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许竹隐——许(顾)虬

陆勇强在考述许定贲时，曾提及“另一位五子社友许虬，字竹隐，号敏庵，元和甫里人，昆山籍，顺治十五年(1658)进士，官至湖广永州府知府，《昆新两县续补合志》卷十称其‘少颖异，补诸生，与从兄弟俨、定升辈有高阳八才子之目’。”^[71]未及此人与金圣叹之关系。乾隆府志在许定升后，著录“许虬《周易注解》、《万山楼诗抄》十二卷(定升弟)”^[72]。元和县，是雍正二年(1724)从长洲县分出其南部所设立，与长洲、吴县同治于府城之内，故不能说顺康间人为元和籍。

在甫里诸许与金圣叹关系的考述中，许虬不仅因与诸许是堂兄弟而被提及，同时，他还是圣叹的重要友人。在圣叹评点著作《小题才子书》中，曾引许竹隐评宋德宏《弥子之妻与子路之妻兄弟也》曰:“览其文势，似不欲止者，总是步步要耐，不喜遽尽，而于忽然转接处生出许多不测来，真奇观也。”此外，还分别选入作者为“顾虬”的三篇小题文字，分别是《二》、《所恶于左》、《又称贷而益之》。八股文分大题、小题，小题文考诸生，大题文考举人、进士。在圣叹顺治十四年完成的《小题才子书》中，共选入明末清初一二八人的一六三篇小题文，除了黄淳耀入选四篇，选入三篇者仅五人，顾虬居其一，为顺治举人(其馀四人刘侗、吕一经、张溥、陈际泰，均为晚明进士)，并评曰:“先生以格物君子行菩萨行，结发弄翰，便有小题百十馀轴，脍炙海内。吾不能遍选，选此以例其馀也。”^[73]可见圣叹对此人的熟悉和器重。

顾虬，即许虬(1625—?)，字竹隐，号湛庵，又号敏庵^[74]，长洲甫里人。清初姚佺《诗源》收其诗《无题》，署作者为“许顾虬”^[75]，《顺治十五年戊戌科会试四百一名进士三代履历便览》有传:

许虬，竹隐，《易经》。乙亥年二月初二生，昆山籍，长洲人。辛卯二十四名，会试二百十九名，二甲二十四名，礼部观政，奉旨复姓。曾祖朝相，龙安府照磨；祖自昌，中书科舍人；父元方，庠生。

即其为许自昌第四子元方长子^[76]，原名定震，昆山籍，榜姓顾，顺治八年(1651)举人、十五年(1658)进士，是许定升的同祖堂弟而非同父胞弟。许虬生年向无记载，此据康熙三年(1664)撰《甲辰仲春朔四十初度客思唐叶邓林常省斋招饮》，次联为“试问吾生来乙丑，何如屈子降庚寅”^[77]，乙丑指天启五年(1625)，仲春朔指二月初一。进士履历便览作崇祯八年(1635)乙亥生，乃是明清人惯例，具体生日“二月初二”当是“初一”之误刻，亦间接证明履历有关生日月日的记载是大致可信的。

许虬仕履，《清诗别裁集》云“官绍兴知府”^[78]，四库馆臣云“官至思南府知府”^[79](《清代诗文集汇编》同此)，均有误；《清诗纪事初编》云“官思州府推官，升思南府同知，调绍兴府同知，终永州知府”^[80]，全面而不准确。作为顺治十五年二甲进士，许虬因其母次年逝世^[81]，丁内艰，迟至顺治十八年始任贵州思州府推官^[82]，康熙五年由思南府同知任知府，曾撰《丙午除夕时初任思南》(诗集卷十五)，方志载其事迹云:

许虬，江南苏州人。进士，康熙五年任。敷政宽平，才名博雅。精举业家言，公退之暇，每进子衿讲究，教以读书作文法，思南文风为之一振。历任三年，丁艰去。^[83](下任康熙九年)

可见其父约卒于康熙八年。回乡守孝间，曾与蒋楛相会于吴江，后者曾撰《松陵道中遇许竹隐话旧》三首，首尾两首分别是:

