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风格
风格是乐府诗总体特征，集合了题名、本事、曲调、体式各个要素。考察乐府诗风格是一项很有难度也很重要的工作。
乐府诗风格研究，首先应该弄清风格与其他各要素关系。
题名作为乐府诗名称，在命名时或多或少反映了该题作品内容或形式上的一些特征，或直接或间接揭示了该作品一些风格特征。如鼓吹、横吹、相和、清商等类名，风格本来就各不相同。有些作品更是直接以风格命名。考察可从以下两方面入手：
1.考察题名所属乐类、调类、歌类音乐特点。如《旧唐书·音乐志》对宫廷乐舞风格一段描写：“自《破阵舞》以下，皆雷大鼓，杂以龟兹之乐，声振百里，动荡山谷。《大定乐》加金钲。惟《庆善舞》独用西凉乐，最为闲雅。”[122]《破阵乐》和《庆善乐》因所属乐种不同，风格也各不相同。《乐府诗集》舞曲歌辞叙论云：“开元中，又有《凉州》、《绿腰》、《苏合香》、《屈柘枝》、《团乱旋》、《甘州》、《回波乐》、《兰陵王》、《春莺啭》、《半社渠》、《借席乌夜啼》之属，谓之软舞。《大祁》、《阿连》、《剑器》、《胡旋》、《胡腾》、《阿辽》、《柘枝》、《黄獐》、《拂菻》、《大渭州》、《达磨支》之属，谓之健舞。”[123]软舞、健舞就是按风格所作区分。而“清调”、“平调”、“侧调”等调类，风格差异更为明显，“歌”、“行”、“调”等歌类，风格也不相同，都是认识作品风格之着眼点。
2.有些题名直接反映了作品情感特征，可以直接判断作品风格。如《伤歌行》《伤哉行》《悲歌行》《悲哉行》《懊侬歌》《无愁果有愁曲》《独处愁》《卒妻悲》等，表现悲伤情感的作品，其风格自然是悲凉的。再如《寒夜怨》《邯郸宫人怨》《征妇怨》《孤独怨》《贪官怨》《楚妃叹》《叹疆场》《橡媪叹》等，直接“怨”、“叹”命名，可以判定其风格属于哀怨感伤一类。那些从题名上无法直接认定风格特征者，则需要根据作品内容和形式具体分析。《乐府诗集》杂歌谣辞叙论云：“梁元帝《纂要》曰：‘齐歌曰讴，吴歌曰歈，楚歌曰艳，浮歌曰哇，振旅而歌曰凯歌，堂上奏乐而歌曰登歌，亦曰升歌。’故歌曲有《阳陵》、《白露》……又有长歌、短歌、雅歌、缓歌、浩歌、放歌、怨歌、劳歌等行。”[124]同样是“歌”，地域不同，风格各异，这一点值得总结。而“歌”前带有情感的修饰语，更是判定作品风格的直接依据。
本事所言故事涉及该题乐府题材、主题、意象、体式等内容，而这些都可能影响作品风格的形成，值得特别考察。
1.从创调本事中人物情感特征判断风格。如《薤露行》《蒿里行》讲田横门人为悼念田横自杀而作，《公无渡河》讲妻子眼看丈夫渡河溺亡而作，《项王歌》讲项羽垓下战前告别虞姬而作，故事悲凉感伤，其风格亦当如此。再如《离别难》：“此别难重陈，花深复变人。来时梅覆雪，去日柳含春。物候催行客，归途淑气新。剡川今已远，魂梦暗相亲。”[125]曲调为女子怀念良人而作，题名为《离别难》《悲切子》《怨回鹘》，其悲伤风格可以想见。
2.从传播本事描述作品表演效果判定风格。如李德裕《次柳氏旧闻》所记《水调》传播本事：“上（玄宗）欲迁幸，复登楼，置酒，四顾凄怆。乃命进玉环。玉环者，睿宗所御琵琶也。……从者三人，使其中一人歌《水调》。毕奏，上将去，复眷眷因视楼下问：‘有工歌而善《水调》者乎？一年少心悟上意，自言颇工歌，亦善《水调》。使之登楼且歌，歌曰：‘山川满目泪沾衣，富贵荣华能几时。不见只今汾水上，唯有年年秋雁飞。’上闻之，潸然出涕……不待曲终而去。”[126]少年所歌《水调》能让玄宗“潸然出涕”，可见该曲风格是感伤的。
曲调最能体现作品音乐特点，是考察乐府风格重要视角。考察可以从以下两方面进行：
1.从曲调固有风格来把握作品风格。各种调式本身就有各自风格。如《晋书·乐志》云：“是以闻其宫声，使人温良而宽大；闻其商声，使人方廉而好义；闻其角声，使人恻隐而仁爱；闻其徵声，使人乐养而好施；闻其羽声，使人恭俭而好礼。”[127]各种调式给人感受各异，说明其风格本身就各不相同。再如《史记·刺客列传》所记荆轲易水送别中各种曲调引发听者的心理变化：“太子及宾客知其事者，皆白衣冠以送之。至易水之上，既祖，取道，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为变徵之声，士皆垂泪涕泣。又前而为歌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复为羽声慷慨，士皆瞋目，发尽上指冠。于是荆轲就车而去，终已不顾。”[128]因此只要能弄清作品所属调式，就可以大致判定其风格特征。
2.根据他人对曲调特征描述判定作品风格。有些作品以什么调式演唱已经无法弄清，但在实际表演中呈现出来的风格特征往往被人记录下来，这也可以作为判定该作品风格的依据。如唐王适《古别离》云：“苦调琴先觉，愁容镜独知。”庄南杰《湘弦曲》云：“满堂怨咽悲相续，苦调中含古离曲。”刘长卿《王明君》云：“琵琶弦中苦调多，萧萧羌笛声相和。可怜一曲传乐府，能使千秋伤绮罗。”虽然无法知道表演的作品是何调式，但从听者感受中清晰可知，风格均属哀苦一类。类似例证不胜枚举。例如从吕渭《皇帝移晦日为中和节》中“天地齐休庆，欢声欲荡波”两句可知《中和乐》风格是喜庆的，从王金珠《上声歌》中“名歌非《下里》，含笑作《上声》”两句可知《上声歌》风格是欢乐的。
体式是作品形式特点，同样会作用于风格。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来考察：
1.剧语与风格。对话是乐府诗中常见体式特征，却是区别于其他诗体的重要特点。凡是看到诗中带有对话，人们就会立即想到乐府诗。对话往往带有口语化特点，能生动反映人物个性。如言：“阿母得闻之，槌床便大怒：‘小子无所畏，何敢助妇语。吾已失恩义，会不相从许。’”从中可见焦母专横之性格。这种描写正是其他诗体中所少有的。
2.构件与风格。乐府诗中一些构件，尤其是一些固定言说方式，是影响风格形成的重要因素。如言：“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如言：“莫愁十三能织绮，十四采桑南陌头，十五嫁为卢郎妇，十六生儿字阿侯。”使人可以立即感受到乐府独特的叙述风调。
3.声律与风格。声律作为体式重要内涵对风格也有影响。例如人们普遍认为绮靡风格与诗歌讲究声律有关。由于人们常将声音和色彩相互指代，原本用来形容衣物美丽的“绮靡”后被用来形容声音合理组合。陆机《文赋》云：“诗缘情而绮靡……其会意也尚巧，其遣言也贵妍。暨音声之迭代，若五色之相宣。”[129]沈约《宋书·谢灵运传论》云：“夫五色相宣，八音协畅，由乎玄黄律吕，各适物宜。欲使宫羽相变，低昂互节，若前有浮声，则后须切响。一简之内，音韵尽殊；两句之中，轻重悉异。妙达此旨，始可言文。”[130]两家都以色彩搭配代指音韵组合。上官体被称作“绮错婉媚”，沈宋体“裁成六律，彰施五色”，也是如此。从这些表述中可以清楚地看到讲究声律与绮靡风格的关系。[131]
风格作为乐府作品总体特征，在乐府诗创作和传播过程中一直发挥着重要作用。这种作用主要有两个方面：
风格综合了其他各要素，带有该作品全息特征，在维护自身传统上有着重要作用。晚唐诗人赵嘏将隋代诗人薛道衡《昔昔盐》二十句诗每句演绎成一首新诗，每一首都保持了薛诗风调。其情形如同细胞繁殖，每个细胞都含有完整遗传信息，完全可以实现自我复制。由于风格具有这一特性，在其他要素消失情况下，风格仍可证明它是乐府。如初唐杨师道一首诗：“汉家伊洛九重城，御路浮桥万里平。桂户雕梁连绮翼，虹梁绣柱映丹楹。朝光欲动千门曙，丽日初照百花明。燕赵蛾眉旧倾国，楚宫腰细本传名。二月桑津期结伴，三春淇水逐关情。兰丛有意飞双蝶，柳叶无趣隐啼莺。扇里细妆将夜并，风前独舞共花荣。两鬟百万谁论价，一笑千金判是轻。不为披图来侍寝，非因主第奉身迎。羊车讵畏青门闭，兔月今宵照后庭。”[132]没有题目，没有曲调，体式单一，但很像乐府诗。支持有这一判断的就是其风格。
乐府诗有时会影响到其他诗歌创作。例如“歌行”，出自乐府，又非乐府，就是模仿乐府诗创作的产物。这种模仿止于文学层面，不依傍任何曲调，与以往任何一首乐府作品题名、本事、曲调都没有关系，却仍有可能获得乐府风格。风格是抽象的，也是具体的，洋溢着艺术生命的乐府作品时刻在彰显其风格的独特性。即使不以“歌”、“行”命题，也会带有乐府风味。如崔颢《王家少妇》：“十五嫁王昌，盈盈入画堂。自矜年最少，复倚婿为郎。舞爱前谿绿，歌怜子夜长。闲来斗百草，度日不成妆。”诗作不是乐府，却有有乐府风调，那个幸福、天真、活泼的少妇形象，立刻使人想到了《陌上桑》中的罗敷，想到《长安有狭斜行》中的小妇。
