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图说西方绘画艺术
1.10.15 19世纪俄罗斯绘画艺术
19世纪俄罗斯绘画艺术

俄罗斯民族于公元10世纪初建立起早期封建国家,史称“基辅罗斯”。其艺术具有与中世纪拜占庭艺术相类似的特点,绘画范围局限于宗教绘画。

15世纪前后,莫斯科大公国逐步成为俄罗斯国家的中心,一度出现过圣像画创作的繁荣期。安德烈·鲁布廖夫是当时圣像画艺术的杰出代表。

17世纪以后,沙皇俄国加强了与欧洲国家的交往,俄罗斯的文化艺术特点开始向欧洲类型转变。沙皇政府在皇宫内设立了艺术创作中心,对俄罗斯民族艺术的发展和成熟起到了促进作用。

alt

在俄罗斯画家中,彼罗夫是第一个在作品中表现农民疾苦的画家。这幅《送葬》画面灰暗,衬托出凄凉的情调。


18世纪,俄罗斯历史进入到一个重要的转折点。沙皇彼得一世努力推行向先进的西欧国家学习的社会改革计划。这种改革不仅提高了俄国经济、政治、军事等方面的实力,也带动了文化、艺术的迅速发展。

在绘画创作领域,油画材料的肖像画开始流行,但由于偏重对人物姿势、服饰等外在因素的描绘,显得华丽有余,生动不足,这样的画作日后被喻为“盛装肖像”。尼基丁(约1690~1741)是俄罗斯民族肖像体裁的奠基人。《哥萨克首领——盖特曼》是他的代表作之一,知名作品还包括《彼得一世像》、《戈洛甫金像》等。安特罗波夫(1716~1795)是杰出的肖像画家,其作品《彼得三世肖像》对人物及其环境特征有非常成功的描绘。

18世纪下半叶诞生了与所谓“盛装肖像”有所不同的“内心肖像”。罗柯托夫(1736~1808)的创作标志着俄罗斯肖像画达到新境界,他的《诗人玛依柯夫》、《着玫瑰色服装的无名女郎像》等作品,满足了人们精神交流的要求。列维茨基(1735~1822)为斯摩尔尼高级女子学院学员所作的肖像组画显示了“内心肖像”风格的水准。在名为《聂丽多娃像》、《阿雷莫娃像》等作品中,为俄罗斯肖像艺术提供了范例。

叶卡杰琳娜二世于1764年掌权,不久,便以艺术保护人的姿态重新主持彼得堡皇家美术学院的成立仪式。叶卡杰琳娜二世当政时期,俄国艺术达到与欧洲艺术同步发展的水平。在俄国,古典主义艺术的形成比起欧洲整整迟了一个世纪,但仍起到丰富俄罗斯造型艺术的作用。

罗先柯(1737~1773)被认为是第一位重要的古典主义画家。他在1770年以俄罗斯民族历史为题材,创作出《符拉季米尔与罗格尼达》。他的另一幅名作《吉克特尔与安得罗马哈告别》,则选用古希腊史诗题材,宣扬一种属于古典主义精神的社会思想。

19世纪上半叶古典主义开始让位于浪漫主义,而浪漫主义又遇到现实主义学派日益强劲的冲击。绘画中浪漫主义的代表是基普连斯基(1782~1836),其优秀作品《骠骑兵达维多夫》使他获院士称号。

19世纪上半叶在造型艺术中占有特殊地位的是特罗比宁(1776~1857)。特罗比宁画过各阶层的人物,代表作有《花边女工》、《琴师》等。他的艺术具有浪漫主义情调,但更倾向于风俗性,他为莫斯科画派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维聂茨昂诺夫(1780~1847)是对俄罗斯风俗画发展起过重要推动作用的画家。他歌颂庄稼人的劳动和生活,《春耕》、《女地主的早晨》等画是杰出的风俗性作品。

艾伊瓦佐夫斯基(1817~1900)出生在一个中产商人家庭。1833年考入彼得堡美术学院,他的作品《风平浪静》、《暴风雨》、《那不勒斯之夜》等,为他赢得了全欧声誉。他善于描绘海上夜晚的风暴。他是受到浪漫主义影响的风景画大师。他作过三千多件海景画,不仅表现大海自然力之雄伟,同时还讴歌了人对大自然的征服精神,他的《九级浪》即是这样的力作。