宦海征途十送春，相逢俱是再生身。孤舟枫落吴江夜，万里罗施鬼国人。赠答依然盈箧笥，飘零何故恨风尘。片时促膝言难尽，究竟无言各怆神。竹隐初任思州司李，思州为古罗施鬼国。丁外艰旋里。

剖竹何堪计岁华，蛮烟瘴雨道途赊。一官跋涉难将父，五马归来已破家。泉下那知风木恨，望中如到斗牛槎。三迁荒裔无休日，衰绖加身始及瓜。自思州司李迁思南司马，又升太守。^[84]

从最后一句诗意，可知第一首诗注“丁外艰”，不是指思州推官(司李)任上，而是指思南知府任上。康熙十五年任浙江绍兴同知(司马)，“以慈为政，温文尔雅，鼓厉人才，士林至今称之”^[85]，十九年升湖南永州知府，下任为二十二年^[86]。许虬此后事迹不详，卒年待考，诗集篇目中涉及纪年最晚的是康熙十九年(1680)“庚申”(见卷十七)，据女婿陆廷珪云其“殁后篇什舛乱，不无鲁鱼亥豕之讹，余惧其久而散佚也……自丁丑小春至戊寅腊月，凡两阅冬而卒业”^[87]，可见在康熙三十五年(1696)前已经去世。王遵晦撰《重过梅墅追哭竹隐先生》:

五载茫茫念逝波，辟疆耆旧更谁何。茶烟禅榻聊凭寄，瘴雨蛮云半耗磨。宋玉文名北面久，贾生官绩左迁多。追随莲社音容隔，画卷诗篇俨啸歌。^[88]

诗中未涉致仕后生活，似乎卒于永州任上或任后不久。

许虬出生书香门第:其父元方(1602^[89]—1669)，著有《季通草》；其母顾道喜(?—1659)，字静帘，吴江人，万历进士顾自植女，著有《松影庵词》，“性癖书，博雅名通。顺治戊戌进士竹隐虬，其次子也^[90]。一门风雅，咸出渊源”；许虬四女，长女心榛，字阿秦，与妹心碧(阿莼)、心檀(阿苏)、心澧(阿芬)“唱和为乐”^[91]。尽管许虬有诗集二十三卷词一卷传世，并入《四库全书提要》存目，然在当时，其文化影响主要还在八股文方面。在任职绍兴同知期间，曾将其制艺文字辑刊为《燕台近草》，诸暨余缙(1617—1689)为之序:

先生自通籍后文章噪海内，岂唯雒下楮腾，抑后学之藉津致通显者。阅制科凡几变矣，而近作益清新淡永，能令读者炎海变为清凉，讵非极文章之乐事欤?大抵先生之文，胚胎《左》《史》，囊括秦、汉，呼吸六经之膏髓，驰骋八家之胫翼，而性灵遒异，思力精研。^[92]

同治《苏州府志》在其小传中，于基本仕履之后，仅云“其制艺文稿，家弦户诵”(卷八十八)，佐证了当许虬尚是举人之时，圣叹对其小题文“脍炙海内”之评的准确。

《万山楼诗集》现存“一千五百馀首”(陆廷珪跋)，所收顺治二年作《乙酉秋避家浮皋荷庄敬和慈大人韵》(卷十三)，为最早纪年诗作。然通篇不见一首与金圣叹交往者，亦没有与堂兄祈年、升年、人华的唱酬之作(仅有与孝酌的数首)，恐非创作原貌。

甫里诸许的曾祖许朝相，经商致富，财雄于吴，乐善好施，尝曰:“吾但知积善以贻子孙，而暇积珠玉乎?”^[93]祖父自昌儒而好佛，广交文学之士。这样的家风，对子弟影响很大。如甫里镇海藏禅院，原为许自昌梅花别墅，顺治三年子元溥舍建。尤侗《海藏庵碑记》:“甫里之有海藏庵，自高阳许氏昉也。……后子弟群起，如孝酌、祈年、香谷、竹隐辈，并著文名，兼参佛法。”^[94]提及的四位，均是圣叹友人:许王俨(孝酌)、来光(祈年)、定升(香谷)、虬(竹隐)。徐乾学亦云:“许子与难兄孝酌、祈年、难弟竹隐之持坛坫，素以文章行谊与余交。”(《送许升年先生赴任禹城序》)足见“并著文名”并非尤侗一人之虚誉。马万撰《秋夜同孝酌、竹隐过饮人华斋，兼阅鄙制乐府》:

所谓伊人不可群，谢家兄弟又逢君。高吟但捉青丝拂，醉墨谁题白练裙?早促移灯因顾曲，才当把酒更论文。屋梁月照伤心调，牢落人间旧见闻。^[95]

记载了许氏兄弟延续着其祖对戏曲创作的兴趣。马万，长洲甫里人，“字士延，乡贡致远孙也。性不谐俗，贫而介。善古文词，诗学有名，尤著于练川。有《旃檀阁集》，脍炙人口，卒年七十七。”^[96]尝流寓嘉定(练川)，“积学善诗，尤工词曲，授徒邑中，性僻而介，非义赒之不受……后竟以穷饿死，其稿多散佚”^[97]。所著今存《青莲阁风人稿》和《风人近稿》各一卷(稿本)，另有“填词”《西山拾翠》、《虎阜芳踪》(《吴门补乘》卷五《人物补》据《甫里志》)。许氏兄弟之主持坛坫，一个主要表征就是参与或倡导文社，如许王俨参加复社、听社、慎交社，并倡桂子轩文社，许定升辑有《高阳社近言》，许定贲、许虬参加五子社等。他们与祖辈一样，诚心向佛，以参佛之心积极投身乡里的公益慈善事业，许王俨“赈饥民，赎难妇，建桥梁，创育婴，孳孳以终”；许定升“岁荒，与兄孝酌、弟竹隐煮粥，以食饿者”^[98]，并参与创建、管理育婴堂。金圣叹《赠许升年》“莲花滴漏声声切，木槵为珠粒粒疏”，评价许虬“以格物君子行菩萨行”^[99]，都涉及到他们儒而好佛的家族特点。

附录:金圣叹甫里许氏友人亲缘图

【注释】

[1]陈惟中:《吴郡甫里志》卷1《地里》，清抄本。

[2]董其昌:《容台集》文集卷8《中书舍人许玄祐墓志铭》，崇祯三年(1630)刻本。

[3]陈惟中《吴郡甫里志》卷8《胄监》，清抄本。

[4]陈洪:《从<沉吟楼诗选>看金圣叹》，《南开学报》1982年第6期。

[5]《中国历代著名文学家评传》第5卷，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1985年版，第21页。

[6]陆林:《<晚明曲家年谱>金圣叹史实研究献疑》，《文学遗产》2002年第1期，人大复印资料《中国古代、近代文学研究》同年第6期转载。

[7]陆勇强:《金圣叹友人生平事迹探微》，《明清小说研究》2005年第4期。

[8]李流芳:《檀园集》卷9《许母陆孺人行状》，《四库全书》本。

[9]蒋逸雪:《张溥年谱》附录，济南:齐鲁书社1982年版，第67、77页。

[10]陈惟中:《吴郡甫里志》卷11《贞节文》，清抄本。

[11]李流芳:《檀园集》卷9《许母陆孺人行状》。

[12]生年参徐朔方《晚明曲家年谱》第1册《许自昌年谱》(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3年版，第461页)，《[乾隆]《吴郡里志》卷6《人物》云其卒年五十。

