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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学史
1.6.3.2.7 七、两晋诗赋(作品选读)(辉按:下录晋人杂文,文略,仅存其目)
七、两晋诗赋(作品选读)(辉按:下录晋人杂文,文略,仅存其目)

阮籍:《元父赋》、《咏怀》(选录九首)

嵇康:《幽愤诗》(选录二首)

傅玄:《豫章行苦相篇》、《秦女休行》、《车遥遥篇》、《杂诗》(选录一首)

张华:《独漉篇》

孙楚:《征西官属送陟阳侯作诗》

束皙:《近游赋》

潘岳:《闲居赋》、《悼亡诗三首》

傅咸:《污卮赋》

陆机:《文赋》、《君子行》、《吴趋行》、《燕歌行》、《猛虎行》、《为顾彦先赠妇》(选录一首)、《赴洛道中作》(选录一首)

陆云:《寒蝉赋》、《为顾彦先赠妇往返》(选录二首)

成公绥:《啸赋》

张载:《七哀诗二首》

张协:《杂诗》(选录三首)

刘琨:《答卢谌》(选录三首)、《重答卢谌》、《扶风歌》、《胡姬年十五》

郭璞:《江赋》、《蜜蜂赋》、《游仙诗》(选录四首)

孙绰:《天台赋》、《秋日》、《情人碧玉歌二首》

陶潜:《感士不遇赋》、《闲情赋》、《归去来辞》、《鸟四章》、《形影神三首》、《归园田居五首》、《移居二首》、《酬刘柴桑》、《饮酒》(选录四首)、《杂诗》(选录二首)、《咏贫士》(选录一首)、《读〈山海经〉》(选录一首)、《拟挽歌辞三首》。

附:晋窈渺文

炎汉之盛,文学之士,大都崇气节而谨礼法,其文亦浑厚端严,元气旁魄,为周秦后劲。而除阐道论治及鼓吹休明外,不率操铅椠,故典丽皇,迄今犹著声光。其弊也,士矜客气,植私党,好以小节雌黄人,跅弛之材,苦其烦苛,久欲排脱而去之,又丁割据,当世需才,贪诈并奋,洊至显要,其号为清流者,多婴当户之锄,余亦桥巷遐僻,名节自保。精粹既亡,符命五行方士迂怪之劣习,则流传未沐。西竺之教,适于此时输入,而小乘特盛,又混合其中。于是风尚变,而文学亦随之而变。其初屏绝繁文缛节,雅意乐世,私人笺牍之往复,游宴之欢噱,过于往昔。士大夫相对辄谈玄理,以麈尾代毫,互相标置。以世运言之,则如法兰西于大革命后,人持乐天哲学为宗旨。以文运言之,则粱肉餍饫,忽恭赤松之术;春夏绚烂,旋发金商之气;风云月露,实诡避浊世之危机;放任虚无,亦隐决经师之专制。论者或委咎于魏武之教,猱老庄之作俑,冤矣。久之,江左风流,渐长其浮华之习,天西末法,又劝其争竞之心。班、马、曹、刘之异制,则易貌为俳,神仙方伎之故家,更乞醴于佛,而词章日趋于纤,学说愈形其诡秘。故鲍、谢尚留建、黄之风骨,至齐、梁则几成花月之妖;乐、卫尚藉老、庄为指归,至陶、葛而渐如黎邱之幻。然化椎轮为玉辂,开四唐协律之风,变哲学为教宗,成三家鼎立之势,其演进之功,亦不可没也。而词藻之丽,思想之奇特,于文学上亦非全无价值,前者已经论次,更采掇所谓当时之托名道家言者于下,而先之以清言,以示实同名而异物,而并皆非其物云。

附:清谈

清谈之风,虽云起于丁邓,然汉季士夫,驰声誉,好标榜,每于立谈之顷,臧否人物,而俊及厨顾,滥分品类,酬酢往复,好用微词,则所谓人伦之表者,其即玄言之祖乎?惟炎刘重于月旦,典午托于风流,前者以人存言,后者以言取人,乃有间耳。然清言大旨,世多谓出于《老》、《庄》,其实无为齐物,哲理宏深,非粉面鸟衣之徒所能附会。掇拾一二,以为藻饰,不足究诘也!要之,言之精者为文,而言文离合,初无一定,《左》、《国》之词命,策士之雄谈,以及惠施、公孙之诡辩,皆一代之言也,而即一代之文也。晋人致语,亦非专尚幽眇。有似金言者,有似专对者,亦有似纵横捭阖、坚白异同者,亦有似诗文中隽语者,要皆为新澹以洗伧荒,则亦不失为言之精者,列之文学,虽嫌琐碎,亦征特创。(辉按:下据《世说新语》等典籍选录晋人清谈文字若干,文略)

附:神仙家文

神仙家与道家本不相入,而神仙家每附会于道家者,则以古之帝王兼教育、宗教之权(道为哲学,神仙为宗教)。其授受之原,实出于一人,由合而分,仍由分而合也。古帝王之大威力者,莫如黄帝,其次则为神禹,内治哲学,外兴宗教,故治民则为元首,莅幽则为神巫,此亦全球古国文明初开之公例也。黄帝之大宗为老,禹之大宗为墨,而神仙家故多崇老而毁墨者,因屈于儒家之专制。墨为儒家所排斥,而老则有“问礼”一事为世称道焉。然老惟承受黄帝之哲学,而不涉宗教,墨之于禹则兼之,故汉之方士,自为一派,初不牵涉于老。其以老子为神仙之祖者,则六朝人为之也。六朝时内典输入日盛,纵横恣肆,震动一时。方士之黠者,遂窃其唾余,变旧时面目,隐与抵抗。其实,创造、劫运、七佛、六道等说,不过小乘权宗,杂以婆罗门旧文,非释氏真谛。所谓三洞、四府、十二类者,虽显与五明、六通争衢,而不自知其为买椟还珠也。盖老、庄之精微者,实能与释氏相出入。若神仙家言,则九巫旧术。平者固为西域六师所吐弃,上者亦不免为幻人所笑。乃崇其名,而弃其实,取吾之短,而抵人之长,如陶弘景之徒,可为作伪者心劳而日拙矣。其不犯此弊,而直接为神仙家之正统者,则惟葛洪。洪虽举黄老哲理,但溯渊源所由,并不涂饰附会,而惟自任上续墨之系统。其所著内外篇具在,可覆而按也。盖禹、墨之学,其持身尚节俭,便于山泽潜修。对待社会,则拯疾苦,释竞争,以积累阴德为事。而内则研究天人感应之故,五行变化之原,别成神秘之学。即不专守哲理之玄虚,亦不徒恃巫宗之迷信,其学说略具于内外篇(外篇即今所传《墨子》,内篇则为《五行枕中记》,惟方士私相秘授,世不多见)。传述其学者,于汉则惟淮南王刘安(淮南与著书,皆仿墨外篇,即《淮南子》;内篇则《鸿宝》、《万毕》等),再传则为葛洪。墨与安所著,神秘者皆不传,独洪书内外备存,而文义亦较显著。采录百一,以示吾国古学之一宗,且亦备六朝文体之一格云。(辉按:下录葛洪《抱朴子内篇自序》以及其中的《论仙》、《金丹》、《至理》、《塞难》、《释滞》等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