《九级浪》表现的是风暴中漂泊的人们,他们竭力将身体放置在帆船的残余物上,为了不至于被海浪卷起而拼命挣扎,狂风巨浪呼啸而来,不知何时才能止息。画家用暴风雨中的船与人,表现了人与大自然的抗衡,表现了自然的巨大力量与不可抗拒性。画面气势逼人,给人以难忘的印象。

alt

《花边女工》特罗比宁创作于1823年,画中少女眼波流转,清澈动人。


alt

《九级浪》艾伊瓦佐夫斯基创作于1850年,画面气势非凡,令人难忘。


19世纪40年代以后,俄罗斯艺术家逐渐摒弃宗教神话题材的虚构形式,而去揭露他们所处社会的时弊,批判现实主义正是这种社会条件下产生的。

费多托夫(1815~1852)出生于一个九品文官家庭。1843年退伍后,他进入美术学院学习。他想做一名描绘战争场面的画家,后来又想在风俗画领域一显身手。但是他杰出的天赋和才能受到统治阶层极大摧残。由于长期贫困,精神压力大,最后,他的精神崩溃,三十七岁那年死于彼得堡的精神病院。

费多托夫的作品形象具有幽默的讽刺性,又深刻地揭露了社会问题。他短促一生中的一半时间是在军中服役,留下的作品都是非常有社会意义的作品,如《少校求婚》、《贵族的早餐》、《年轻寡妇》等。

《少校求婚》像一出舞台剧,没落的贵族为了金钱不得不“屈尊”与当时没有社会地位却很有钱的商人攀亲。穿一身军服的未婚夫即少校正站在门外,手捋胡子,准备进商人家相亲;商人的盛装打扮的女儿正要朝屋内逃去,掉在地上的一块手帕表示她的慌张;她的母亲拽住了她的衣裙要她镇静;站在角落里的商人则默不作声;一个媒婆模样的人物已从右边门踏了进来,正向商人讲着什么;佣人们忙着摆宴款待。天顶上绘有庸俗的装饰,悬挂着贵重的吊灯,墙上挂满用高价订购的肖像画,显示着商人的富有。

《贵族的早餐》一画也是揭露俄国没落贵族的生活的:一个破产的旧贵族后裔正在用他的早餐——一块黑面包。他穿着缎子睡衣,俨然贵族少爷气派。忽听小狗的叫声,知道有客人来访,便慌忙用书本去盖上那块黑面包,嘴里还满嚼着他的早餐。室内精致的乌木家具,桌下的贵重古董显示着贵族家庭昔日的景象,与现实生活中的寒酸及不肯放下虚荣的心态,构成了讽刺性的对比。

alt

《少校求婚》费多托夫创作于1848年,环境和人物刻画相当出色。


巡回展览画派是俄罗斯19世纪下半叶最主要的进步艺术团体,简称巡回画派。在1870~1923年的半个世纪的时间里,巡回画派遵循别林斯基、车尔尼雪夫斯基等人的美学主张,在俄国各地举办了近五十次巡回展览。画家们站在民主主义的立场上,反映人民生活、历史事件和俄罗斯美丽的大自然。克拉姆斯柯依是巡回画派的组织者和思想领导。列宾、苏里科夫、瓦斯涅佐夫、谢洛夫成为巡回画派的中坚力量。

克拉姆斯柯依(1837~1887)求学于彼得堡美术学院,后因不满学院教育的保守思想而离去。他组织了巡回展览画派,其艺术见解在俄罗斯画家中颇有影响。他与巡回画派创作主流略有不同的是,他没有直接描绘社会贫困现象,他的肖像画注重性格刻画。其代表作有《月夜》、《无名女郎》、《无法安慰的悲哀》等。

《月夜》画中一位身着白色长裙、披着白色方巾的美丽姑娘,在幽暗的夜色中独自坐在池塘边的垂椅上。迷蒙的月光洒在树林间,水中飘着睡莲花和菖蒲,高大的菩提树干沐浴着月光,而浓密的枝叶却隐入高深的夜色中。美丽姑娘也许在等待心上人,脸上透出恬静和平和,这使得这幅画像一首抒情诗,令人陶醉。

alt

《月夜》克拉姆斯柯依创作,画面宁静含蓄,意境幽远。


alt

《无名女郎》创作于1883年,是克拉姆斯柯依晚年的得意之作。


《无名女郎》是可以称为性格肖像上品的一幅油画,表现了19世纪后期俄国青年女知识分子高傲而又自尊的形象。画面背景是冬天的城市景色,屋顶覆盖着白雪,空气迷蒙。无名女郎身着黑色天鹅绒外套,头戴飘着白色羽毛的黑天鹅绒帽子,坐在马车上的身体稍向画面转动。她容貌美丽,表情高傲而含蓄,用一种矜持的目光看着画外,在明亮天空的衬映下,显得庄重而亮丽。克拉姆斯柯依在这幅画里注重女郎性格的刻画,让观众看到一位令人敬重的不敢亵慢的高贵女子形象。同时他对细节的描绘也极为出色,毛茸茸的皮毛镶边,蓝紫色的领结,金质手镯,浓密睫毛下的目光,都表现得极为精到。