前面分析风格与其他要素关系，其实就是谈认识风格的具体途径。这些途径综合起来，主要就是两个：
在音乐作品中诗乐在风格上具有一致性，因此从音乐风格入手把握诗歌风格，是一条有效路径。刘禹锡《竹枝词序》云：“岁正月，余来建平。里中儿连歌《竹枝》……聆其音，中黄钟之吕，卒章激讦如吴声。虽伧伫不可分，而含思宛转，有《淇澳》之艳。”[133]清楚地记述了《竹枝词》调式为“黄钟之吕”，演唱风格为“含思宛转”。文献中此类记录甚多，完全可以据此把握众多乐府诗风格特点。
乐府音乐风格还可以从文学作品描写中得到印证。如李颀、戎昱诗对董庭兰弹奏蔡琰《胡笳十八拍》的描写，就可以用来印证《胡笳十八拍》风格。再如王表《成德乐》：“赵女乘春上画楼，一声歌发满城秋。无端更唱《关山》曲，不是征人亦泪流。”王昌龄《从军行》：“烽火城西百尺楼，黄昏独上海风秋。更吹横笛《关山月》，谁解春闺万里愁。”都可以看到汉横吹曲《关山月》的风格特征。再如《竹枝词》，白居易《忆梦得》诗题下自注云：“梦得能唱《竹枝》，听者愁绝。”其《竹枝词四首》云：“瞿塘峡口冷烟低，白帝城头月向西。唱到竹枝声咽处，寒猿晴鸟一时啼。”“竹枝苦怨怨何人，夜静山空歇又闻。蛮儿巴女齐声唱，愁杀江楼病使君。”“巴东船舫上巴西，波面风生雨脚齐。水蓼冷花红蔟蔟，江蓠湿叶碧萋萋。”“江畔谁人唱竹枝，前声断咽后声迟。怪来调苦缘词苦，多是通州司马诗。”[134]或述歌唱特点，或写听歌感受，都印证了《竹枝词》风格之愁苦。很多教科书都将刘禹锡《竹枝词》“杨柳青青江水平”一首当作男女调情之欢歌，联系《竹枝词》风格才知道是误解。欢快情歌如何能唱入愁绝曲调？“道是无晴却有晴”就一定在使用双关语吗？可见弄清每一题乐府风格特征，有助于正确解读该题众多诗作。
【注释】
[1]〔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18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224页。
[2]〔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28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332页。
[3]〔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32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374页。
[4]〔唐〕元稹著，周相录校注：《元稹集校注》，第23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版，第674页。
[5]〔唐〕元稹著，周相录校注：《元稹集校注》，第23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版，第673页。
[6]〔宋〕姜夔《白石道人诗说》。见〔清〕何文焕辑：《历代诗话》，中华书局，1981年版，第681页。
[7]〔梁〕沈约：《宋书》，第21卷，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603页。
[8]张煜：《乐府“行”题本义新考》，《首都师范大学学报》，2011年第1期，第91页。
[9]〔东汉〕刘珍等撰，吴树平校注：《东观汉记校注》，第5卷，中州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59页。
[10]〔宋〕欧阳修、宋祁等：《新唐书》，第22卷，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473页。
[11]〔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33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390页。
[12]〔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74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791页。
[13]〔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83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883—884页。
[14]〔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80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852页。
[15]〔汉〕郑玄注，〔唐〕孔颖达正义，吕友仁整理：《礼记正义》，第47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第1479页。
[16]〔梁〕萧子显：《南齐书》，第11卷，中华书局，1972年版，第193页。
[17]〔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80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852页。
[18]〔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16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196页。
[19]〔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50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560页。
[20]〔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26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310页。
[21]〔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36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415页。
[22]〔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27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323页。
[23]〔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27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323页。
[24]〔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80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854页。
[25]丁福保辑：《历代诗话续编》，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11页。
[26]〔汉〕班固撰，〔唐〕颜师古注：《汉书》，第30卷，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1715页。
[27]黄晖：《论衡校释》，第8卷，中华书局，1990年版，第377页。