[13]张溥:《七录斋文集》近稿卷5，崇祯九年(1636)刻本。

[14]徐朔方:《晚明曲家年谱》第1册《许自昌年谱》，第481页。

[15]沈起元《敬亭文稿》卷8《王鹤亭小传》:“明讳世荣者以征调至太仓，遂居焉，州中称黎阳王氏。至司马公在晋，思庙时用捣巢复城功，世袭锦衣。”乾隆刻增修本。

[16][嘉庆]《直隶太仓州志》卷60《杂缀三》，嘉庆七年(1802)刻本。

[17]张溥:《七录斋诗集》卷3，崇祯九年(1636)刻本。

[18]张世伟《自广斋集》卷12《太学龚仲和先生墓志铭》:“君生万历癸酉九月十一日，殁崇祯甲戌四月廿二日，享年六十有一”，崇祯十一年(1638)刻本。

[19]吴应箕:《楼山堂集》卷25，《粤雅堂丛书》本。

[20]陈惟中:《吴郡甫里志》卷8《庠员·明朝》，清抄本。

[21]许王俨:《桂子轩文社引》，陈惟中《吴郡甫里志》卷4《古迹文》。

[22]汪琬:《赠许升年序》，陈惟中《吴郡甫里志》卷7《选举文》。

[23][同治]《苏州府志》卷87《人物·长洲县》，光绪八年(1882)刻本。

[24]刘城:《峄桐文集》卷3《方密之易义序》，光绪十九年(1893)刻本。

[25]刘友光:《香山草堂集》不分卷《万允康近稿序》，康熙刻本。

[26]许虬:《万山楼诗集》卷10，康熙刻本。

[27]高晫《育婴堂募疏》:“独吴郡尚未克举，今许王俨等诸子奋志力行，条陈悉备，余跃然心喜。”同治《苏州府志》卷24。

[28]陈惟中:《吴郡甫里志》卷8，清抄本。

[29]徐增:《九诰堂集》文卷6《吴中十六子新稿序》，康熙抄本。

[30][乾隆]《苏州府志》卷76《艺文·长洲》，乾隆十三年(1748)刻本。

[31]陈惟中:《吴郡甫里志》卷8《封赠文》。

[32]李流芳:《檀园集》卷9《许母陆孺人行状》，《四库全书》本。

[33]乾隆《长洲县志》卷20《本县学贡》，乾隆十八年(1753)刻本。

[34]参见陈惟中《吴郡甫里志》卷7《岁贡》、《举贡诗》；徐达源《国朝甫里人物志》卷2。

[35]又见陈惟中《吴郡甫里志》卷7《举贡诗》，题为《许祈年、升年先余南还，诗以送之》。

[36]徐达源:《国朝甫里人物志》卷2，清抄本。按:该书资料由江庆柏先生2012年7月提供。

[37]阮元:《两浙轩录》卷1，嘉庆刻本。

[38]李明嶅:《乐志堂诗集》卷4，康熙刻本。

[39]陈洪:《从<沉吟楼诗选>看金圣叹》，《南开学报》1982年第6期。

[40]陈洪:《金圣叹传》[增订版]，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132、143页。

[41]陈惟中:《吴郡甫里志》卷7《选举文》，清抄本。

[42]尤侗:《悔庵年谱》“康熙三十九年八十三岁”，康熙刻《西堂全集》本。

[43]李流芳:《檀园集》卷9《许母陆孺人行状》，《四库全书》本。

[44][乾隆]《苏州府志》卷76《艺文·长洲》，乾隆十三年(1738)刻本。

[45]姚希孟:《棘门集》卷6，《清全集》本，崇祯刻本。

[46][同治]《苏州府志》卷139《艺文四·列女·国朝》。

[47]道光《太原家谱》卷11《尚宝公支》王永焘小传。

[48]陈惟中:《吴郡甫里志》卷7《岁贡》，清抄本。

[49][乾隆]《苏州府志》卷76《艺文·长洲》。

[50]汪琬:《赠许升年序》，陈惟中《吴郡甫里志》卷7《选举文》。

[51]缪彤:《禹城治略序》，乾隆《吴郡甫里志》卷21《艺文》。

[52]徐崧、张大纯:《百城烟水》卷3《长洲》，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199页。