列宾(1844~1930)出生于军人移民家庭。他就学于彼得堡美术学院,曾游历于法国、意大利,研究古代和当代欧洲绘画艺术。列宾以批判现实主义的手法,创作了许多风俗画和历史画,表现了人民苦难的生活和对美好生活的渴望。他的艺术活动是巡回画派现实主义艺术的最高成就。他始终不渝坚持创作的是以人民的作用为基调的纪念碑式绘画,他的这种素质在其最初的创作《伏尔加河上的纤夫》中就表现出来。

alt

《伏尔加河上的纤夫》

列宾在1870到1873年间完成。


《伏尔加河上的纤夫》是一幅现实主义作品,伏尔加河畔阳光酷烈,沙滩荒芜,一队穿着破烂的纤夫在拉着货船,步子沉重,似乎可以听到压抑低沉的《伏尔加船夫曲》的回声。最前面领头的纤夫表情温顺,然而却具有一种内在的意志力,他那双深陷的眼睛使他的前额更加突出。他身体结实,两手下垂,胸前那一条纤索绷得很紧,身上的布衫却满是补丁。这是一个俄罗斯农民长者或智者的典型,他忍受着肉体与精神的痛苦,是这些纤夫形象中的悲剧性主角。这十一个纤夫年龄不同,体态不同,列宾通过细致的描绘,将每一个人的性格、气质都表现出来。以淡蓝、淡紫、暗棕色等色调描绘的画面,使伏尔加河显得更为惨淡了,加强了人物的悲剧性,烘托出干燥火热的天气。这幅油画无论从思想性上还是从技巧上,都称得上是19世纪现实主义艺术的高峰。

列宾对历史题材也有深刻探索,他的《索菲娅公主》、《伊凡雷帝和他的儿子》和《查波罗什人给土耳其苏丹写信》都鲜明地突出了历史人物的性格。

《伊凡雷帝和他的儿子》表现了列宾善于把历史与当代生活紧密联系起来的创造性,成功地塑造了俄国历史上一个暴君,并将他的本性以最强烈的心理刻画揭示出来。画中表现的是伊凡在一次与他儿子的争吵中,抓起笏板猛劈过去,谁料却正好打中了儿子的太阳穴,当即鲜血如注,生命垂危。伊凡顿悟到这是根绝后嗣的暴行,恐惧攫住了他的心,他奔去将儿子抱住,用手按住他那直往外流血的伤口。鲜血滴在儿子袍上、地毯上,也沾满了伊凡的手。他的脸上布满恐惧,心情极度紧张和痛苦。红色的地毯映出这幕血腥的击杀。在伊凡的瘦脸上,瞪着两只大眼珠,那种不可逆转的丧子之痛被列宾描绘得无以复加。这幅画仿佛也在预示着这个统治基础的灭亡,向人们展示出沙皇的残暴。

alt

《伊凡雷帝和他的儿子》列宾创作于1855年。


《查波罗什人给土耳其苏丹写信》以英雄的形象和乐观的色彩,表现出一种新的绘画风格。查波罗什部族是16世纪~18世纪乌克兰第聂伯河下游部分哥萨克人的自治组织,他们大多是不堪忍受封建地主压迫而逃亡出来的农奴。画面上描绘的是:一群17世纪的查波罗什人,他们在首领伊凡·谢尔各的召集下,围坐在桌边给土耳其苏丹复信。他们用讽刺、嘲弄、尖刻的语言,耻笑土耳其苏丹的痴心妄想。也许是有人想起了一个恰到好处的措辞,引起了大家的赞赏,整个画面为一片笑声笼罩,有的在哈哈大笑,有的在嘻嘻作笑,有的露出会心的微笑。伊凡·谢尔各站在人群中,胸有成竹地叼着烟斗,手握羽毛笔的那个人赶忙把人们想起的妙句记录下来。

