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一条小路进入树林，而它从小路另一头走过来。

开始，我以为是一个陌生人头上顶着一棵植物。

接着，我看出那是一棵小树，枝丫叉开，没有叶子。

最后，一只鹿赫然出现在面前，我们两个都停止前进。

我对它说：“过来吧，别怕。我这支枪是摆样子的——想学那些一本正经的猎人。我从来不使用这玩意儿，而且我把子弹留在子弹盒里。”

鹿听着，掂量我的话。我一住口，它就不再犹豫，拔腿就跑。它的四条腿像风儿吹拂的枝条一样，时而交错，时而分开。它溜了。

“实在令人遗憾呀！”我对它叫道，“我本来以为我们可以一道走的。我可以亲手喂你青草，而且可以在你角上横放着我的猎枪漫步。”