[28]〔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80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847页。
[29]〔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34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400页。
[30]〔唐〕段安节：《乐府杂录》，古典文学出版社，第40页。
[31]〔唐〕房玄龄等：《晋书》，第90卷，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2339—2340页。
[32]〔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73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780页。
[33]〔唐〕刘禹锡著，瞿蜕园笺证：《刘禹锡集笺证》，第27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版，第830页。
[34]〔唐〕白居易著，谢思炜校注：《白居易诗集校注》，第35卷，中华书局，2006年版，第2702页。
[35]〔唐〕元稹著，周相录校注：《元稹集校注》，第26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版，第785页。
[36]〔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85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908—909页。
[37]〔梁〕沈约：《宋书》，第19卷，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549—550页。
[38]丁福保辑：《历代诗话续编》，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58页。
[39]〔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80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846—847页。
[40]丁福保辑：《历代诗话续编》，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27页。
[41]丁福保辑：《历代诗话续编》，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33页。
[42]〔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45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513页。
[43]〔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86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920页。
[44]〔宋〕欧阳修、宋祁等：《新唐书》，第22卷，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476页。
[45]〔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80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858页。
[46]〔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80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858页。
[47]〔清〕王照圆撰，虞思徵点校：《列女传补注》，第4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159页。
[48]〔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73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779页。
[49]〔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28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334页。
[50]〔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28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334页。
[51]〔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36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415—416页。
[52]〔唐〕卢照邻著，祝尚书笺注：《卢照邻集笺注》，第6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年版，第342页。
[53]〔唐〕朱揆《钗小志》，见〔清〕虫天子编：《香艳丛书》，第3集，第1卷，上海书店，1991年版，第64页。
[54]〔清〕彭定求等编：《全唐诗》，第519卷，中华书局，1960年版，第5931页。
[55]〔后晋〕刘昫等：《旧唐书》，第29卷，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1063页。
[56]〔明〕陶宗仪等编：《说郛三种》，第38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第638页。
[57]〔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73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784页。
[58]〔梁〕沈约：《宋书》，第19卷，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550页。
[59]〔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57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634页。
[60]〔梁〕沈约：《宋书》，第19卷，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539页。
[61]〔后晋〕刘昫等：《旧唐书》，第29卷，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1063页。
[62]〔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26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309页。
[63]〔后晋〕刘昫等：《旧唐书》，第30卷，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1089—1090页。
[64]〔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26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309页。