列宾画过许多肖像,著名的如《祭司长像》、《胆怯的农民》、《克拉姆斯柯依像》、《斯塔索夫像》等,均是俄国文化、科学、艺术处于民主主义高涨期的人物写照。

alt

《查波罗什人给土耳其苏丹写信》

列宾创作于1880到1891年,塑造了个性鲜明的人物群像。


苏里科夫(1848~1916)是一位俄罗斯民族绘画巨匠,他在历史画创作中体现了巡回画派的最高原则。苏里科夫就学于彼得堡美术学院,曾游学于德国、法国、意大利。他的作品多取材于俄罗斯历史事件,善于处理庞大的群众场面,又善于刻画人物性格。他的历史画《近卫军临刑前的早晨》、《女贵族莫洛佐娃》、《缅希柯夫在别留佐夫村》等作品,深刻揭示了重大历史事件中错综复杂的矛盾。

17世纪,在彼得大帝以前,俄国教会发生了分裂运动。沙皇镇压“分裂派”,迫害旧教徒。手段极其残忍。女贵族莫洛卓娃是沙皇的亲属,她少年守寡,笃信宗教,后来离开宫廷,疏财仗义,救济贫民。由于她反对改革,沙皇下令逮捕她,把她流放到帕洛夫斯克,最后饿死在那里。《女贵族莫洛卓娃》画中表现的是她被押解途经莫斯科街道的情景。莫洛卓娃被载在简陋的雪橇上,高举戴着锁链的右手,向信徒们表示她的信仰决不动摇。她面色苍白,脸颊瘦削,性格倔强。画面中塑造了许多人物形象,以展现当时各色人等的精神状态,其人物形象的真实性与生动性,令人叹绝。

alt

《缅希柯夫在别留佐夫村》苏里科夫创作于1883年。


1698年,彼得大帝秘密出国访问,国内近卫军趁机谋叛,彼得大帝返国后,立即对哗变的近卫军进行残酷镇压。《近卫军临刑的早晨》这幅历史画就是展现的皇宫广场上处死谋叛近卫军的景象。这件作品构图宏大壮观,描写了众多人物的表情和心理状况,有着生动的情节展示,其悲剧性气氛十分强烈。

雅罗申柯(1846~1898)是在巡回派影响下成长起来的后起之秀。他的绘画对象多是工人,以表现革命运动、记述进步青年的遭遇为题材,热衷于表现人的囚徒生活。他的代表作有《司炉》、《囚禁者》、《到处是生活》等。

《到处是生活》以独特的构图,表现了一列囚车的一个局部。几个囚犯凑在铁窗前看着窗外的自由生活,孩子掉在窗外的面包屑引来了一群争相啄食的鸽子。老人有一副慈祥的面孔,工人表情幽默,仿佛对眼前一切置之度外,士兵神色凝重,抱着孩子的妇女俊秀的脸上布满着忧郁。两个不戴帽子的囚者让人看到被剃去半边头发的情形,令观者不寒而栗。

库茵芝(1865~1911)出生于靴匠家庭,后成为彼得堡美术学院的旁听生,在美术学院展出油画《鞑靼山地居民的泥土小屋》后,获得“平民艺术家”称号。他热爱乌克兰平原的傍晚、晨曦、月夜,在探索民族风景画创作方面作出了显著成就。

alt

《近卫军临刑前的早晨》苏里科夫创作于1878到1883年间。


《白桦林》中的白桦林阳光充足,草地上,枝叶间,光线明暗对比异常鲜明,在每一棵白桦树上也有诱人的阳面与阴面之分。这种光线效果具有简洁、明快的魅力,乌克兰平原在画家巧妙布色的笔下更富诗意,也更易引人产生幻觉。

瓦斯涅佐夫是在维亚特卡区度过自己的童年和少年时代的,那里有美丽而茂密的森林,无人涉足的沼泽,自然风景雄伟,是蕴藏着俄罗斯民间童话故事的地方。他一直对俄罗斯民间文学和传说有着特殊喜爱。在成为著名画家后,瓦斯涅佐夫喜欢描绘俄罗斯民间传说中的英雄人物,或者是史诗、民歌中的男女主人公,是在俄罗斯绘画史上占有一定地位的巡回派画家。

