以北24千米处注入密西西比河，全长3725千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