[65]〔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26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310页。
[66]〔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74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791页。
[67]〔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79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834页。
[68]〔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82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873页。
[69]〔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80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849页。
[70]〔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62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686页。
[71]〔后晋〕刘昫等：《旧唐书》，第30卷，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1116—1117页。
[72]〔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59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657页。
[73]〔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58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653页。
[74]〔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75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797页。
[75]〔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80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849页。
[76]〔唐〕房玄龄等：《晋书》，第22卷，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676—677页。
[77]〔唐〕房玄龄等：《晋书》，第35卷，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1042页。
[78]〔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96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1017页。
[79]〔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6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64页。
[80]〔隋〕刘善经《四声论》引，见〔日〕弘法大师撰，王利器校注：《文镜秘府论校注》，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年版，第101—102页。
[81]〔唐〕房玄龄等：《晋书》，第22卷，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677页。
[82]〔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37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432页。
[83]〔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45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517页。
[84]〔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44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505页。
[85]〔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44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501页。
[86]〔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16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198页。
[87]〔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28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334页。
[88]〔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16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202页。
[89]〔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54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607页。
[90]〔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19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241页。
[91]〔梁〕沈约：《宋书》，第11卷，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204页。
[92]〔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26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309—310页。
[93]〔清〕王士祯撰，李毓芙选注：《王渔洋诗文选注》，齐鲁书社，1982年版，第98页。
[94]〔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26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309—310页。
[95]〔梁〕沈约：《宋书》，第21卷，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616页。
[96]〔梁〕沈约：《宋书》，第21卷，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620页。
[97]〔梁〕沈约：《宋书》，第21卷，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619页。