三勇士——居中的伊利亚·穆洛密茨,左边的道布里尼亚·尼基奇契和右边的阿廖沙·波波维奇,是俄国家喻户晓的三个传说中的民族英雄,他们日夜守卫着祖国的边疆和城镇。在画《三勇士》中,画家以真实形象为模特儿,展示了三勇士骑马巡视边疆的情景。他们雄伟坚强,具有大无畏的英雄主义精神,是捍卫祖国的象征,也是俄罗斯人民的希望。

alt

《白桦林》

库茵芝创作于1879年。


alt

谢洛夫在《叶尔玛洛娃》中描绘了一位极富才华的女演员的风采。


《地下王国的三公主》,在明暗参半的背景上,三位服饰华丽的公主给画面平添了神秘色彩与不可知的因素。巨大的黑色背景造成了压抑与恐怖的气氛,而三位公主却显出几分和善与平静,加上火热的橘黄色天际,也缓解了由“地下王国”带来的恐怖。

谢洛夫出生于彼得堡一个音乐家庭,从小受到良好的艺术教育。他在彼得堡美术学院受到严格训练。1880年,他又随列宾前往查波罗什,学习观察生活和自然的本领。谢洛夫是俄国现实主义绘画的重要代表。

谢洛夫的肖像画《少女与桃子》,画中的主人公是庄园主马蒙托夫的女儿。画家在构图与用色上都予以创新,室内阳光柔和色彩明净,空间感与人物十分调和。画家以寥寥几笔,把人物的精神状态把握得十分准确。室内窗明几净,阳光明媚,少女充满着一种青春的活力。

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俄罗斯风景体裁发展迅速,并出现所谓“情绪风景”的作品。“情绪风景”画的任务是使自然人格化,通过自然状态表达人类的感情世界。

列维坦(1860~1900)就是确立“情绪风景”画的画家。他的作品多表现俄罗斯大自然中的景物,色彩鲜明丰富,对后来俄罗斯风景画的发展有较大影响。列维坦画的《秋天·猎鹰公园》就是表现风景的情绪和人物的情绪并将其融为一体的作品。他的《伏尔加河上的傍晚》、《金色的普辽斯》等作品都能表达画家特有的感受,而这种感受对俄国人民来说也是特有的。1892年他所作的《伏拉基米尔道路》是历史的有力见证。

《三月》表现了大自然从冬眠中苏醒过来的景色,画面带着春天的明媚和温暖。屋顶的雪开始融化了,雪水从房檐上滴落下来,树枝现出隐隐的绿意,拉了一冬天雪橇的马似乎也意识到它冬天的使命即将结束了,阳光充满整个画面……这一切都使人精神振奋。

alt

《少女与桃子》是谢洛夫22岁时完成的一幅肖像画,画面色调干净明快。


《深渊旁》取材于俄罗斯民间故事:从前有一位磨坊主的女儿,与一青年农民相爱,但欲阻止他们之间恋情的磨坊主设计把男青年抓去当兵,姑娘绝望之下跳进深渊寻死。列维坦据此民间传说创作了这幅《深渊旁》。粗大的圆木架在水面上,对岸浓密的树林在暮色中显得深不可测。这里埋葬了一个美丽的姑娘,幽静深邃的湖面水波微微,似乎有一个美丽灵魂在轻轻拂动。

《寂静的修道院》描绘了阳光照耀下的修道院,一座小桥横跨河岸,直通往丛林中的修道院,晚霞染红河水、丛林与修道院,此画用笔细腻,色彩丰富,虽然寂静,却并不凄凉,修道院高高的塔尖和穹顶直刺布满彩霞的天空,让人感受到一种思想在画中弥漫。列维坦在风景画中天才的贡献,已成为人类精神世界的瑰宝。

在19世纪和20世纪之交,俄国的画家和评论家们一直思考着风格问题,从而导致了1893年《艺术世界》创作联盟的组成。其基本成员有别努依(1870~1960)、索莫夫(1869~1939)、巴克斯特(1866~1924)、兰赛列(1875~1946)、雷里赫(1874~1947)、库斯托基耶夫(1878~1927)等画家。

《艺术世界》推崇具有国际风格的艺术,如巴洛克艺术之类,巡回画派和学院派美术则成为它反对的目标。于1889~1904年间达到其发展的鼎盛时期,被吸引者甚至包括列宾这样的名画家。他们偏重于那些反映古代时尚、风情特点的历史题材,诸如18世纪法国式的宫廷生活场景之类。

alt

《伏拉基米尔道路》是列维坦的代表作,画面充满压抑的气氛。

alt

《三月》

列维坦创作于189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