[53][嘉庆]《禹城县志》卷7《官守志》，嘉庆十三年(1808)刻本。

[54]陈惟中:《吴郡甫里志》卷7《选举文》。

[55]乾隆《江南通志》卷140《人物志·宦绩》，《四库全书》本。

[56]许廷:《竹素园诗抄》卷3《辛丑五月重过祝阿，追慕先公遗泽，酸心销骨，而成是诗》，乾隆二十四年(1759)刻本。按:祝阿乃禹城古名。

[57]《陶渊明集》卷3“诗五言”题解，《四库全书》本。

[58]徐崧、张大纯:《百城烟水》卷3《长洲》“忠烈祠”，第226页。

[59]韩菼:《有怀堂诗稿》卷3《归愚集》，康熙四十二年(1703)长洲韩氏刻本。

[60]缪彤:《禹城治略序》，乾隆《吴郡甫里志》卷21《艺文》。

[61]陈惟中:《吴郡甫里志》卷7《举贡诗》，清抄本。

[62]彭绍升:《二林居集》卷20，嘉庆刻本。

[63]王培荀:《乡园忆旧录》卷1，道光二十五年(1845)刻本。

[64]陆勇强:《金圣叹友人生平事迹探微》，《明清小说研究》2005年第4期。

[65]徐达源:《国朝甫里人物志》卷2，清抄本。

[66]徐朔方:《晚明曲家年谱》第1册《许自昌年谱》引，第459页。

[67]蒋楛:《天涯诗钞》卷2，康熙三十三年(1694)刻本。按:《甫里志稿·著述》载其有《天涯布衣集》。

[68]马万:《高阳许定贲》，《国朝昆山诗存》卷3，道光八年(1828)刻本。

[69]马万:《岁杪人华招过少轶居选唐诗总持有赋》，周秉鉴辑《甫里逸诗》卷下，乾隆五十六年(1791)活字本。

[70]李流芳:《檀园集》卷9《许母陆孺人行状》，《四库全书》本。

[71]陆勇强:《金圣叹友人生平事迹探微》，《明清小说研究》2005年第4期。

[72][乾隆]《苏州府志》卷76《艺文·长洲》，乾隆十三年(1748)刻本。

[73]金圣叹:《小题才子书》卷3《二》题解，拙编《全集》第6册，第646页。

[74]陈惟中:《吴郡甫里志》卷7《进士》，清抄本。

[75]姚佺:《诗源》吴一之二，顺治刻本。

[76]许元方:《寄长子虬》，周秉鉴辑《甫里逸诗》卷上。

[77]许虬:《万山楼诗集》卷15，康熙四十九年(1710)陆廷珪跋刻本。

[78]沈德潜:《清诗别裁集》卷5，袁世硕点校，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年版，第195页。

[79]《四库全书总目》卷182《集部》35《别集类存目》，北京:中华书局1965年版，第1644页。

[80]邓之诚:《清诗纪事初编》卷3，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1965年版，第324页。

[81]许虬:《万山楼诗集》卷14《己亥秋恭挽慈大人》。

[82][康熙]《思州府志》卷2《文职·推官》，民国抄本。

[83][道光]《思南府续志》卷4《职官·知府》，道光二十一年(1841)刻本。

[84]蒋楛:《天涯诗钞》卷3，康熙三十三年(1694)刻本。

[85][康熙]《绍兴府志》卷29《职官志·郡佐·同知》，康熙五十八年(1719)刻本。

[86][同治]《永州府志》卷11上《职官表·府寮·知府》，同治六年(1867)刻本。

[87]陆廷珪:《后跋》，许虬《万山楼诗集》卷末。

[88]陈惟中:《吴郡甫里志》卷7《进士诗》，清抄本。

[89]许元方《自题墓道》:“万历壬寅初夏诞，季通其字讳元方。”《甫里逸诗》卷上。按:此则史料由友生曹冰青硕士提供。

[90]此处或有误。[康熙]《吴郡甫里志》卷8《胄监》载其有弟:“许□，字□初，长洲人。(进士虬弟)”□为原缺字。

[91]周铭:《林下词选》卷12《国朝词》，康熙十年(1671)刻本。

[92]余缙:《大观堂文集》卷16《燕台近草序》，康熙三十八年(1690)刻本。

[93]陈惟中:《吴郡甫里志》卷8《胄监》，清抄本。

[94]陈维中:《吴郡甫里志》卷5《寺院文》。

[95]陈惟中:《吴郡甫里志》卷8《雍泮诗》。

[96]陈惟中:《吴郡甫里志》卷9《耆硕》。

[97][嘉庆]《直隶太仓州志》卷50《人物·流寓·嘉定》，嘉庆七年(1802)刻本。

[98]缪彤:《禹城治略序》，[乾隆]《吴郡甫里志》卷21《艺文》。

[99]“格物”是古代儒家人生的第一步骤，见《礼记·大学》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