[98]清华简《周公之琴舞》诗中之“乱”字作“
”，可能有多人歌唱之义。
[99]〔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53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594页。
[100]〔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38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444页。
[101]〔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83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884页。
[102]〔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48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547页。
[103]〔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48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547页。
[104]〔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49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551页。
[105]〔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50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560页。
[106]〔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38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442页。
[107]〔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44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501页。
[108]〔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29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345页。
[109]〔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45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510页。
[110]〔后晋〕刘昫等：《旧唐书》，第79卷，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2726页。
[111]丁福保辑：《历代诗话续编》，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53页。
[112]〔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48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541页。
[113]〔唐〕元稹著，周相录校注：《元稹集校注》，第23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版，第673页。
[114]〔梁〕沈约：《宋书》，第22卷，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659页。
[115]〔梁〕释慧皎撰，汤用彤校注，汤一玄整理：《高僧传》，第13卷，中华书局，1992年版，第507页。
[116]〔梁〕沈约：《宋书》，第19卷，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539页。
[117]〔唐〕范摅撰，阳羡生校点：《云溪友议》卷下。见《唐五代笔记小说大观》，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版，第1308页。
[118]《天卷·四声论》，见〔日〕弘法大师撰，王利器校注：《文镜秘府论校注》，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年版，第104页。
[119]〔梁〕钟嵘著，曹旭集注：《诗品集注》（增订本），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版，第452页。
[120]沈约《答陆厥书》。见《南齐书》，第52卷，中华书局，1972年版，第900页。
[121]独孤及《唐故左补阙安定皇甫公集序》。见《全唐文》，第388卷，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3940页。
[122]〔后晋〕刘昫等：《旧唐书》，第29卷，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1060页。
[123]〔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53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592页。
[124]〔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83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884页。
[125]〔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80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852页。
[126]〔唐〕李德裕编，丁如明校点《次柳氏旧闻》。见《唐五代笔记小说大观》，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版，第469页。
[127]〔唐〕房玄龄等：《晋书》，第22卷，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677页。
[128]〔汉〕司马迁撰：《史记》，第86卷，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2534页。
[129]〔晋〕陆机著，金涛声点校：《陆机集》，第1卷，中华书局，1982年版，第2—3页。
[130]〔梁〕沈约：《宋书》，第67卷，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1779页。
[131]详见拙文《“绮靡”新解》，《文史》，2011年第4辑，中华书局，第45—51页。
[132]〔清〕彭定求等编：《全唐诗》，第34卷，中华书局，1960年版，第458—459页。
[133]〔唐〕刘禹锡著，瞿蜕园笺证：《刘禹锡集笺证》，第27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版，第852页。
[134]〔宋〕郭茂倩编，聂世美、仓阳卿校点：《乐府诗集》，第81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86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