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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学史
1.6.3.5 第五节 五代文学
第五节 五代文学

唐之标末,外凌于强藩,内制于凶竖。黄巢以一下第举子,攘臂一呼,遂至瓦解土崩而不可收拾。盖天下人心之无唐也,非一朝一夕矣。唐之亡也,略如姬周。蜀之娄幸,犹东迁及河阳之狩,而李、郭等则桓文也;至昭宗犹战国时之赧王耳。且东周之亡也,人无惜之者,不如楚有三户之感也。沙陀虽袭其国号,人心亦不视之为进退。且其时之士大夫,除致尧、表圣、昭谏数子,有凌寒之节,昭独清之守,其余皆蒙头盖面,丧心灭义,望若鸾皇,而行不狗彘。对于椎埋、屠贩、厮养、夷虏,皆事之以尊亲,奉之以神圣,而甘为其奴隶犬马。当时所称元臣硕辅及通才博学者,此皆其选也。社会之人格如是,则文学之价值亦可知。且其遗则留于先朝,新隽都入于天水。朝盗暮虏之间,能培出人才哉?故文止取二对,诗则采其未銩骚雅略具性情者。存诗即以存人,不别推代表也。

诗余至此始离诗而自立一体,作者较他种诗章为盛,因之存录稍多,且以续温、韦、欧、晏先后之血统云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