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典、邱索，今已不能指为何书。《汉·艺文志》虽载有神农、黄帝之多种，然多出于假托，故当时亦不甚推重之。或谓三坟为三皇之书，五典为五帝之书，八索纪八方，九邱志九州者，要亦无据。古者典制皆掌于史，史与国为存亡，不仅为文学之汇也。然推论文学者，不可不朝宗于史。而周以文胜，其史职亦最著，史掌亦最富。而六经实为史之精华，故文学莫盛于六经，而诸子次之。盖有史佚、周公开其先，有柱下守其遗，而孔子集其成。百家腾跃，亦各树一帜，虽其著书立说，则古称先，皆欲以学术变易一世，而初非有文学之目。然数千年文学虽穷极变化，卒不能出其范围，且所谓坟典、邱索之余绪，当亦无不散见其中，此非文学界之斗极昆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